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男子贪淫,想对仙女霸王硬上弓,仙女说:乱来你会后悔

明朝凤翔府,秦岭脚下有个叫牛台沟的小山村,村里有一对夫妇,结婚多年,都已过而立之年,还没有一儿半女。

丈夫牛大壮祖祖辈辈以砍柴为生,到了他这一代,牛大壮仍然以此为生,牛大壮踏实能干,妻子王氏平时在家里也做些针线,生活过得还算殷实,夫妇二人最大的心病就是还没有自己的孩子。

牛大壮有一户邻居,家里只剩田氏一人,田氏年过不惑之年,是一个苦命人,早些年,她丈夫带着年少的儿子在山里采药时,不幸遭遇山洪,父子二人被洪水冲走,最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田氏当时情绪崩溃,哭得昏厥过去,为此大病了一场。多亏善良的牛大壮夫妇照顾她,田氏才最终熬了过来。

田氏30多岁就丧失丈夫和儿子,从此就没有再嫁,一个人依靠拿手的针线活维持生计。

一天,田氏的房屋漏雨,她就让热心的牛大壮帮她修理,牛大壮手脚麻利,不大功夫就把房屋修好了。田氏给牛大壮端来一碗茶水,拉起一会家常。

由于是多年的邻居,田氏也知道牛大壮夫妇的心病,田氏给牛大壮说,她有一个远房亲戚,是一名老郎中,医术不错,要不你们夫妇去找他看看,说不定能看好哩。

牛大壮回家后就给妻子商量了一下,妻子也没什么主张,一切都听牛大壮的安排。于是,牛大壮夫妇在田氏的陪同下赶马车来到郎中家。

经过郎中的诊断,问题还是出在妻子王氏身上,好在问题不大,郎中给王氏配置了几剂中药,然后嘱咐她,吃完这些汤药,身体调养一段,再要孩子应该问题不大。

牛大壮夫妇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总算有了盼头。谢过老郎中,三人就回到牛台沟。

果然如老中医所说,一年后,王氏生下一个大胖小子,牛大壮夫妇喜极而泣,对邻居田氏也是感激了一番,多亏她的介绍,使得他们最终拥有了自己的孩子,解除了多年的心病。牛大壮为儿子取名牛玉郎,寄托了对儿子未来的期望。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一晃五年过去了,牛玉郎也到了破蒙入学阶段。

牛大壮30多岁才得子,对儿子的教育也是十分重视,由于他没上过几天学,就早早地跟着家人开始砍柴,他就把读书的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

牛玉郎倒也争气,在私塾里,夫子教的内容,他早早就能够熟读背诵,不断得到夫子的点头称赞。

私塾里有20多人,其中有一个叫张宝贵,是村里财主张有财的儿子,张宝贵小小年纪,不爱学习,整天欺负、捉弄同学,搞一些恶作剧。

忠厚好学的牛玉郎平时也没少受张宝贵的捉弄。张宝贵见不得夫子对牛玉郎的表扬,每次牛玉郎学习表现好,受到表扬时,张宝贵就拍桌子捣乱。

由于张有财财大气粗,时不时给夫子一点好处,夫子对张宝贵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轻易不会管教他。

张宝贵见夫子对他的行为很少管问,就更加变得肆无忌惮起来,日益成为不良孩童。其他学童对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一日,牛玉郎正在私塾学习,邻居田氏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她给夫子低声说了几句,就把牛玉郎带走了。

原来,牛玉郎家中由于不慎,发生了火灾,牛大壮夫妇在扑火挽救家什、财物时不幸双双遇难。

牛玉郎看着自家房子被烧得残破不堪,父母面目全非地躺在院子时,牛玉郎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前来帮忙的乡亲们也是无奈叹气,田氏紧紧搂着牛玉郎,泪流满面,不断安慰年幼的玉郎。

在乡亲们的帮助下,牛玉郎的父母被草草安葬,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猛然间,牛玉郎就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好心的田氏念及牛大壮夫妇的平时的恩情,便收留了他。

牛玉郎长到七岁时,再也不让艰难维持生计的田氏供他读书了,他就主动到财主张有财家去放牛。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牛玉郎长到十七、八岁的时候,已经出脱成一个俊俏的小伙子。

牛玉郎是一个勤快、孝顺的小伙,他一放牛回来,就帮田氏挑水打柴。田氏一旦有个身体抱恙、不舒服,牛玉郎就请郎中医治,守在田氏跟前尽心侍候,直到她病好。

有一天,牛玉郎又上山去放牛,待老牛吃饱喝足后,他就靠在一棵大树下打盹休息。

忽然,“呼呼”的一阵大风把他惊醒,牛玉郎睁眼一看,不远处,只见一条黑色大蟒蛇叨着一个穿绫罗彩绸的少女朝山上而去,少女不停地呼喊着:“救命呀,救命呀!”

