有人站在自己这边替自己说话,沈逢良自然乐开了花:“奶奶,这鸡汤可鲜了,要趁热喝啊。我娘和弟弟还在家里等着我开饭呢,我就不在这里吃了。改天吧。”
“嗯,好。那你今儿先回去,改天我们做了好吃的,让长钰过去叫你。”
沈逢良收拾了篮子准备回家,奶奶把季长钰叫过来:“天黑了,你送送良儿。”季长钰“哦”了一声,没有拒绝。
沈逢良看了他一眼,转身笑眯眯的开门出去了;季长钰并没有直接追上去,而是等过了一会儿,才在沈逢良身后隔着十几步慢慢的跟着,两人这样一前一后的走了一段路,踏碎一路月色,终是无话。
终于,季长钰鼓足勇气:“今儿镇上有人传言说你去沈家铺子偷胭脂水粉。”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诘问,也没有生气,只是单纯的在转述这个流言。
“没有。那家铺子本来就是我母亲的嫁妆。我去了铺子是真的,拿了胭脂水粉也是真的,可我没偷没抢,还付了钱。”原来刚才感觉到他气场不对,就是因为这件事情。
沈逢良说的大大方方,回应了季长钰。
季长钰相信沈逢良的话,可那家胭脂铺子是十里八乡最好的一间铺子,卖的东西也贵,沈逢良哪里来那么多钱。
“我的钱都是我卖菌子赚来的,都是干净的辛苦钱。”沈逢良似乎知道他的疑问,直接回应。
“你都说了是你自己挣的钱,我相信你。”季长钰点点头,这事儿八成又是沈家内部有人撺掇的流言,“不过你行事也小心些,不要再被人家传这些流言了,对你的声誉不好。”
“我的声名早就一片狼藉,还在乎这一点儿么?”沈逢良说的是真话,鉴于前主的所作所为,再被有心人加油添醋的一传十十传百,自己的声誉恐怕是早就毁了。
好在如今的沈逢良自己也不在乎这些虚浮的东西。
“好的,我知道了。”季长钰心里的疑问得到了解答,松了口气,跨了两步上前:“我刚看你的手臂上有擦伤,我给你包扎一下。”
这一下午她都在忙着炖鸡,都已经忘记了自己在山坡上摔了一跤。
“你是怎么伤的,是上山采菌子弄伤的么?”
沈逢良撇了撇嘴,上山采菌子怎么会摔跤;然后故意调皮的说:“我是撵乌龟摔伤的。”
“啊,撵乌龟?!”
“是啊,一群乌龟遍地跑,也没人管,我去撵他们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季长钰一听就知道她又在胡说八道;不过她不愿意说实话,自己也不好再追问,只好叹了口气:“你啊,年纪不小了;已经过了金钗之年,要学会照顾自己。”他在路边的溪水边给她清洗了伤口,然后细心的包扎好了:“以后出门小心点,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
“姐姐,姐姐,快回家来,有人找你。”
沈逢仁这时候从自家那边朝着两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看到了季长钰不知道该叫什么,因为以前沈逢良就说过要让他做自己相公,所以他应该是自己的“姐夫”?!
“仁儿,怎么了,是谁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