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第87章

扬州府的仵作说是最快也要第二天才到,李舒妄没办法验尸,只能跟取回来的那些物证死磕。她跟楚昭说好,请老胡送一笼兔子来,先将毒源确定了。

老胡此次还是亲自送了兔子过来,并直说了这兔子不要钱——意思是死了的兔子不收钱——活着的他还带回去。

李舒妄心有不顺,老胡便是送了兔子来她也瞧他不顺眼,双手抱胸,冷着脸上上下下一打量老胡,直把老胡看的身上直发毛,小心翼翼地问:“李姑娘,您这是?”

“你之前不还说怀疑有人要跟踪你、想要你的命?我怎么瞧着你过得还挺滋润?”这才几天功夫,人都看着圆润了。

老胡摸了摸脑袋,尴尬道:“这人到中年发福,难免嘛,难免!”这要杀他的人都死了,他了了一桩心头大患,那能不滋润么?后头这话他可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总之一切还得多谢你和楚大人啊!”主要是得多谢那开店的,帮他挡了个灾。

李舒妄咂摸出来点老胡的言外之意,面色愈发不善,然而此时到底不是生气发火的时候,李舒妄指使老胡将他带来的那些兔子分笼,又让他帮着把证物取样、分别喂给了那些兔子。

老胡倒也知道这时候不好小气,带过来的兔子倒是很够,都不用分批,一回就把那物证喂了个全。如此一来大大节省了李舒妄等人观察兔子的时间。但单纯喂兔子也不是件轻松事儿,因为得让兔子尽量在相同时间吃下相同分量的证物。

李舒妄带着老胡和楚思前后忙活了大半个时辰,总算是把这事儿了了。楚思等了一盏茶功夫,那些兔子都活蹦乱跳的没啥反应,便想着先行离开去忙别的事情,但李舒妄却不让:“如今那孙一鸣盯着我不放,若是你离开了没人看着这证物勘验的过程,我怕后头还会起……”

“李姑娘!你看!你快看那兔子!”李舒妄话音未落,老胡一只手便死死攥住了李舒妄的胳膊,一手指着挣扎抽搐的两只兔子,面露惊恐之色。

李舒妄当下眼神一凝,一把甩开了老胡,跑到兔子笼前,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兔子,瞧着那两只兔子口角流出透明涎液、鼻孔不停地抽动、身体由抽搐到渐渐僵直,最终一前一后彻底没了声息。

李舒妄手伸进笼子里在兔子的心脏处摁了摁,瞳孔微缩,随即缩回手来,盯着那兔子,头也不回的对楚思说:“楚思,楚昭他不让我剖人,你问问他我能不能剖个兔子。”她顿了顿,“要剖的话,得剖两只。”

目前来看,除了喝了酒和吃了那玉瓶里的小丸子的两只兔子之外,其他兔子都没事儿,且两只兔子毒发时间、毒发过程和死状都非常相似,故而可以基本判定酒水里的毒药就是这丹丸。但为了最终判定两种毒乃至三种(罗利伟所中的毒)的同一性,这兔子非剖不可。

老胡看着面无表情的李舒妄,咽了咽口水,当日李舒妄掀他摊子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姑娘不好惹,如今一看,看来还是低估了人家的危险程度。

“行,我这就去找大人去。”楚思也不是傻子,罗利伟的死状她也抽过一眼,甭管人是人、兔子是兔子吧,反正这两死状可不太一样——很可能这兔子和罗利伟中的就不是一种毒!

楚思去找人了,老胡试探着问了问李舒妄,其他兔子能不能先归拢归拢,不然到时候他也不好带回去啊!

“先别动,再等等看其他兔子的体征。”

“啊?哦哦,对了那个,李姑娘,那罗少爷,真是那对夫妻杀得啊?”老胡试探道。

李舒妄斜眼过去,冷笑:“你消息还挺灵通的,我都不知道的事儿,你居然清清楚楚。”

老胡一听疯狂摇头,那意思这话可不是他说的!那是外头瞎传的!“我是觉得凶手不可能这夫妇两啊,你要说他们有仇他们杀那孙一鸣也就算了,他们犯得着对罗利伟动手么?”老胡兔子卖的不错,情报功夫更有一套,这一会儿功夫,涉案人员的名字和彼此的恩怨情仇,他居然了解的清清楚楚。

“你说他们还不如说孙一鸣呢!对了,这罗利伟和姓孙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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