牛玉郎顾不得害怕,麻利地顺手拾起一个石块,朝着大蟒蛇扔了过去。石块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了蟒蛇的头颈部,大蟒蛇痛得嘶嘶叫一声,扔下少女便逃之夭夭。

牛玉郎脱掉自己的外套,用力撕成几块为少女包扎一下淤青伤口。少女娇羞地看了牛玉郎一眼,便低下头说:“多谢公子相救,我叫仙草,父母早就过世了,家就住在大山后面一棵大冷杉树旁。”

牛玉郎望着貌若天仙,亭亭玉立的仙草,也讲了一下自己的身世。相似的身世让牛玉郎和仙草难免有些同病相怜,两颗青春萌动的心拉近好多。

从此以后,牛玉郎上山放牛,仙草总是过来陪伴他,衣服破了,仙草就帮他缝补。牛玉郎有了不开心事,仙草就唱歌、说笑陪他解忧愁。

久而久之,两人每天都舍不得分离,感觉相守的一天,时间过得是那么飞快。牛玉郎心想:“我要是娶了仙草这样的媳妇该多好啊!”

有一次,太阳落山后,牛玉郎才依依不舍地赶着牛回来,到家后,他马不停蹄,给田氏劈了一捆木柴,还挑满一缸水。田氏疼爱这个懂事的孩子,说:“孩呀,在外放一天牛了,快歇歇吧。”

吃饭时,田氏高兴地说:“今天有王媒婆来咱家提了一门亲事,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娶媳妇成家了。”

牛玉郎吞吞吐吐地说:“不忙,不忙!”

田氏是一位有心人,她几次见玉郎的衣服有被人整齐缝补的痕迹,便猜测到玉郎有了意中人。

田氏放下碗筷,故意脸色一沉,说:“孩儿,你不用再瞒我了,我都能猜测到了,和你相好的是哪家姑娘,我到时好找王媒人去说合提亲?”

牛玉郎看田氏都猜到了,不好意思再隐瞒,便把和仙草的相识经过讲了一遍。

田氏听完,心里像开了一朵花一样高兴,就叮嘱牛玉郎:“孩儿,下次你和仙草碰面时,你就问她愿不愿意做你的媳妇?”

“这种话,我怎么好意思问她呢?”牛玉郎满面通红。

“孩子,你一个大小伙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呢?总不能等姑娘先给你开口吧?”牛玉郎点了点头,说下次就主动给仙草开口。

第二天天刚亮,牛玉郎早早就来到山上放牛,他怀着激动的心情,等待着仙草的到来。然而,太阳都到日当午了,还连仙草的人影都没见到。

牛玉郎一时着急起来,心想:“难道仙草家里有什么事?依对她的了解,仙草不会无辜不来的,昨天还聊得开开心心呢。”

牛玉郎实在无心放牛,便把牛拴在树上,决定到仙草家里去看看。他按照以前仙草给他说的,朝山后的大冷杉树走去。

他在山后的树林里找了好一会,果然看到一棵参天的、一人腰抱粗壮的冷杉树,大树旁边有一座红墙精致房屋,小院墙壁上绘画着一些花花草草,牛玉郎心喜,这应该就是仙草的家了。

牛玉郎既紧张又激动,他鼓足勇气前去敲门,门很快吱呀一下开了,开门的是一位老太太。

对方鹤发童颜、精神矍铄,微笑着问道:“你是牛玉郎吧,我家仙草常常提到你,说你善良、能干,你曾救过我家仙草,老身这次得好好谢谢你。”

牛玉郎脸红到脖子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还不停地用手扯着衣角。

老太太把牛玉郎请进堂屋,一个小童端上一杯茶,太太道:“玉郎,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对我家仙草有情,仙草对你也有意,如今,老身我就为你俩牵桥搭线做媒主婚。今日恰是个好日子,你们就拜堂成亲吧!”

牛玉郎心里顿时像吃了蜜一样,甜滋滋的,他红着脸说:“多谢老太太成全,我一定会对仙草好的。”老太太朝厢屋里喊了一声:“孩儿们,出来吧!”

