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首相的婚礼, 流程上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陆烬朝和洛娜并排站在远远的角落里,看新郎和新娘相互宣誓, 交换戒指,最后拥吻。
陆烬朝和众人一起鼓掌, 听到洛娜笑说:“好羡慕这样风光的婚礼啊。”
是的, 很羡慕。陆烬朝默默地想, 只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他和林啸鸣也像兰斯和玛嘉莉这样,正大光明的并肩站在所有人面前。
婚礼有太多的媒报道, 陆烬朝作为前段时间里和玛嘉莉共同雪原求生的名人, 自然少不了关注, 他强忍想要逃跑或挡住脸的冲动,尽量在镜头面前表得放松。
既然已经决定踏入漩涡之中, 就必须尽快适应不断到来的挑战。
日后如果成为首席向导,像这样的追踪报道会只多不少。
之后的宴席阶段又可以四处动了,陆烬朝确定已经找过所有参与婚礼且在那份名单上的向导,完成了本次到来的主要任务, 便开始在许多他有意思的年轻哨兵的带领下, 认识那些身边的达官显贵。
陆烬朝知道,他在应该尽可的利自己未结合向导的身份, 得到一些理所应当的好处。
有谁会拒绝一个年轻的,未结合的, 还有光明未来的向导呢?
财阀,政要,贵族……陆烬朝脸上带得的笑容,进行几年之前他最最讨厌的社交, 他确实是成长了,逃避和怯懦被驱赶到了灵魂的角落,也愿意为了达到某一个目标,去做一些“不太光彩”的。
只是某些瞬间,他会突然感到从心底里冒出来的厌恶,那是他自己深深的厌恶。
但陆烬朝调整得很好,这个世界上早就不存在绝的非黑即白,就连精神领域中的景象都是一片深浅构成的、精致的灰。
行在灰『色』边缘并非坏。
更可况身处于名利场。
他在利哨兵们自己的好意不错,但这些哨兵看重的,真的是他本人,而非他的超强向导身份吗?
答案大家都心知肚明。
唯一一个真正不在乎他是普通人还是向导的,只有不需要进行疏导的林啸鸣。
不断有人从宴厅去到外面的庭院休憩,陆烬朝隐约察觉到好像有人正在盯他,他朝感觉到的方向看去,身皇家侍卫制服的人影从视线中一闪而过,仿佛幻觉。
皇帝在致辞结束后就离开了,陆烬朝不清楚他的确切身状况,但应该比上次见面要更差一些。
新郎和新娘过来敬酒,陆烬朝戴玛嘉莉送给他的尾戒,戒指他和林啸鸣一起仔细检查过,确定没有什么猫腻,只是来温养精神力的。
短暂交谈了两句,这新人还要去和更多人打招呼,也就没和陆烬朝说太多。
玛嘉莉估计怎么也想不到,在她大喜的日子里,陆烬朝只了短短一个多小时,就她数月以来的全部努力废掉了。
和这些位高权重的人精们社交简直比搞研究还累,陆烬朝实在没撑到最后,找了个不被人注意的空隙,溜去『露』台。
楼上没什么人,厚实的帘子拉起来可以人挡住,陆烬朝望下方庭院里的花田,轻轻地舒了口气,月亮正在爬上来,皎洁的月光受通明灯火压制,无被夺颜『色』。
难得的休憩时间,陆烬朝全身放松下来,趴在有精致雕花的栏杆上,突然间感觉到有点孤独。
这孤独和还在南天星上的不一样,那时候他经受父母的离去,回到家里只看到空『荡』『荡』的房间,缺少陪伴。而如今,他有朋友,有同,也有恋人的陪伴,仍然感到孤独。
因为心中藏太多太多的秘密,无和旁人说起,就连最亲密的啸鸣,都必须得瞒。
但,好歹也还有e7和他共同承担。
“新家的感觉怎么样?”他轻声道。
“挺好的。”e7的声音从袖珍耳机里传来,“就是没办经常享受到精神力洗礼了。”
陆烬朝失笑:“先忍一忍吧,研究结果明明显示你情况早就稳定了,为什么还需要我的精神力?”
“也许我是个哨兵嘛。”e7顿了顿,突然压低声音,“你说,小林要是知道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会不会生气啊,今天不就差点被他发吗?”
陆烬朝思考了一秒,干脆利落地回答:“反正到时候出的肯定是你,不是我。”
e7:“嘤……”
晚风带来淡淡的香气,陆烬朝想到他抽屉里的那一瓶花『露』水味的向导素。
如今哨向比例失调,所带来最直观的结果便是哨兵们的需求得不到满足。陆烬朝虽然无直观验到五感高敏是什么感觉,但天矢一星上的经历让他实实在在明白了哨兵们所经历的痛苦。
他们的精神图景太容易被各垃圾信息填充污染,随时面崩塌的风险,必须有向导定期且及时的疏导,够保持较好的精神状态,不然就会暴躁易怒,意识涣散。
而在和平的年代,向导们身柔弱,也并不太需要刻意的保护。
从来都不是向导像菟丝花一样攀附哨兵。
甚至说……哨兵向导的需求还要更迫切一些。
向导们所承担的压力越来越大,就算如,也仍有大量哨兵得不到及时的疏导,同时这情况,也加剧了阶级的固化。
如果有什么方,代替向导安抚那些可一辈子也没有结合希望的哨兵……
突然一声轻响从侧旁传出。
陆烬朝立刻扭头去看,精神力顺声音传来的方向散发出去,什么也没找到。
听错了吗?
