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演送走娄昭君,回到建始殿,心情很差。
这时,施壹进到殿内,向高演行礼:“陛下。城外的蹴鞠比赛结束了。”
没心情管蹴鞠比赛,高演问施壹:“外面的人,是怎么议论朕和皇后?”
高演和施壹关系好。
通常高演自称都说我,突然改称朕。
施壹感觉高演心里有火气,怕撞上倒霉事,小心翼翼回话:“属下没听到什么难听的话。”
高演火气升起来。
“没听到,并不代表没有。”
看眼前的高演在气头上,施壹也不敢多说,听能保持沉默。
施壹没有反应,这让高演更气。
“你能不能说句话?”
怕惹来杀头之祸,施壹打算打段韶下水:“陛下。属下一直在巡逻城内城外。真的没听到别人说您和皇后的坏话。如果您不信。可以问清闲的平原郡王。”
高演心里提防着段韶,在眼下这种情况下,有必要控制段韶。
“你去叫平原郡王。”
听到自己可以走,施壹连忙往后退,出到殿外,遇到赵禾得。
虽然赵禾得位分低,但赵禾得高演的女人。
施壹主动往侧边让道。
赵禾得问施壹:“陛下让你去做什么?”
厌烦赵禾得逼问,施壹提醒赵禾得:“后宫女人不得干政。”
赵禾得生气。
“我是怕陛下在气头上,做错决定。皇太后年纪大了,撑不住长久等待回了宣训宫。陛下,若是……”
认为赵禾得管得太多,施壹礼貌告退。
赵禾得气得咬牙,直接走到建始殿殿外,向在殿内的高演行礼:“奴婢拜见陛下。”
高演黑着脸。
“你来干什么?”
最近,高演一直宠爱陈姬。
赵禾得很少能见到高演。
为了争宠,她壮着胆子走到高演面前。
“奴婢认为。不管您与皇后之间有什么误会。陛下您应该守着皇后。”
怒等赵禾得,高演告诫:“在我没降罪之前,你最好离开。不然,你就去内狱待着。”
赵禾得跪到高演面前。
“陛下。奴婢本来想忍。但事情越发展越恐怖。宋莺旋质问过奴婢是否谋害过皇后。奴婢真的没害过皇后。奴婢若在见皇后时谋害皇后,奴婢出了皇后住的昭阳殿院子,有人就会发现皇后有异常。过了那么久。让奴婢担下谋害皇后的罪名。奴婢请求您调查此事。”
不想理会赵禾得,高演背对赵禾得。
本以为高演会扶起自己,却没想高演冷漠对待,在这一刻,赵禾得起了杀心。
高演不让关心她的死活,她也不会让高演好过。
“陛下。奴婢知道您政务繁忙。奴婢不给你添乱了。”
高演晃了一下手。
赵禾得压着心中的怒火,缓慢走到汇丰台院子。
认为自己住的院子是安全的,赵禾得关院门大声低吼一声。
在凉亭发呆的杨锦瓷,听到赵禾得的低吼声:“禾得!谁给你气受了?”
听到杨锦瓷声音,赵禾得立刻懊悔。
沮丧样子已经让杨锦瓷看到,再掩饰只能让杨锦瓷认为是虚伪,赵禾得走向杨锦瓷。
“姐姐!气死我了!”
杨锦瓷和气说道:“宫里的事,就没几件顺心的。你的身体刚刚好。次次都动气。迟早也出气得大出血。”
怕有人偷听,赵禾得靠到杨锦瓷:“谁告你皇后大出血?”
“……”杨锦瓷露出惊讶的样子。
“瞧你这样子,你就不知内情。你待在这里,肯定没人想得起你。”赵禾得也想体现一下她的精明:“我去找毛夫人要琴谱。陈姬的宫女抢先拿着琴谱。我正准备去见毛夫人。宋莺旋就来质问我为什么把皇后气出血。这个罪名太大。我去建始殿求陛下彻查此事。虽然陛下没给明旨。我想陛下一定在思考我说的话。”
听出赵禾得说话有夸大,杨锦瓷也不太意。
“你发脾气,有效果吗?”
赵禾得叹气。
“我是气得没办法。只好回到我们院子发火。难道不行吗?”
“行。”杨锦瓷帮赵禾得整理一下发髻:“这就是后宫。我以前侍奉的主子告诉过我,在后宫中,一定要能忍。”
赵禾得不服气。
“忍出病,怎么办?”
杨锦瓷也很无奈。
“死了。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得先活下来。受了气,还得自己排解。后宫中,是各种力量的较量。只有聪明是不够的,还得等合适的机会。”
认同杨锦瓷的话,赵禾得想问清楚。
“什么机会,才算合适?要是等不到呢?”
“等不到,就制造机会。但前提是要保证自己安全。皇后大出血。皇太后和陛下为了保证边境不出事。必然不会将皇后病重的消息公布出去。这个时候跳到人前,只会让皇太后和陛下厌恶。”
“……”赵禾得琢磨杨锦瓷的话。
“好了。赶快去喝水吧。”杨锦瓷往她住的房间走。
感觉杨锦瓷心里有对策,赵禾得跟着杨锦瓷:“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老实在院子里待着。”杨锦瓷没回头。
赵禾得认为不妥当。
“有人认为我是心虚,会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害怕死。姐姐。你就救救我吧。”
挡住赵禾得的路,杨锦瓷再面向赵禾得。
“我说了那么多。你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找杨锦瓷讨应对办法,赵禾得就不能得罪杨锦瓷。
“我听进去了。可你也得理解我的担忧。后宫中,被降罪打死,就是一眨眼的事。”
听到有人推院门,随即望到陈姬的宫女进院门,杨锦瓷对赵禾得说:“我来应付。你别多嘴。”
赵禾得也累了,不想多嘴,就站着没动。
陈姬的宫女,来到杨锦瓷面前,行礼:“两位。我家主子说,要去昭阳殿为陛下抚琴。”
赵禾得讥讽。
“你家主子连古琴有几根弦都没记住。抚琴,会让陛下受到惊吓。”
陈姬的宫女微笑。
“我家主子说了,不劳烦赵姬您费神了。抚琴,我家主子也很在行。”
“……”赵禾得惊诧。
杨锦瓷却一脸平静。
“后宫姐妹要同心侍奉陛下。既然你家主子能照顾好陛下。我和赵姬就不去打扰陛下。”
“还是杨嫔您懂事。”陈姬的宫女抬着头,出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