厢屋里顿时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接着走出来几位婀娜多姿的少女,个个穿着绫罗绸缎,窈窕动人,牛玉郎一眼便认出了仙草,仙草也含羞地含情脉脉望向牛玉郎。

当天晚上,小院、房屋里上上下下,张灯结彩,牛玉郎和仙草结拜天地,入洞房,热闹异常。

次日,老太太对仙草说:“你和玉郎已成了夫妻,就跟他回去过日子吧。今后若碰到难事,再过来找我。”

牛玉郎夫妇再三拜别老太就回到牛台沟山村。

田氏一见仙草,就紧紧拉着她的手,高兴地合不拢嘴。山村的乡亲们听说牛玉郎带回来一个美貌若天仙的媳妇,纷纷前来观看,道喜。

周围邻居见田氏房屋不够住,就在村边找了一处空旷地,帮他们盖了两间新草房,田氏还给这对新人添了两双新棉被,剪了一个大大的“囍”字。

话说张有财的儿子张宝贵,从小就喜欢捉弄欺负牛玉郎,如今长大了,也是吃喝嫖赌,样样会,还不到20岁,家里已娶了一妻二姨太。

他听说牛玉郎娶了个天仙一样的美娇妻,也心痒痒想过来瞅瞅。

这天,张宝贵带着一个家童,拿一份贺礼前来,虽说牛玉郎和他不对付,平时除了给他家放牛,甚少和他来往。

牛玉郎见他前来,还是客气地把他请进屋里,仙草见有客人来,便端上茶水,张宝贵接过茶水,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瞬间惊呆了,常入风月场的他还从没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

张宝贵直勾勾地看着仙草,一时忘记了接茶杯,仙草说了句“公子请用茶”便回到里间。

牛玉郎和张宝贵客套寒暄了几句,张宝贵便起身告辞。

等牛玉郎把张宝贵送到门外,对方一脸坏笑道:“恭喜牛兄,此女只应天上有,奈何花落至人间,得此佳人,夫复何求?”说罢,扬长而去。

牛玉郎回到屋中,仙草从里间走了出来,说:“相公,我觉得这位公子举止轻浮,非良善之人,以后还是少与他来往为好。”

牛玉郎原本就对张宝贵没什么好感,自然是连连称是,决定以后也不再为他家放牛了。

牛玉郎和仙草,新婚燕尔,便商量一起在附近山上找了一片荒地,开始开荒种地的生活。每天日刚出,两人便上山劳作,夕阳西下时,又一道回家柴米油盐,小日子逐渐过得有滋有味。

再说,张宝贵自那天从牛玉郎家回来后,就一直茶不思,饭不想,满脑子都是牛玉郎媳妇仙草的倩影,他看着自己的夫人和两位姨太就有一种莫名的心烦,越发觉得自己的女人比起仙草的天仙美貌,简直就是懒蛤蟆,这女人的差距咋这么大呢?

张宝贵或许是鬼迷心窍,其实他的夫人和两个姨太太样貌都算不错,唇红齿白。就拿他前不久结识的醉花楼的头号招牌魅雪儿来说,张宝贵现在也觉得输仙草一截。

当初张宝贵见魅雪儿,也是看一眼就沉迷其中,魅雪儿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娇艳欲滴,妩媚动人。

张宝贵那是魅雪儿每天的座上宾,出手阔绰,他本来打算花费不菲银两把魅雪儿娶过来当三姨太的,只是醉花楼的主人花姐不肯,一个头牌宝贝,来醉花楼还不到三个月,白花花的银子还没挣够,花姐岂肯放手?

花姐见张宝贵是熟客,就说道:“张公子,魅雪儿只要在醉花楼待够两年,我就放手,到时候她就全属于你的了。”

张宝贵当时一听也是非常兴奋。

如今,一睹仙草的芳容后,心痒难耐,欲罢不能,张宝贵顿时就对魅雪儿失去了兴趣。

张宝贵心里对牛玉郎嫉妒郁闷不已,心想:“这个过去替我家放牛的穷小子,我哪地方都比他强得多,这小子竟然如此艳福不浅,娶得如此一个美妞!”

