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鹊听到祝幽的命令之后,便起身,迈着莲步款款朝外面走去,而祝阎的大手一边落在了身边给自己喂果子的头牌的大圆月之上放肆地揉着,一边面露邪色地看着孜鹊婀娜的身姿。
那半张鬼魅面具依旧戴在了他的脸上,没有脱下来。
不过这一次来这边,可不只是享受着天伦般的侍奉的,而是为了替黄泉派找好下家,毕竟并州势力在京城的耳目被打掉了,基本上就是两眼一抹黑的状态。
在失去可以及时获得信息的能力之后,对于黄泉派来说,并州势力已经失去了其在本门派最大的作用价值。
不一会,孜鹊低垂着头就带着一位同样带着面具的公子引进了这间套房内,
“哈哈哈哈哈,碧落公子!许久不见,如今可安否?”
牧公子一身桃红色的道袍,腰间悬挂着一口宝剑,加上他脸上的那块脸谱面具,让躺在美人怀中的祝阎怎么看怎么感觉奇奇怪怪的,非常违和。
他举起酒杯,朝牧公子一举,陪着他一起笑起来:
“安,安!倒是你,据说被弹劾丢了官位,现在整日无所事事,不过话说回来,倒也是清闲了不少。”
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自己大伯的安排就被沈云舟一纸奏折直接给搅糊了,虽然说自己也基本上掌控不了那股禁军,但是起码也能在行动时,减弱他们的一部分力量,减少阻力。
但是牧公子没有在祝阎的话之后有所动怒,不是有求于老子,你至于突然屁颠屁颠地跑来京城?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既然登了,那就……
“你们先下去吧,我和碧落有话要说。”
牧公子一抬手,示意那些烟柳山庄的那些头牌姑娘们退下,然后脸谱面具直勾勾地看着对面躺在床上的鬼魅面具后的那双眼睛。
“这可是不是一个有事协商的态度吧,祝公子。”
见自己这个架势没有唬住他,祝阎悻悻地从床上下来,然后坐在了桌子前面,对着牧公子做出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你这家伙,怎么突然这么无趣了。当初几年前跑江湖的时候,你还不是这样的呢,当时何人不知京城四少的“雅名”啊?哈哈哈哈哈哈!莫非是因为迟迟进不了宗师的缘故?怪哉。”
看见祝阎请坐的手势之后放声大笑,牧公子盘腿坐下,然后没有理睬祝阎说的这些没有意义的废话,而是直接说道:
“寻我何事。”
无趣?呵呵。
“说事情之前,你先看看这个玩意儿。”
看着牧公子脸上的那个脸谱面具,祝阎也一时之间分辨不出来牧公子在想什么,于是也就没有继续闲聊扯淡了,掏出了一个令牌一样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我相信你看到这个东西,就能与我坦诚相待了。”
什么东西?
顺着祝阎的手往下看去,牧公子就看到一个让他眼神一凝的东西,随后他也收起来了那不爽的语气和情绪,郑重其事地问道:
“那边和你们已经达成协作了?”
祝阎呵呵一笑,一翻手把那块令牌收了起来,然后在牧公子面前的酒杯里面满上了一杯酒:
“我父亲亲自登门,那边岂会有所顾虑?这次来,是来和你们这边达成一个交易的目的,毕竟那边只是给了一个允诺的态度而已,真正实际操作的,不还得是你们在京城的这些人?”
令牌一出,牧公子就知道那边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拉拢黄泉派一起共事,让自己这边进行具体交流而已。
“说吧,需要什么。”
祝阎对着牧公子懒洋洋地伸出三根手指,
“其一,我们需要一条在京城的耳线,及时获得京城的讯息,这样才能在并州配合你们一起行动才是。
其二,事成之后,我们需要整一个并州武林和江湖的绝对话语权,
其三,宫里的那株海龙芝,事成之后请原原本本地交给我们。”
说完,祝阎就不再说话了,而是安静地看着已经陷入沉思的牧公子,安安静静地等待他的回话。
刚刚和刘瑜说,给他们一点点时间处理,不过是不舍得放弃已经扎根在并州多年的豪族们的势力罢了,而且经过这么一次之后,并州豪族的话语权的占比也会下降,黄泉派也就能获得更多的主导权。
而且现在黄泉派两头联络的,也是在不同地方下注罢了,并没有是真正直接押宝在哪方势力上面。
大青在当今青帝的治下,虽然并州饥荒民不聊生,甚至这个颓势也才开始蔓延出到其他州府。
但是如今的大青太多弊端了,藩王势力强劲,江湖世家犬牙交错,在当地根深蒂固。
而这十几年的颓势,却让诸如他们这些投机派的人,看到了洗牌的希望仿佛近在咫尺。
藩王们想将青帝推下去,然后坐上龙椅改天换日;豪族们想要在未来继续扩张,谋求利益;他们这些江湖门派也有自己的欲望。
万丈高楼,被有心人发现了一根大柱已经溃烂,那么……
祝阎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满足他们这些人愈发膨胀的欲望和野心罢了。
但是,谁叫你皇权势微?谁让你给我们看到了可乘之机?
“第一第三条,我能允诺,但是。”
牧公子微微捏着下巴,沉声道:
“第二条,我得回去先转达父亲,然后才能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告辞。”
说完之后,牧公子就在祝阎那微微扬起的嘴角之下,喝完桌子上,刚刚被祝阎倒满酒的酒杯里面的酒水之后,牧公子便起身扭头就走。
喝了这杯酒,就说明牧公子有达成协作的想法了,至于具体的,还得等等吧。
看见大门打开,祝阎高声对着牧公子的背影喊道:
“慢走!对了,把我的那几位头牌姑娘叫回来啊!”
,听到他那带着几分邪气的话,牧公子脚步一顿,带着脸谱面具扭头看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床上的祝阎,没有说话,然后转身就接着离开了这里。
“呵呵,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