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将所有的溃兵都给收拾了一顿。
除了战死的,其余的溃兵都放下武器蹲在地上投降了。
在这个时候,马超带着追兵过来了。
看到夏侯渊之后,马超为之一愣,自己辛辛苦苦追过来,还是晚来了一步啊。
“夏侯将军好快的速度啊。”马超来到夏侯渊身前,语气很是怪异地说道。
夏侯渊不知道马超什么意思,但却很恭维地说道:“马将军,您也来了啊。末将奉司马大人之命,在此等候这些溃兵!”
这话一出,马超就没有脾气了。难怪夏侯渊能够那么快就到这里来了。
“夏侯将军,可把魏延给擒住了?”马超不再发小脾气,询问正事要紧。
“魏延?没有看到!”夏侯渊如实相告。
马超大为震惊,他刚才可以亲眼看到魏延往这个方向逃过来的了。多说废话,还不如实际检查。马超带着兵马把投降的溃兵一个接着一个的何时身份。最后别说是像魏延了,连有大胡子都找不到一个。
“可恶!被魏延那厮给跑了。”马超愤怒不已,到嘴的鸭子居然飞了。
夏侯渊一直看着马超检查,本来这溃兵是他抓住的,理应由他来搜查。不过,夏侯渊知道马超的性格想到做到,也就不干涉马超的行为,算是给马超一个面子。
听到马超这么一说,夏侯渊缓缓地开口说道:“马将军,会不会在半路的时候,魏延就转道了。”
一言惊醒梦中人,马超立刻就想起来了,拱手说道:“多谢提醒!”
说完之后,马超对着自己的士兵命令道:“都给本将调头,一定要把魏延给抓住!死活不论!”
马超急冲冲地带着兵马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夏侯渊。
夏侯渊很想说一句,就算现在赶过去,真的能够把魏延给抓住么?肯定是非常艰难的。
“算了,马超架子大,他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马超都走了,夏侯渊想说也来不及了。
魏延和孙乾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马超注定是找不到魏延的踪迹。
兜兜转转了好几圈,马超都没有找到魏延,只能大骂道:“娘的,和刘备一个德行,跑得那么快!不愧为结义兄弟。”
无奈之下,马超只能带着自己的部队返回南江城。
等马超回到南江城附近的时候,夏侯渊和司马懿已经汇合在一起了,同时马休和马铁都把可以救上来的益州刘备军士兵都给救了起来。被营救起来的还有幸存的百姓。百姓比起益州刘备军士兵来说,待遇就好了很多。起码司马懿让自己的士兵烧了一锅热汤给他们暖身。南江城最后还是需要重建的,司马懿当然要对这些百姓好一些。
幸存下来的百姓老实得很,他们一个个都没有任何的怨言。这个时代,普通百姓对当兵的有着天生的畏惧,何况刚才那突然而来的洪水造成的巨大冲击。
这些落水的士兵没有这样的好待遇,但他们现在一个个都有劫后余生之感,回想起之前的恐怖洪水,都微微发抖。
司马懿示意马休和马铁把这些士兵给招降过来。
不出任何的意外,这些士兵都愿意加入到神武朝廷的王师当中。之前的一场洪水,就让这些士兵明白刘军是不可战胜,他们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本事,不加入刘军是不行的。再说了,马休和马铁身后都是拿着兵器的刘军士兵,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似乎在表明,不是自己人就要干掉的意思。被救上来的士兵本来就经历过生死,都庆幸自己能够活着,他们可不想去死,果断地加入了刘军之中。看看水面上漂浮的那些尸体,都是今天和他们相处的战友,他们可不想成为其中的一个。
司马懿很是满意,这些士兵有这样的选择让他满意。如若不然,司马懿就会将这样士兵全部处理掉,直接扔进水里面喂鱼了。一个计策都消灭了不知道多少生命,司马懿也不差多杀几个了。
等司马懿做完招收的工作,马超就刚刚好回来。
“大人,末将无能,让魏延给跑了!”马超一脸惭愧地来到司马懿面前请罪道。
司马懿不以为意地说道:“孟起,魏延跑了就跑了。吾早就预料到他不是那么容易被抓住的。不用泄气,咱们有的是机会把魏延给抓住的。”
司马懿没有责怪马超,马超心里面倒是舒服了一点,可他的老脸这次算是丢尽了。明明盯着魏延的了,却被魏延在半路换道了都不知道。若是传到典韦和吕布等粗坯的耳中,肯定会被笑话死的。
南江城的水面慢慢下降了,司马懿感觉需要一天的功夫就能够恢复正常。
“留下三千兵马处理南江城。其余人等,继续上路,咱们要趁胜追击!”马懿命令道。
南江城是重要的关卡,留下兵力来驻守是必须的。南江城关系着司马懿的粮道,要是不布置兵力在此,司马懿怎么可能安心上路。哦,是安心进军才是。粮道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作为顶级军师,司马懿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难道司马懿就不怕别人用水攻南江城?