陆烬朝眉头微皱,他佯装重新看向前方的外面。
果然,相同的声音一次响起,只是陆烬朝早就准备,一个健步冲去,一扯开了厚实的帘子——
然后一脚踩到了不知道什么东西上面。
不是吧!!!
身形向前趴到的那刻陆烬朝拼命去抓旁边的帘子,想要稳住身形,他的手准确抓住了布料,然而还没来得及庆幸,就听到刺啦一声,那么厚实的帘子竟然直接被他扯烂了。
他有那么沉吗?!
不,是帘子被人动过手脚!
陆烬朝终究没避免这不知道是第几次的摔倒,数米宽的帘子整个地盖在他身上,将人影遮得严严实实。
但好像……倒地的感觉不?
和脸产生亲密接触的不是冰冷坚硬的地板,而是某个温暖又柔软的东西,陆烬朝的鼻子砸在上面都没感觉到多疼,也清楚听到了不属于他的心跳。
布帘遮住全部光线,在全然黑暗的环境中,陆烬朝几乎是整个人趴在方的身上。
一手段短时间内玩两次就没意思了。陆烬朝迅速调整好状态,恶胆向边生。
行,之前在后台占我便宜上瘾了还想来一次是吧,那我让你来!
他装作摔到了腿的样子,低低倒抽凉气,艰难地挪动身,摩擦不可避免,要的就是这不可避免。
双手从哨兵腰间划过,按上胸膛,稍微撑起身。
厚重的帘子压在身上,有限的空气正随两人的呼吸变得逐渐浑浊,帘子是柔软的,很容易在它掀开的挣脱过程中,将一切弄成一团糟。
庭院中有其他哨兵听到了『露』台处的混『乱』动静,抬头向上看去,被栏杆挡住视线,只以为是窗帘出什么题掉下来了。
浑浊的黑暗之中,双手顺胸膛来到领口,陆烬朝『摸』出来他穿侍的衣服。
这让他瞬间想起了白天他从卫生间前去后台,那位想要提醒他错地方,被他精神里催眠了的侍。
……长什么样来?
啊,完全忘记了呢。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陆烬朝双手掐住哨兵的脖子,拇指交叠压在喉结上,稍微施加力道,带来轻微的窒息感,而愈发浑浊的空气会加重这感觉。
他清楚知道,窒息会带来一定程度上的快感。
方扶在他腰间,似乎按捺住了出于本的反抗,陆烬朝在黑暗中凭借感觉准确无误地捕捉到方的薄唇,同时腾出来一只手,『摸』在西裤上。
没穿衬衫夹。
于是他一将哨兵衬衣从裤腰中全部拽了出来。
衣料被一股脑地向上推,『露』出劲瘦的腰腹,陆烬朝听到哨兵低低地倒嘶一口凉气,他从口袋里掏出曾经遮住他双眼的红『色』领带,迅速抓住哨兵要去整理衣服的手,试图将其捆住。
紧接身被整个推开,向一侧躺倒在地,严实遮住身的帘子混『乱』的翻动,这一次,陆烬朝终于听到了脚步声,透股匆忙。
跑什么。他心中暗暗发笑,向导在原地躺了几秒,两手并地掀开帘子,坐起身来。
虽然没看到,他也想象得出林啸鸣离开时的样子有多狼狈。
没过十几秒,有侍慌忙上来,将陆烬朝搀扶起来,不断地他道歉,陆烬朝拍西服上的褶皱,笑有些惶恐的侍说没关系。
他望脚步声消失的方向,因为名利社交而有些阴霾的心情一扫而空,抬手拇指在唇角轻轻抹了一下,琥珀『色』眼眸微微眯起,神『色』捉『摸』不清。
原来不是被他吓跑,而是要躲服务生啊……
也许在宴厅里被察觉到的观察视线不光来自于皇家守卫,在暗处看到那么多想要搭讪的哨兵站在他身边,啸鸣心里是什么感受呢?
看到他别的哨兵笑,身上沾染陌生的味道,只默默地消化,惩罚一样将他压在杂物间里,亲吻盖住属于其他人的气味,向大型动物一样覆盖领地,宣示主权。
甚至连他躲开休息的机会都不放过,都已经想他想到忍不住偷偷过来了,干嘛还不敢做点别的呢?
但不得不说,陆烬朝很享受这被占有的感觉,他从小到大明明不算缺爱,仍迫切的想要被激烈的爱填满。
陆烬朝将手伸进裤袋,拿出一颗小小的球状物,这是他从林啸鸣口袋里顺过来的。
既然是执行秘密任务,怎么犯如大的错误呢?陆烬朝深吸口气,按捺住心中隐隐的兴奋。
回去之后可有的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