张宝贵越想,心里越不平衡,不由歹心升起。

一天傍晚,张玉郎刚从山上砍了一捆木柴回来,张宝贵的家童就急匆匆过来了,他要张玉郎到张家去一趟帮个忙,张家的牛最近一段时间一直不好好吃东西,整体没有精神,由于老牛过去和牛玉郎长期待在一起,比较熟悉,于是请牛玉郎过去看看。

牛玉郎听后,也是对老牛充满了牵挂,他给仙草打了个招呼就跟随家童前往张家。牛玉郎他们前脚刚走不远,一个黑影鬼鬼祟祟便潜入牛玉郎房前。

牛玉郎砍柴回来后,仙草本已做好饭,眼见丈夫还没顾得尝一口饭,就急匆匆跟随家童走了。仙草把饭菜重新放在锅里,等待牛玉郎回来。

仙草坐在床沿上,在烛光下做起刺绣,仙草心善手巧,刺绣上的一对鸳鸯顺着水纹在游弋,栩栩如生,活像真的似的。

仙草正在聚精会神地刺绣,突然那个黑影溜到床沿,一把抱住仙草,口吐粗气:“美人,我可想死你了!”仙草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动,惊得就像一条上了岸的鱼,一直在扑通扑通地跳。

仙草回过神来,借助烛光,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花花公子张宝贵。

“张宝贵,你不要乱来,快点放开我!否则你会后悔的!”仙草边挣脱边说道。

“美人,你就省点力从了我吧,牛玉郎正在我家,一时半会还回不来。你我快活一下,我是不会亏待你的。”张宝贵说完,就霸王硬上弓,硬把仙草往床上压。

张宝贵突然大叫一声:“妈呀,鬼呀!”张宝贵触电似的站了起来,随后吓得哆哆嗦嗦就往外跑。

张宝贵一口气跑到家里,瘫在地上,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张宝贵想起刚不久把仙草压在床上的那一瞬间还心有余悸。

原来,张宝贵从后背搂抱仙草,待到张宝贵压她在床上,四目相对时,仙草眼睛里突然射出一道绿光,张宝贵当时吓得触电一般,以为遇到了鬼,便慌不择路地从牛玉郎家跑了出来。

牛玉郎和家童此时还在牛棚里。最近,张宝贵家的牛确实精神不振,不好好吃草料,家童在跟张有财汇报牛的情况时,张宝贵正好也在场,于是,他就产生了一计,以让牛玉郎过来看牛为借口,骗牛玉郎从家中出来,使得他有可乘之机。

不料,张宝贵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吓得心惊肉跳。张宝贵现在想起来还后背发凉,心想:这仙草不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或许就是一个精怪。

再说牛玉郎,好一段没见到过去和他朝夕相处的老牛了,当他听到老牛的状况后,便急匆匆赶了过去,精神不振的老牛一看到牛玉郎,两眼立即炯炯有神,还用嘴去亲吻牛玉郎的手。

牛玉郎抓了一把草料,放在料槽里,老牛很快吃得精光。家童见了这一幕也是啧啧称奇。

牛玉郎和老牛待了好一阵,看老牛的状态好了起来,便和老牛依依不舍地分别。

牛玉郎回到家中,仙草像没事发生似的,忙给牛玉郎把饭又热了一下,两人有说有笑地吃起饭来。

谁料不久,牛台沟小山村闹起邪气来。突然一夜间,不少人家的牲畜都不明不白地死了,而且无一例外,都是脖子上有勒痕。

有人说,是一条碗口粗壮的黑怪物进了村子,由此闹得人心惶惶,寝食难安。一到晚上,乡亲们都大门紧闭,不敢出门。

这天,牛玉郎给田氏送去一捆柴火,发现一群乡亲们聚在一起,在说什么事,可他们一见到牛玉郎过来了,纷纷都躲开了。

牛玉郎心里很纳闷:“平时这些乡亲对他都挺亲热的,老远见到他就打招呼,这是怎么了?”

牛玉郎带着疑惑不解来到了田氏家。还没等牛玉郎把木柴放下,田氏便神秘地把牛玉郎拉倒屋里,说道:“孩儿呀,这两天我一直有句话想对你说,但又不方便去找你。张宝贵逢人便说,村里这次闹邪门,都是仙草的缘故,说仙草是一个精怪。”

“啊!这怎么可能?张宝贵咋能凭空污蔑我家仙草是怪物呢?”牛玉郎先是惊讶,后又生气说道。

“孩呀,我也不相信,天仙一样的仙草怎么可能是精怪呢?可现在村里人背着你们夫妻都这样讲呀。我昨天就想去你们家说这事,只是唯恐仙草听了会难过,就没方便去。”

“人言可畏,唾沫星子可以淹死人。我还是回去找个机会问问仙草为好。”

牛玉郎从田氏家出来,心事重重的走着,他从田氏的话语中听出了担心。可他还是不相信善良、美丽的仙草会是个精怪。

牛玉郎到了家,仙草赶忙把他的外套给他脱下来,扑打了一下尘埃,问道:“田妈妈还好吗?”