当然不怕了!司马懿夜观天象,在最近的一个月内,巴西郡这边想要下雨都困难了。没有充足的水量,谈何水攻啊?
司马懿是多么的牛逼啊。
还有洪水退去之后,留下来的部队还要处理被淹死的各种人、动物的尸体,如果不管的话,会滋生各种细菌引起瘟疫的。未来的益州是朝廷的,是当今陛下的,司马懿可不想看到此次大战之后会有大型的瘟疫爆发。
当然了,南江城这边还有不少的百姓,他们也是需要帮忙协助的。
“仲达,我军现在向哪里进发?”马超快速地从刚才的惭愧中走了出来。
真的,马超就是这样的人,稍微惭愧了一下,很快就不会惭愧了,脸皮很厚的。
夏侯渊都想笑出声来了。
司马懿感慨马超的智商有时候还真的挺低的,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还有哪里可以进军的?不过看在马超那么期盼的眼神,司马懿就为其解惑,说道:“南江城一下,巴西郡的大门已经被我军给打开。我军趁夜进攻汉昌,切断巴西郡和巴东郡的联系。”
马超大赞道:“汉昌城!只要攻下此城,那么魏延想要支援巴东郡都不成。巴东郡就会被隔离于益州之外。”
“还好,马超的军事才能比起他的智商好很多。”司马懿腹诽道。
“没错!”司马懿高声说道:“我军大胜!正是趁胜追击!杀敌人一个片甲不留!全军听令,向汉昌城突进!”
“威武!”所有的刘军士兵都高声呼喝着。
司马懿和马超、夏侯渊等人,带领着大军朝着汉昌城进发。
此时的汉昌城是一点都不知道南江城的情况。
在逃亡中的魏延突然间心中一跳,想到了汉昌城这一点,整个人都呆住了。
魏延是走在前面的,突然停下脚步,让身后的孙乾直接撞了上去。
孙乾的身板比不得魏延,直接被魏延反弹出去,一屁股摔在了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文长,你怎么就停下来了?!”孙乾揉了一下自己发疼的屁股,苦闷地说道。
自从魏延多次救了孙乾之后,孙乾对魏延的情义直线上升。
魏延哭丧着脸,仿佛死了爹一样地说道:“完了,汉昌城完了!巴东郡完了!”
“汉昌城?巴东郡?”孙乾还没有转过弯来。“你说这两个地方干什么?”
等孙乾想明白之后,他整个人都颤抖了,着急地说道:“司马懿大军要进攻汉昌城,一旦汉昌被攻下,巴东郡和巴西郡就被隔开!”
