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神君和穷书生》全本免费阅读
月素如水,修仙界沉寂在一片银白之中,花逢时落,彩虹缀白,好似绵延不绝的霞锦,香气弥漫。
后半夜的街上人影不见,阴影不断,落针可闻。
风花小院里仙兽静如鸡,都趴在各自窝中沉睡万千。二楼灯火可见,隔窗窥影,可见一风情男子坐在桌边的圆杌上,手中执笔沾墨,在纸张上奋笔疾书。
风琮自打修剑术开来,到如今并不久,可他体内之力至纯轻盈,加持他勤习之,剑术长进不少。
清晨时,他踏月而行,在小院里招招致敌,沉夜融融时,他会画出一早习得的一招一式。
人活一世,总要给世人留些什么,他所希望的是剑修可发扬光大。
灯罩里的烛火趋近微弱,忽明忽暗的光在他纯白的脸上画出斑驳,直至灯火熄灭,他才上踏而眠。
然三楼的灯火一早熄灭,床榻上的女子纳罕的在床榻,月色绵柔万千,顺着缝隙钻到这间屋子里,素如水,无形中在屋内铺了条路来。
灿灿锦缎铺着的圆桌上摆着一盏并不亮的白纸灯,这白纸灯褶皱非常,看起来毫无条理。往前是一张竖向的屏风,上头五彩灿烂的走线钩织着一副雪月派全貌,地处贫瘠之地,雪月派却似一朵芍药盛开,红砖青瓦,格外惹眼。接着便是垂落在床边地面的床幔,把床榻围了个大概。
模糊可见床榻上女子,侧身静躺,眉眼舒缓,静颜好似睡莲,洁净沉稳。
夜晚的困倦伴随着清晨旁人家的鸡打鸣,烟消云散,各家各户窸窸窣窣有了细小动静。
风琮出屋门站在门外廊檐下,抻了个懒腰,这么俯瞰风花小院,晨风徐来,院中青砖落着的层层梨白,打旋飘起,杂乱无章却有井然有序。
折回屋手中拎着剑下到院中,循风来,踏梨去,剑音有力,刃快狠准,不出一个时辰,院中地面被清扫干净,不见人影。
厨房里风琮口中哼着一首欢快的小曲,手中活不停,持刀在砧板上把葱白切碎,葱叶留长段,多弄了点,今早他要给阿笺和他做一份葱油汤面,还有灶火上的木质锅盖打开,热意直冒,里头飘着两个成型的荷包蛋。
今日一过,他就二十有一,厨房里呛油的葱花飘香四溢,令人垂涎欲滴,按常理每日这时,姜笺应当按着老样子坐到凉亭中置放的躺椅上,可到风琮双手端着一碗汤面出来时,不见人,端着第二碗出来后,还是不见人。
风琮小声嘀咕一句,“这真奇了怪了啊。”也不带坐下休息的,跑着去扣姜笺的屋门,喊了两声“阿笺”无人应他,甚至他害怕万一是听不见屋内人说话,特意把耳朵趴在人门上去听,没一点动静。
“不说话,我开门进来了啊。”接着他又扣了两下门,无人应答,欲放门上推门的手滞了滞,随后一推而入。
还是那盏熟悉的纸灯,风琮面色一下紧张起来,这灯是个不祥之兆。
上次在妖界,这纸灯是他烧过给姜大夫的,那时阿笺熟睡不醒,他才烧的这灯,后来也没再听过姜大夫又给了一盏纸灯啊。
怎么又跑这儿来了。
也没顾得上细细揣摩,左右找了找床榻位置,直奔过去,“阿笺。”掀开床幔一看,床榻足足两米,姜笺却只占了床榻外边一点,胳膊搭在薄被上,褪去外衫,只着白色里衣的姜笺睡颜沉稳,安安静静地像一个不加任何装饰的玉净瓶,清静祥和,美好的让风琮不敢叨扰。
往常这个点阿笺都起身等着吃他做的饭,他转过头又扫了眼圆桌上的纸灯,回过头又看了眼床上的人,是在暗示他什么吗?
会不会又像上次在妖界那样呢,那次阿笺整整昏睡三天,原因为何,他不知,姜大夫也没告知他。
就当他俯下身子低声唤了人两声,不听人醒后,放下床幔,走向圆桌时,才注意到圆桌和床幔之间的屏风。
没盯看一秒,还是先去圆桌上,拿起纸灯去屋外烧化,不管是否纸灯是暗示,他都得把姜大夫唤过来一问究竟。
再回到屋子里,他才站在屏风前端详起来,这是他头一次看见屏风画,模样竟如此精致,色彩充盈却不杂乱,亭台楼阁采的是红砖青瓦,最中心没有屋舍,像是花蕊中心,有着一片蓝色的湖,不大却巧,湖上有青线走着的荷瓣,不是荷叶,是连着两侧亭的“桥。”
小桥流水,溪流涓涓声敲击耳畔。
整副画构思巧妙,犹如实景临身,像一整朵盛开的芍药花,层峦叠嶂,井然有序。
这是什么地方,简直如身临仙境一般,风琮觉着日后他若能寻一处这地儿活个快活,死而无憾了。
纸灯所烧的气焰只把姜叙招到风花小院里,便消散了。
他隔着老远就嗅着院中香气扑鼻,一鼓作气落在院中后,果然看着石桌上正在飘向的葱油汤面,上头还飘着一个荷包蛋,他端了一碗,边吃边上楼。
气焰是从三楼传来的,他便上了三楼,进了那间唯一的屋子里。
差点他就两眼一黑,一进门就看到风琮这小子站在屏风前,那屏风里所画的是整个雪月派風雨文学了?
这么快?
莫非真的是觉着这小子长得帅。
“这画有什么可看的?”姜叙故意不识货说之,这话可探虚实,说完挑起一筷子面接着吃。
风琮太过于专注欣赏屏风中的画,全然忘了他刚做得面,和刚请的人。
等他回神,是被一句“这画有什么可看的?”吓回来的,被他请来的人正端着碗吃着他做的面。
本来是给他和姜笺做来庆祝他生辰的。
也好,最起码不用等面坨了,也等来了面的主人。
风琮大走两步,抬手去扶着姜叙,“这屏风上的画好山好水好景,我还正想问呢,这是修仙界哪里。”
他扶着人往床边走,面早就不烫了,捎带着把姜叙吃完面的碗夺过,放到一旁,接着道:“阿笺又睡着不醒了。”
等他的手将要挑开床幔时,他顿住了,扶着姜叙的手紧紧抓着人,也不让人挑帷幔,急吞吞道:“等一下啊,姜大夫。”说罢,他跑到床尾后的衣桁上拿了件阿笺提前挂好,准备今日穿的衣衫,先姜叙一步掀开床幔,轻车熟路的把人从床上扶起,才彻底掀开床幔。
“请吧,姜大夫。”
姜叙看着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