牛玉郎心不在焉地说:“她最近还行。” “等两天我去看看她,好一段没去看望她老人家了。”

牛玉郎脱口而出:“你不要去!”牛玉郎说完就后悔了,他觉得这口气对仙草有些生硬。

仙草见牛玉郎今天有些异样,惊讶地问道:“相公,你今天是咋的了?发生什么事了吗?”牛玉郎神情黯然,欲言又止。

“相公,你我都是一家人,你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吗?”

牛玉郎沉默了一会,就把村里闹邪气、乡亲们的议论都说了一下。

仙草听后,说:“相公,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瞒你,村里牲畜平白无辜脖颈被勒而死,这都是来自太白山中那条黑色大蛇再作怪,它本是一个道行深厚的精怪,一心想霸占我。你还记得吗?那次那条黑蛇把我卷走,多亏你及时救下我。这次它就是冲着我来的。”

牛玉郎说:“这么多牲畜被它糟蹋丢命,我若不能除掉它,愧对乡亲们。”

说着,他抄起砍柴的斧头,要去找那黑蛇拼命除害。仙草忙拦住他说:“那黑蛇本领高强,你这样去也是白白送命。”

牛玉郎说道:“上次,我救你时,不是还用石块砸中它的头部了吗?”

仙草皱起眉头:“那次,你是侥幸呀,当时它只顾叼着我前行,没有留意到你。”

牛玉郎叹口气说:“看样子,是没办法除掉这黑色怪物了吗?还要它继续为非作歹到何时呢?”

仙草说:“事到如今,都是因我而起,我并非是一个普通女子。我本是南极仙翁家一颗灵芝草,来到人间,经白发老太指点修炼多年,已成为人身。那天你舍命救我,我见你心地善良,便想和你白头偕老,没想到黑蛇怪不让我们过安生日子,为了我们能在一起,我要助你一臂之力,除掉那黑蛇怪。”

“娘子,那我们要怎么做才能除掉那黑蛇怪?”

“或许只有为我们主婚的白发老太能帮助我们。那日我们下山时,老太曾给我们说遇到难事可以去找她。”

牛玉郎眼睛一亮,脸上的愁云顿时散去,兴奋说道:“娘子,事不迟疑,咱们这就去找老太。”两人带一些干粮,就上路前往。

就在夫妻二人动身前往时,仙草突然感觉一阵恶心上涌,呕吐起来。牛玉郎吓了一跳,忙拿了一条毛巾为仙草擦试嘴角。

“娘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牛玉郎不无担心说道。仙草忍住难受娇羞微笑说:“我有了,你要当爹了!”

牛玉郎顿时转忧为喜,他把仙草搀扶到床上,又找了郎中看了一下,果如仙草所说,郎中也说仙草有了身孕,郎中恭喜一番,简单叮嘱了一些事项就起身告辞了。

牛玉郎高兴之余,对仙草说:“娘子,如今你有了身孕,就在家好好养身,上山找老太帮忙除害的事也不能耽误,就由我一人去做吧。”

事已至此,仙草便叮嘱了牛玉郎一番,牛玉郎便动身了。

牛玉郎走了半天工夫便来到了老太家。一见到老太,牛玉郎忙给老太躬身施礼,老太问了一些牛玉郎夫妇的近况。

牛玉郎就把他们夫妻二人幸福的生活,以及黑蛇怪祸害乡亲牲畜的事儿述说一遍。

牛玉郎急切问道:“老太太,我要怎么做才能除掉那个黑蛇怪?”

老太沉思了一会,说:“若想除掉那黑蛇怪,需要吃些苦头,那黑蛇神通广大,降伏不易啊!”

牛玉郎坚定地说:“只要能为乡亲和仙草除掉这个大害,哪怕上刀山,下火海,粉身碎骨我也无怨无悔。”

“好吧,孩子,看在你一片善心上,我就帮你一把。”老太太从里屋取出一把拐杖递给牛玉郎,说:“这是我防身用的降龙木拐杖,你随身带着它,到时它会助你一臂之力。”

“多谢老太的相助,只是不知道那黑蛇怪目前藏身何处?”

老太太指着西南太白山方向说:“那蛇怪就藏身在太白山山腰一个山洞里,洞口有一棵参天连香树,你从这走一天一夜就会找到那精怪。不过要小心呀!”

