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并没有从罗森这里得到满意的答复。
罗森不会向他们妥协。
“白玉衡,现在怎么办?”
“我就不信,我们扶持不出一个愿意投靠我们的势力。”于贯苍咬牙说道,眼神里带着几分狠厉。
白玉衡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颓然:“赢不了的。”
“他能靠着那些政策富强一方,我们自然也能学他,而且他的势力也只局限于天云道,天下十道,其他九道的势力不在少数。”
白玉衡看了看于贯苍和陈滔,依旧在摇头:“你们根本就不明白这其中的本质,我们要在武力上与他匹敌,那就需要得到武器锻造、炼钢等技术,经济上要与他对抗,则需要各种先进的技术支持,民生上同样需要技术,而这些技术现在都掌握在他的手中,我们有钱,可是如果这些钱不能转化为有效的力量,等待我们的就只有灭亡。”
“即便如此,难道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吗?”
陈滔目光闪烁,说道:“若是我们扶持的势力打不过他,那就另寻其他路子,只要那个死老头死了,黑煞军团也就不攻自破,甚至我们还能坐收渔利,接收黑煞军团。”
“什么路子?”白玉衡和于贯苍都看向陈滔。
“这世上奇人异士数不胜数,甚至是绝世大妖……”
“城隍司可不是吃素的,要接近那姓罗的,首先就要过城隍司那一关。”
“他总要出城。”陈滔的眼中闪过一道冷冽。
他们这些世家,结交各种势力,包括玄门,也包括妖怪势力。
他们结交妖怪,自然是对付一些不听话的百姓。
而结交玄门,则是为了防止妖怪反水。
总之不管是妖怪还是玄门,都是他们势力的一部分。
不过如今罗森的麾下,不管是妖怪还是玄门,数量都不少。
所以硬来肯定不行,陈滔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找一个大妖。
……
距离青州城外数百里外有一条阴阳涧的山涧。
陈滔带着一支百人队伍往深处去。
此地山高路远,沿途荒无人烟。
陈家老管家问道:“老爷,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老管家隐隐感觉有些不对,他们这支队伍运送着大量的金银细软,可是护送的却不是家中的武夫打手,而是一群十几岁的少年少女。
这些细胳膊细腿的少年少女,推一辆车都要费半天劲。
陈滔却是默然不语,反正他骑着马。
终于,走了许久,前面出现一片迷雾,迷雾中有着一座残旧的殿宇。
陈滔立刻从马背上翻身下来,大步朝前走去。
来到殿宇前,抬头看向大门前的牌匾,阴阳殿。
陈滔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高举,这令牌上铭刻阴阳二字。
“青州陈氏,三十八代世孙陈滔,求见陈家老太爷。”
咯吱——
这时候,青铜大门缓缓打开,一个身影若隐若现从迷雾中显现身形。
一阵风吹过,迷雾传来阵阵嚎叫,就像是鬼哭神嚎一般。
“你找本法王何事?”
陈滔不敢抬头去看来人,跪地磕头:“老太爷,我为您带来十万金银细软,一百童男童女,还请您笑纳。”
后方队伍的少年少女们闻言,全都吓得面无血色。
他们都听闻有些妖怪就喜欢童男童女,却不曾想,他们的老爷居然要将他们送给这妖怪。
迷雾中的身影立刻咧嘴笑起,看向后方那队伍。
“嘿嘿嘿……有心了,本法王很满意。”
下一刻迷雾猛然朝着后方的少年少女们笼罩过去。
“啊啊啊……”
“救命……”
迷雾中不断传来少年少女的惨叫声。
而这惨叫声并未持续太久。
当迷雾散去的时候,地上只剩下一张张人皮。
陈家老管家吓得面无血色,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那边的场景。
陈滔则是面无表情,对于那些少年少女的死状视若无睹。
只见迷雾化作一个黑袍人,这黑袍人脸上戴着一个凶恶脸谱面具。
黑袍人看了眼陈家老管家。
“这老货是否要本座一并帮你料理了?”
“老太爷,这是我陈家忠仆,世代都效忠我陈家,不曾有过差池。”
“那便罢了,你来找本法王何事?”
“老太爷,如今外面世道大乱,有一反贼起兵,打着要灭世家的旗号,对我们世家极尽打压,若是我陈家再不做出反击,恐怕用不了多久,陈家就不复存在,将来也无法再孝敬您老。”
“我陈家已经没落到连一个区区反贼都对付不了的地步了吗?”阴阳法王语气不善的质问道。
“老太爷,那反贼势大,等我们世家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占据了天云道,如今他兵强马壮,我等虽然家世显赫,家财万贯,可是手中却无兵卒,这才找上老太爷您,只盼您能出手相助。”
“也罢,看在陈家年年进贡,本法王就出手一次,将那反贼的生辰八字告诉本法王。”
“啊这……没有……”
“那可有他的日常所用之物,毛发指甲?”
“也没有。”
阴阳法王目光闪烁:“罢了,将他引入谭山,本座才好出手。”
陈滔犯难了,想个办法引罗森出青州城不难,可是要指定在谭山可不容易。
谭山距离青州城三百多里,自己有什么能耐,能让他跑到谭山来?
“此地有一个铜矿,便以此为饵。”阴阳法王过去也是人,自然知晓这其中的门道风险。
陈滔听闻此地有铜矿,立刻眼前一亮。
只要占了这铜矿,他们陈家又能有一大笔进项。
“小的这就去将那反贼引来,还请老太爷稍等些许日子。”
“去吧,下次再来,多带一些童男童女,本法王喜欢。”
“是,老太爷。”
陈滔带着老管家走出山涧,陈滔身上的气势顿时就出来了,阴寒的目光瞥了眼老管家。
“管好自己的嘴,小心嘴巴没把门,祸从口出。”
“老爷,我陈忠世世代代都受陈家恩惠,我们祖祖辈辈都是陈家的狗,自然晓得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这便好,老爷我也是相信你的。”陈滔拍了拍老管家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