要是说孙乾一点军事脑子都没有,那是屁话,现在他就可以将司马懿的意图都想到。
魏延的脸色变得苍白,沉重地点了一下头。巴郡现在有高顺为患,司马懿水淹南江后进军汉昌,接下来的日子里,巴西郡不会有安稳的日子。巴东郡就这样被隔离于益州,迟早落入刘玉的手中。
三巴之地,就这么全部被司马懿给算计得死死的,魏延这个主将感觉一股深深的挫败感袭到内心深处。
魏延真的想哭了。
“文长,咱们现在就赶过去汉昌城!汉昌城不能丢啊。”由于说话太急,孙乾差一点就咬到自己的舌头了。
在孙乾的想法中,若是只要他们到汉昌城,或许还能够守住。
然而魏延却是摇头说道:“晚了,咱们现在就剩下你我二人,汉昌城就只有两千兵马左右,能够坚守到多时?”
魏延现在别提有多后悔将大部分的兵力都安排在南江城,现在好了一个洪水就把他所有的兵力给灭了。
孙乾脸色变得惨然,脚底有点发软了,颤抖地说道:“我等要如何向主公交代啊!”
交代?魏延真的没有办法向刘备交代啊。
“公佑,为今之计,你我要赶回阆中城,整顿兵力作为最后的一搏。”魏延安慰着孙乾。
孙乾还能够怎样,只有按照魏延说的去办了。
魏延和孙乾两人带着沉重的心情向阆中城而去。其实魏延自己也不知道回到阆中之后,究竟能不能挡住司马懿的大军。
其实以魏延和孙乾两人用两条腿走路,哪怕司马懿攻下汉昌城,再挥军西向阆中,魏延和孙乾都不一定能够到阆中城。
只是魏延和孙乾的运气真心不错。他们二人赶路了大半夜之后,遇到了益州刘备军的巡逻队。两人得以在巡逻队的保护下,骑上了战马,向着阆中城而去。
天色渐渐明亮了起来。
汉昌城的城头已经更换了旗帜,原本的益州牧刘备的“刘”字旗帜,变成了神武朝廷大大的“汉”字。
司马懿、马超、夏侯渊带着大军杀向了汉昌城。对于实际情况,司马懿和马超还有夏侯渊是不怎么了解的,估摸着没那么快能够赶到。
可行军打仗,最需要的就是有带路党。之前在南江城投降的益州刘备军当中,就有不少就是从汉昌城出身的,他们对这一带可是熟悉得很,还知道汉昌城具体有多少兵力。反正他们都加入神武朝廷了,现在的身份已经是王师的一员,为朝廷效力是应该的。于是他们果断地出来当了带路党。
司马懿是喜出望外,这可是意外的收获啊,立马许诺这些士兵,只要能够快速到达汉昌城,他们的功劳就是大大的,司马懿的奖励也是大大的。
有了大大的许诺,这些带路的士兵更加卖力,竭尽自己所能为司马懿效力。
司马懿用了最少的时间来到了汉昌城。既然已经知道汉昌城的具体兵力,同时还是攻其不备,司马懿就不用什么计策了,直接挥军压上去。
当然了,作为第一波攻城的,就是司马懿新收的那些投降的益州刘备军士兵。
司马懿不是在用他们消耗汉昌的兵力和吸引火力,而是让这些新来的士兵,好好地表现一番,让全军上下都知道他们对朝廷的忠心和个人的勇武。
嗯,司马懿就是这么和别人解释的。
具体什么用心,大家伙心里面明白就可以了。有些事,不用明说的。
经过一番恶战,汉昌两千守军士兵全部被歼灭,刚刚好就是天亮的时候,刘军东路大军全部进入了汉昌城。
汉昌城成为了司马懿在益州拿下的第二座城池。
忙了一晚上的司马懿大方地让所有的士兵轮流休息。要想扩大战果,士兵的战斗力和士气是绝对不能少。司马懿等高层也能休息一下了。
司马懿难道就不担心自己这边在休息的时候,其他城池的部队会来进攻汉昌么?
不怕!司马懿没有这方面的担忧。巴西郡的其他城池守将若是有胆量过来,司马懿不介意让马超将他们都给灭了。这些城池的守将现在就只有自保的份,出兵来进攻汉昌是不可能的,给他们多一个胆子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