老太太又送给牛玉郎一些干粮,叮嘱了几句,牛玉郎拜谢完老太,直往西南方向奔去。

牛玉郎走了一天一夜,终于来到太白山,他费了一番周折,寻找了好一阵,终于在山腰看见一棵参天连香树,旁边就是一个山洞。

牛玉郎心想:“这估计就是那蛇怪的窝了。”

牛玉郎藏在连香树后,观看山洞里的动静,可山洞里空无一物。“莫非找错了地方?”

牛玉郎正在思绪时,忽然一阵大风刮来,还传来一阵阵“嘶嘶”的声响,随后一条三丈多长,碗口粗细的黑色大蛇朝山洞爬行过来。

这正是那黑蛇怪,躲藏在树后的牛玉郎认出它来。只见黑蛇怪爬行到洞口,把身子一缩,盘成几圈,卧在洞口,闭上眼睛打起盹来。

牛玉郎握紧降龙木杖,从树后小心翼翼地向黑蛇怪走去。还没等牛玉郎靠进,黑蛇怪突然睁开两只绿森森、如鸡蛋大小的眼睛,昂起头,张开血盆大口朝牛玉郎扑来。

牛玉郎一闪,闪躲在树后,黑蛇怪没有扑上,那蛇怪又转身吐着信子去咬牛玉郎。牛玉郎跳出一米开外,举起来降龙木杖奋力朝黑蛇怪七寸处打去。

突然,降龙木杖发出一道白光,木杖瞬间变成一把闪闪发光的宝剑,牛玉郎一下子砍伤了黑蛇怪。黑蛇怪痛得嘶嘶狂叫,拖着尾巴连忙往山洞里逃去。

就在黑蛇怪快要到山洞口时,忽然一阵巨响,山上滚下来好几个大石块,正好把洞口堵死。黑蛇怪见势不妙,转身朝树林中逃去。

牛玉郎心里清楚,肯定是白发老太在暗处帮助他。牛玉郎更有了勇气,奋力去追赶那黑蛇怪。

眼看牛玉郎就要追上它,黑蛇怪突然抛起长长的尾巴猛拍打牛玉郎,牛玉郎握紧宝剑奋力砍向尾巴,一剑下去,又砍掉了那怪物的长尾巴。

黑蛇怪忍住痛疼,直直地昂起头向牛玉郎疯狂扑来,牛玉郎立即躲了过去,趁机举起宝剑,对准黑蛇怪的七寸处又是奋力一剑,七寸处被一下斩断两截,黑蛇怪躺在地上扑腾挣扎了几下,七寸处血流如注,很快便再也不动了。

牛玉郎斩杀了黑蛇怪,累得瘫在地上。牛玉郎休息了好一会,吃些干粮,向山下走去。

牛玉郎归还白发老太的降龙木杖,拜谢过她,便马不停蹄地回到了牛台沟,仙草见牛玉郎平安归来,顾不得害羞,紧紧抱住牛玉郎喜极而泣。

次日,牛玉郎就把山村闹邪的缘故,以及除掉黑蛇怪的经过给乡亲们讲述了一番,乡亲们纷纷前来慰问、道谢。

田氏紧紧拉住牛玉郎,半天都舍不得丢开,田氏为牛玉郎的劫后余生高兴得热泪盈眶,当她听到仙草有喜后,更是高兴得像个孩子。

就在山村里的乡亲们纷纷去牛玉郎家,感谢他除掉黑蛇怪这个大害之际,张宝贵却病殃殃地躺在床上,一病不起,整个人都快瘦成了一个肉片。

原来,自上次张宝贵对仙草非礼不成,反而吓个心惊肉跳。村里闹邪后,张宝贵见人便说仙草是个精怪,是仙草在作怪。

没几天,张宝贵就开始一到晚上睡觉就做噩梦,被吓醒,搞得自己神经兮兮的,再加上他长期沾花惹草,纵欲过度,身体一下子垮了下来。

张宝贵一连两天,滴水不进,卷缩在床上,目光呆滞地望着房梁发愣。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张宝贵油尽灯枯,一命呜呼。

张有财眼望着年纪轻轻的宝贵儿子一命归西,一下子深受打击,急火攻心,突然中风瘫痪再也站不起来。

几个月后,仙草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牛玉郎看着这个小生命喜出望外。办完儿子的满月酒后,仙草和牛玉郎看田氏一个人孤苦无依,就把田氏接到自己家中,从此,一家四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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