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骑着枣红马,速度比李顺平的传令兵还快,先一步抵达枣阳。
一到枣阳,只见这里满城都在欢庆,平民武装得到军饷,跟风的百姓也都分到了战利品,个个欢天喜地。
黄蓉直接找到了吕文德的帅营,见到吕文德,跟他说了鄂州发生的事情,帅营里,吕文德早已经挥退左右,闻言大惊,道:“孟元帅一向精明,这次为何做出这等蠢事,到底是受了何人的挑拨?”
黄蓉摇头,道:“朝廷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事已至此,靖哥哥请吕大帅带兵跟张大帅一同南下,一定要阻止双方交战,否则我们自相残杀,只会便宜蒙古人。”
吕文德连忙点头,道:“好,此事本帅当仁不让,黄帮主一路辛苦,先下去休息一下吧,待我跟众将军商议一下。”
黄蓉见对面一口答应,这才放心,由吕文德的亲兵带领,给她安排在帅营里休息。
待黄蓉走后,吕文德叫来自己的几个心腹大将,将此事说给了众人听,众将军闻言,都是震惊不已。
大将王坚道:“大帅,此事孟元帅确实做的有点过分了,不过这个黑旗军李顺平也是嚣张跋扈,这个事情,我们的大军还是别参与了,省的越帮越乱,为今之计,鄂州的军队应该越少越好,此事不能出兵解决问题,而应该冷静下来,你们几个大将,碰头见个面坐下来好好谈谈才是,吕大帅不必带大军南下,你带些亲兵过去谈就可以了。”
吕文焕立即反驳,道:“大哥,王将军此言差矣,朝廷对我们这些守边大将一向过于苛刻,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既然李爵爷要出兵对付孟拱,大哥,你也是伯爵,而且我们跟黑旗军向来同气连枝,大家是铁杆盟友,自然应该领兵南下,坚定的站在李爵爷这一头,否则日后朝廷动不动在我们跟蒙古大军交战的时候背后插刀子,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这事必须要朝廷给一个交代才行。”
此言一出,众将军纷纷附和,王坚听傻眼,道:“吕文焕,你这哪里是去劝架,分明是过去火上浇油的。”
吕文焕道:“我说的都是事实,这次朝廷不让步,坚决不能让孟拱的大军安全离开鄂州!”
两人还待争吵,吕文德挥挥手,道:“大家不用争了,文焕说的没错,我们这些年为朝廷镇守边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朝廷却处处掣肘,更有奸臣贼子挑拨陛下跟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才导致这件事情的发生,这次我们坚定的站在黑旗军这一边,并要求跟黑旗军一样,防区内实现自治,还要朝廷给一个说法才是,这事不能这么轻易就算了,简直过分,都是大宋的朝廷重臣,居然敢出兵攻打,他这个元帅当大宋是他孟家的不成?”
王坚见吕文德表态,不敢再劝,道:“既然吕大帅已经决定了,在下只是一个武将,对朝政之事就不发表看法了,一切听吕大帅做主。”
心想,涉及到朝争,自己一个小小的武将,还是别参与了,明哲保身比较好。
……
又过两个时辰,枣阳黑旗军帅营,范甜甜和张世杰正在一起吃晚饭,此刻,只见范甜甜满眼的神采,穿着一身红裙,亲手给张世杰盛了一碗米饭,道:“张大哥,义父说过,此战过后,就给我们主持大婚,你看我是不是可以为婚礼做准备了?”
张世杰哈哈大笑,道:“这么捉急嫁进我张家的门啊,我还想着,如今我们兵强马壮,向爵爷建议,向朝廷请示,联合吕大帅的人马,一起反攻中原,收复汉人河山呢。”
范甜甜脸上一红,道:“什么叫急着嫁,仗是打不完的,根据我对义父的了解,此战过后,估计很久都不会动刀兵了,你还是别想太多,安心娶了我,咱们回去信阳练兵才是。”
此言一出,张世杰好奇,道:“哦,甜甜,何出此言?”
范甜甜道:“义父常跟我说,打仗最难的部分,并不在出兵攻打这部分,最难的其实是粮草军械,只要有足够的粮草军械,想不赢都难,这次我们花了这么多银子打仗,义父更是连黑旗军未来二十年的税负都提前预支了,欠了百姓一屁股的债,接下来肯定是赚钱还债啊,你想打大仗,看来还得再等几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