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宝开着电动车栽着白晚樱晃悠悠的往医院驶去。汪宝不认识路,白晚樱坐在后座指挥着他往那个方向转。
白晚樱两只脚踩在脚踏上,左手扶着右胳膊肘自然下垂。他轻柔的摸了摸胳膊肘,似乎又肿了一圈。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睛看向别处。心想今天真是出门不利,果然不能超速行驶。
汪宝可把白晚樱吓着了,要不是胳膊不能动,早就上去揍他了。万幸的是两个人都没事。
汪宝也受了惊吓,明明看了路况的,怎么突然就出来一辆电动车呢?他心里很疑惑。他要跟白晚樱聊聊。清了好几遍嗓子,还是不敢说。他看白晚樱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还是不问了。
白晚樱更是在心里骂了汪宝十来遍,就差给他的头踢掉。两个人一路不言,各揣着对对方的不满。
他们来到医院,汪宝给他挂了号,就等着排队看病了。期间汪宝跑出医院给白晚樱买了瓶水,自己并没有。
汪宝帮白晚樱拧开了瓶盖,随后递给他。
白晚樱接过递来的水,温的。
“你不喝?”白晚樱疑惑地问。
“我不渴”汪宝轻声的说。
白晚樱进医院后就把头盔摘了下来,汪宝看着白晚樱微微泛红的眼睛,心里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他好美。这是汪宝看到白晚樱容貌的第一反应。虽然眼底有点泛黑,并不影响他的惊艳。
白晚樱蹙了蹙眉。心想:这人看什么呢,看那么认真。
他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什么花儿来,就着手里的水一口一口的喝完了整瓶。属实渴了。
白晚樱眼角余光撇向汪宝,只见他低着头,两手揣兜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盯着鞋尖。
从白晚樱的角度观察,汪宝大概二十五六。给他的感觉人品还不错。
“30号!”护士小姐喊了一声。
“在这”汪宝率先说。
白晚樱看了汪宝一眼,起身就去看医生了。先是问了情况,在拍的片子。
“还好,伤的不严重。”医生说。
“需要注意什么,要休息多久可以好。”汪宝问了一句。
“不要沾水,消肿之后静养一两个礼拜就行。”医生对汪宝说。
“好,谢谢医生。”汪宝说。
白晚樱要问的都被汪宝抢着说了,他不满地瞪了汪宝一眼。汪宝装作没看见。
汪宝来到缴费处把看诊费和医药费都缴了。
“呼~”汪宝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
他走到白晚樱身边,说:“这两瓶是消肿药,这几盒是消炎药,你定时吃,能好得快。”说完,汪宝对上白晚樱投来的目光。
“谢谢!”白晚樱说。
“客气了,如果换作是我,你也会这么做的。”汪宝笑着说。
白晚樱愣了愣,他垂下眼帘。会吗?
如果是汪宝被撞,他能像汪宝对他一样细心吗?可能不会吧,最多给他找个护工,赔点钱就算了。
白晚樱抬头看着汪宝,“可能吧。”
不知道是说给汪宝听得还是给自己听得。
汪宝随即咧着嘴笑了起来。
白晚樱忍俊不禁的跟着他笑了起来。有点憨!白晚樱在心里说的。“走了。”说罢就转身往医院门口走。
“等等我,哎……”汪宝在他后面追。
汪宝刚来这边没多久,这几天趁着不忙,下了工就在找房子。
他在工地干活,包住不包吃。要在这里待一年,他住不惯宿舍的活动板房。冬天冷夏天热,怪难受的。
今天请了一天假,主要就是把房子找了。他自己走着走着不知道摸哪儿去了,就在原地打转。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岔路口结果差点撞车。
白晚樱走到卖报亭,买了一瓶水。
现在天气还不是特别暖,有些商家会烧一锅热水把凉的矿泉水放在里面温着。
“给。”白晚樱把水递到汪宝手边。
“啊,我不渴。”汪宝解释道。
“要我拧开你才喝?你嘴巴都起干皮了,大哥。”白晚樱说。
汪宝不好意思地接过水。
“谢谢!”汪宝看着白晚樱说。
他俩个头相差不大,几乎平视。
白晚樱没有说话,径直走向电动车旁边。
汪宝拧开瓶盖喝了几口,大半瓶下去了。不好意思地对白晚樱笑笑。
白晚樱礼貌的笑了笑。
后来他才知道,汪宝不是舍不得只是单纯的觉得卖的贵。
汪宝把水瓶放进药袋里,推着白晚樱的电动车走出人行道。
“去哪儿?”汪宝问。
“回我家,往前开就到了。”白晚樱坐在后座说。
“好。”汪宝回道。
同来时一样,白晚樱指路汪宝掌着电动车。
一阵冷风吹过,夹带着白晚樱身上的香水味,一起扑向汪宝的鼻腔和胸口。
汪宝打了个寒噤,他不知道这边下了雪,身上的棉衣有点薄。
白晚樱也发现了。
“今年倒春寒比较冷,你还是穿厚点,天气转暖还要到三月底四月初。”白晚樱看着路边的四季青说。
汪宝从后视镜看向白晚樱道:“好,谢谢兄弟提醒我。”
汪宝看着白晚樱的侧脸,不知不觉车子偏离了非机动车道。
“你找死啊!”白晚樱动魄惊心地喊了一声。
汪宝随即反应过来,险些撞上急速行驶的大卡车。
他咬牙切齿地对汪宝说:“你丫的想啥呢?想死别拉上我!”
白晚樱盯着汪宝的后脑勺两眼要喷出火来。
刚才那一瞬要不是白晚樱及时发觉,他俩今天就结束在这。
白晚樱冷哼一声,不在看他。本来就挤得难受,还险些丢掉性命。这让白晚樱顿感无奈又无语。
“对不起,对不起。”汪宝连忙道歉。
“你除了会说对不起,还会说别的吗?”白晚樱问。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汪宝慌张地说。
白晚樱被他气笑了。
“你是让我见笑了!”
白晚樱搞不懂他怎么那么愚钝。自己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理解会有人这么无言以对。
一路的无言,总算到家了。
白晚樱不等汪宝停稳车子,长腿一跨便下了车。他左手摸着衣服口袋,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