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柳斯然就是昨天在游乐场见到的女人，也是凌初舅妈前男友的妻子。
想到对方昨天那副样子，凌初对苹果脸的形容毫不意外。
「总结起来一句话，钱难挣，屎难吃。」辛勤打工人精准吐槽完，听到门口呼喊声，长嘆一声，拍拍手又要冲出去。
凌初急忙喊她：「你的松子！」
苹果脸悲愤难当的声音幽幽传来：「不，现在是你的松子了。」
「……太惨了。」
凌初为苹果脸默哀一秒，幸福地抓了一小把白嫩松仁倒进嘴里，感嘆道。
不出苹果脸所料，柳斯然果然又迟到了，甚至不是迟到半小时、几十分钟。
所幸因为各种原因，现场是封闭式录制，没有观众，节目组等了半个小时，准备先拍，留下柳斯然的部分后期补录，打电话和柳斯然上两时，却遭到拒绝，对方坚决不同意，节目组没办法，只好又等了一会儿。
其中一位嘉宾忍不了了，叫来经纪人，扔下设备离场去赶下一个节目，另一个嘉宾虽然后面没有行程，但也冷了脸，离开现场回了休息室。
导演火气一上来，直接摔下东西下台。
选手们同样十分生气，但毕竟年轻抹不开面子，看看台下辛苦的工作人员，没法像刚才几位一样甩脸子，只能和身边同学抱怨几句，捏着鼻子继续等。
足足过了一个小时，柳斯然才姗姗来迟，助理们扬着笑脸，给现场工作人员们发零食奶茶道歉。
没过多久，导演脸色黑沉地走了回来，休息室的嘉宾也被请了回来。
经纪人替柳斯然说了几句场面话圆场，这事就翻篇了，现场正式开始录制。
看得凌初都愣了，陈家这么牛呢吗？
她看了看在台下冷脸站着的林彦秋，凑过去撞了她一下，贱兮兮地拖长尾音喊：「彦秋姐。」
林彦秋：「……」
她都要对「彦秋姐」这三个字ptsd了。
抚了抚身上的鸡皮疙瘩，林彦秋迅速向一旁跨出一步，拉开距离，警惕地看着凌初：「什么事？」
凌初死皮赖脸凑过去，挽住她的胳膊：「人家想和你聊聊天嘛。」
林彦秋：「……」
住口！放过「人家」这两个字！
她忍着想吐的冲动，咬着牙没好气地问：「你到底要干嘛？」
凌初没再逗她，直接问：「柳斯然很牛吗？为什么大家都等她。」
听她问的是这个，不是找茬，林彦秋松了口气，看着嘉宾席上的柳斯然，淡淡嘲讽道：「当然牛了，人家是平台股东。」
这档节目后来多方面协调下来採用的是新型播放方式，正经严肃，符合国家台格调的棚内录制由电视和网络平台一起播放。
外景游戏性质多的由网络平台单独播放。
陈家的橙子视频，是除国家台网络视频平台外，唯一一个拥有播放权的视频平台，作为老闆娘，柳斯然自然有这个资本。
「陈家起来的不明不白，她倒好，得势就开始猖狂，呵。」林彦秋冷哼一声，样子颇为不屑，想到身边还有凌初，抿了抿唇，没有再多说。
凌初眼神闪了下，听林彦秋的意思，陈家做大还有猫腻？
哦豁！
要这么说，正道的光可就不困了，凌初推推林彦秋：「彦秋姐，你再给我说说那个什么橙子视频。」
林彦秋：「……」
但凡她胆子再大点，手里的流程本这会儿肯定都甩到凌初脸上了。
但事实是，她怂。
林彦秋揉揉太阳穴，憋着气说：「有什么好说的，陈家原来做实业，后来发展眼光不行，渐渐走下坡路，就借着当时陈家少爷的那点花名和舆论，开起了娱乐公司，之后又做起了网络视频平台。」
她的语气十分轻蔑，这很少见，林彦秋虽然本性刻薄，但为了美好的名媛形象，几乎从让毁形象的负面情绪外露。
可见是对陈家和柳斯然不屑到了极点。
凌初总觉得橙子视频有点熟悉，摸了摸下巴，问：「陈家的公司是不是叫源甄娱乐？」
「是。」林彦秋点点头：「在业界……挺有名吧。」
可不是挺有名。
专骗涉事未深的年轻人，什么奴隶合约、高价违约金。
哦，还得再加上一点，也是圈子里着名的拉皮条公司。
这个五毒俱全的坑爹公司，就是上辈子原主被坑进去的那家。
第63章
林彦秋眼皮子一掀, 瞄了凌初一眼，撩起耳边头发，轻笑道：「橙子视频、源甄娱乐, 这位陈源辉陈总, 在取名方面倒很有水平，有点意思。」
陈源辉、郑姿。
橙子、源甄。
凌初后仰皱眉。
得是多贱的男人，才能在已经成家立业的情况下，将前任和自己的名字强行凑对，以展现他过期报废的深情。
凌初决定收回自己对柳斯然的部分偏见，别的不说，人家确实对自己够狠, 什么垃圾玩意儿都能忍下来。
她侧过头, 看着笑的温柔, 仪态优雅的林彦秋, 伸出了拇指：「丫头, 如果你是想另闢蹊径，用噁心人的方式吸引我的注意力，我不得不承认, 你成功了。」
说到这，凌初郑重地拍拍她的肩：「回去我就抓一只蟑螂取名深秋, 再一脚踩死，吹奏一曲《小寡妇上坟》，祭奠你死去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