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烈挥开道歉的兔女郎,放下酒杯,对坐在里面的易林深说:「既然没有其他事了,我先走一步。」
易林深点点头,示意他自便。
郎烈转身大步下楼,一眼看到了站在舞池边的凌初。
对方穿着纱制的y领衬衫,开到第三颗扣子,露出大片雪白肌肤,下面是一条普通的牛仔短裤,长腿笔直有力,不是纤柔细弱的白,而是那种恰到好处,紧实有力的性感美。
本该是和舞会格格不入的风格,却意外的诱人。
这一点,从他身边围着的那些狂蜂浪蝶就能看出来。
郎烈眉间露出几分不悦,那是看好的猎物被人觊觎的霸道和不满。
他大步走过去,伸手挡住想要往前凑的人,冷道:「这是我的人。」
自信如他是不会带面具的,有人认出郎烈,又看了看凌初,见她没有表示,犹豫着该不该走。
郎烈眼神更加犀利,心中升起几分对凌初不识抬举的不悦,没有多说,拽着她的手臂直接大步离开。
拉扯间没有感觉到丝毫抗拒,郎烈在心底轻蔑地笑了下,拽着人一路来到顶层包厢。
他一把扯掉西装外套,松开领结坐在沙发上,视线在凌初身上扫过,总觉得莫名的熟悉。
可能是以前攀附上来的女人?
这样想着,郎烈皱起眉冷声命令:「把面具摘了。」
凌初掐着嗓子,轻声问:「不先关门吗?」
郎烈嗤笑一声,轻佻地视线在她身上绕过,向后一靠:「怎么?怕别人看?」
「也不是。」凌初慢条斯理解开袖口,挽起,对着郎烈就是一拳:「老娘是怕你的计时被人看见,哭到无脸见人。」
郎烈被打得脑子一懵,反应过来后迅速回击,厉声喝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凌初一脚把他楔进墙里,拽着人扔到床上,熟练地堵嘴绑人,然后掏出他的手机,点开电话,换了个慌乱的声音:「你好,请问是易总吗?郎先生喝多了,我们这边的服务员劝不住,可以请您到包房这边来一下吗?房间号是……」
得到答覆,结束通话,凌初顶着郎烈吃人的视线,拍拍他的脸,桀桀笑道:「问我是什么人是吧?没错,我就是你们吉尼斯最快记录的认证官——剪裆手.one minute。」
第35章
接到电话的时候易林深正准备离开, 听说郎烈惹事,心中升起几分不悦。
他和郎烈是纯粹的利益关系,并没有兴趣掺杂进对方生意以外的事务上。
但既然接到了电话, 总不好装听不见,面子情总还要留几分。
易林深吩咐司机和保镖稍等,只身来到包房,确认房门号后按响门铃。
咔哒一声, 门开了条缝。
易林深推开门走进去, 一眼看到被捆在床上的郎烈, 他心里一骇,不待转身便被一股巨力撞倒在地,紧接着手臂被反拧在身后制住,无法回头。
易林深瞳孔猛地缩了下,迅速恢复平静,冷声问:「你是谁,想要什么?」
身后的人一言不发,快速捆住易林深的手, 又抽出一条又长又厚的浴巾, 牢牢绑在他眼前。
行动和视线受制, 冷静如易林深也不由心里一紧,不过他比郎烈聪明,或者说郎烈的悽惨德行提醒了他, 全程没有做出大的反抗动作。
凌初动作迅速,绑好人后打量一圈, 确定自己当年在山上捆猪的手艺没被落下, 满意地点点头。
她看着床上的两位猪兄猪弟, 忆起过去学过的变声诀窍, 换了个粗噶的嗓音,像个变态似的桀桀笑道:「人齐了,今天老子也开开荤。」
易林深面色一沉,刚要出声威胁,就被身边郎烈的暴躁声音打断:「你踏马是不是以为把我眼睛蒙上,就是把我脑子蒙上了?我刚才看到你是个女人了!」
「哦,不好意思。」凌初又换了个尖细的女声,照着他脑袋就是一巴掌:「老娘怎么说你就怎么配合,你个傻狗,毛不多病还挺多。」
郎烈:「……」
玛德,就这一嘴黄色……
他脸色铁青,压着火低吼:「凌初!是你对吧,别否认,肯定是你!」
「没错。」凌初双手环胸,傲然道。
郎烈:「……」
这、这么坦诚吗?我怎么还有点不信了呢?!
凌初丝毫不虚,冷笑着扯掉郎烈的裤腰带:「既然被认出来了,那就先拿你开刀吧。」
「!」
郎烈慌了,拼命蹭着后退,试图避开那双咸猪手。
一时,猥琐笑声、疯狂辱骂声不绝于耳,亏的易林深心理素质过人,在这样的bgm下还能冷静思考,提高声量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凌初挑了下眉,凑到他面前,玩味地笑了下:「刚才郎总不是说了吗?」
易林深感觉到面前热度上升,抿着唇不适地撇开脸,皱着眉冷声解释:「如果是,你不可能这么痛快承认。」
易林深是个合格的商人,想法一向以利益出发,以他目前所处的视角来看,自然不觉得和凌初有多大的过节,对方完全没必要做出这种事,影响两家在商场上的交情。
「哦~」凌初拖着长音,故意问:「那要是我就是用这种方法故意误导你呢。」
易林深眉间凝成疙瘩,显然是十分笃定自己的判断,对这种故布疑云的问法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