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血迹没有清理干净,又加上红红的眼睛,怎么想都有点不适。
汪宝还想说什么,只见白晚樱低着头不理他,只好作罢。
“行,你在家,我去去就来。”汪宝叮嘱道。
没有得到白晚樱回应,汪宝看了一眼就打开门往药店去。
关了门。
白晚樱在汪宝离开后,站起身子走到卫生间镜子面前看了看伤势。
他神情一怔,眼神透着难过。
“要是以前,你是不是要哭很久很久。”白晚樱低声呢喃。
又看了一眼便走到客厅,坐回原位。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尽管鼻子还会疼,随即呼出一口长气。
白晚樱皮肤白皙,骨架优美。黑色的头发早已散开,自然垂落在脖颈两侧。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等着汪宝回来。
在等待汪宝回来的时间里,白晚樱脑袋空空,心里空空,下一步该做什么,他都不愿意去想。
一刻钟左右。
“我回来了。”汪宝推开门。
白晚樱如梦惊醒,说:“好,谢谢宝哥。”
汪宝走到他面前蹲下,说:“以后不要说这些客气话。”随即站起身把手里的药放在桌子上。
白晚樱神情平和,说:“好。”说罢,低着眸子无声地笑了笑。
汪宝认真地回想药房阿姨跟他说的步骤,心道:“明天要过来看着白晚樱。”
随即拿出一小罐药膏给白晚樱涂在后背。
半响。
“好了。”汪宝松了口气。
“嗯。”白晚樱应了声。
汪宝蹲下身子看着白晚樱的眼睛,说:“要洗澡吗?”说罢,只见白晚樱眼神躲闪,说:“我自己能洗。”
“好,我明天再来看你。”汪宝说着就站起身。
“嗯。”白晚樱害羞了一下。
汪宝看在眼里,眼神温柔。
“饭在微波炉,你记得吃啊。”汪宝临走时把早饭给热了热。
白晚樱站起身,朝汪宝挥了挥手。
“嘭。”
门关上。
白晚樱把桌上的药品都收拾好,又到厨房把微波炉里的早饭拿出来吃。
歇了一会儿,便去冲了冲澡。
后背没有冲,有药。
白晚樱不能躺,只能趴着睡。
他闭上眼睛想:“只有三天假,看来这个月又要请八九天的。”
“好烦呐…”白晚樱说。
没多会儿就睡去。
汪宝一路都在担心白晚樱的伤势,又担心自己说了实话送不了早餐。
最后一想,管他的,不让来就硬来。
到家之后汪宝简单洗漱了一下便休息,晚上还要上班。
韩白白给白晚樱打了好几个电话,没人接,急的他要带上刘小焓冲到白晚樱家去。
刘小焓坐在床边,说:“别急,兴许是睡觉了没听见。”
韩白白一想,说:“你说的也对。”说着,便放下手机打了个哈欠睡觉。
空调外机不停地运转,与室内的温度相差很大。
凌晨三点多。
白晚樱皱着眉打开灯,后背开始隐隐作痛。
他准备起身照照镜子看一看,谁知胳膊一用力后背就痛。
“难道是肿了?”白晚樱低语。
费了一会儿工夫才站起身,挺直腰板往卫生间去,一照镜子,“我操!真肿了。”
白晚樱不可置信,他以为就是简单的淤青。
看了一会儿便不看了,上了个厕所又回到卧室继续趴着。
迷迷瞪瞪的睡了会儿。
“咚咚咚。”有人敲门。
白晚樱费了会儿功夫站起身就去开门,走出卧室门就与在厨房窗户朝里望的汪宝对上了眼。
“宝哥。”白晚樱。
说着就打开了门。
“没睡好。”汪宝问。
白晚樱笑了笑,鼻子好一点了。
“先吃饭。”汪宝说。
白晚樱见汪宝又出门一趟,不久拿着背包进了来。
“你这是?”白晚樱迟疑地问,眼神不确定看着汪宝。
汪宝思考了一下,说:“我过来照顾你几天,等你能自由活动了我就走。”说着,就把背包放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
白晚樱愕然,说:“不用,不能耽误你工作。”白晚樱极力不同意。
汪宝见白晚樱态度坚定,说:“我这个月上晚班,白天休息。”说着,眼睛看向白晚樱。
“你……”白晚樱心中一震,说:“那也不能……”话没说完就被汪宝打断。
“你别说了,在说我一直赖你家不走。”汪宝像是真无赖一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白晚樱既无奈又无语,想了想,“你怪会给自己找存在感。”说着,面带微笑地看着汪宝。
“你同意了?”汪宝欣喜地问。
“我能说什么吗。”白晚樱笑着说,心里特别感谢汪宝。
白晚樱真的很感激汪宝,他想,这辈子也就只有汪宝这一个人成天上赶着对他好。
“好。”汪宝笑了,走到厨房拿了两副碗筷出来。
白晚樱调侃,说:“这你家?摸挺清啊。”
汪宝回头对他笑了笑,心道:“差不多。”
吃过早饭。
汪宝给白晚樱上药。
白晚樱:“你几天换一次班。”
汪宝停顿了一下手里地动作,“一个月。”他想了想还是对白晚樱说了实话。
白晚樱:“哦。”
他心下明了,也捋清汪宝之前满脸疲惫是怎么回事儿。
汪宝心里一直打鼓,担心白晚樱不让他在过来送饭。等了一会儿没有发生,就暗自松了口气。
须臾。
白晚樱:“别再送饭来。”说着,眼神透着点心疼。
他自己上夜班的,知道身心的疲累。
汪宝心想:“还是说了,”想了想,“好,”嘴上先答应着,至于来不来还不是他说的算。
“嗯。”白晚樱应了声,心里平静不下来。
他想不通,汪宝为什么会喜欢自己,他不幽默也不聪明,只有一张脸稍微好点。
真的想不通。
白晚樱钻了牛角尖,有点绕不出来。
汪宝:“好了。”白晚樱没有理会。
“困了?”汪宝问,转脸低头看着白晚樱,只见白晚樱眉头紧皱,眼神盯着一处看。
汪宝觉得有意思,盯着白晚樱看了一会儿。
忽地。
白晚樱转向他,说:“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另一个人对他好?”
“值得的人。”汪宝迅速回答。
白晚樱一愣,眼神快速躲闪,心道:“我真他妈的蠢,问他干什么,”随即又对汪宝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