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反派夫郎(女尊)》全本免费阅读
二人并肩而躺,这床有些窄,玉姝忍不住往外靠了靠。
……
忽然,一道温软的触感握住她的手,惹得她忍不住侧目看他。
窗外的月色落入他眸中,将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的照得格外明亮。
日后,他便有妻主了。
赵锦言心中有些欣喜,“妻主,婚期可定了?”
玉姝摇了摇头,道:“还未。”
“本月十五,似乎宜嫁娶……”
听着青年略带犹豫的声音,玉姝明白他的意思,可今日已经初八,只怕来不及准备。
“等我问过师父如何?”她也未拒绝,“恐怕制发喜帖还要些时日。”
“喜帖?”他垂眸喃喃道,想早些成婚,只是怕会生出变故。
和他这样的人成婚要发什么喜帖?
在幽州城,他既无朋友,也无亲人。
自打被流放到此,不是被贵女们视为可以轻贱的玩物,就是因为惹恼了她们受辱挨骂。
“妻主,是想给什么朋友发喜帖吗?”他眸色微深,难不成她还对歧月楼的江大花魁念念不忘?
此番娶他,不会是与江滟赌气吧?
赵锦言眸色微冷,若是如此,日后他必定……
“成婚这种大事,自然要多请些好友热闹。”她笑着道,伸手摸了摸青年的长发。
他的黑发柔顺,养了好些日子摸起来如锦缎般。
“二娘是要请的,长福也…”
“请他做甚?”他忍不住打断道。
“他好歹喊我一声姐姐。”玉姝解释道,她知道长福对她这个姐姐是有些过分亲近了,可二人年龄差七八岁,她自然只把他当弟弟。
赵锦言却不这么想,“你不知道他…”
女尊国女子娶夫,莫说差七八岁,就是差三十七八岁被纳成侧室的也不稀罕。
“锦言,我只会娶你一个。”玉姝看着他焦急的眼睛认真道。
她素来厌恶桎梏,何况又是在女尊世界,女子娶夫是要为其负责的。
书中说,男子被休弃无颜见人自戕的都有。
成婚这种事,可开不得玩笑。
赵锦言哪知道她心中那些弯弯绕绕,闻言只怔愣了,问道:“真的?”
玉姝点点头,“真的。”
“……”他犹豫了片刻,试探性的问道:“若是江滟想嫁你…”
她被他的话逗笑了,“噗,且不说那江滟对我十分瞧不上,就算他真愿嫁我,我也不愿娶。”
“为何?”他眸中带着些探究,“是,他太贵了吗?”
是了,娶夫要花礼金的…
想他这样不花钱,不对,只花了五两银子买回来的自然和歧月楼让人一掷千金的花魁不同。
虽然他素来对那位瞧不上。
“倒贴我也不要…”她小声道。
“什么?”
“锦言,你想太多了,我不会娶他的,就算他,他给我钱,也不会!”
青年沉默地看着她,漂亮的脸上没有几分欣喜,却带着几丝偏执。
玉姝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总感觉像被某种莫名生物盯上了似的,忍不住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赵锦言粲然一笑,像初春的桃花骤然绽放般,将玉姝看得有些心惊。
他生得白净,气质清冽入泉,笑起来显得温润可亲。
见他笑了,玉姝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小姐,日后你若是背弃我、欺骗我,你知道我会做什么吗?”他轻声问道。
玉姝想都没想,回答道:“我不会。”
他伸出手指,指腹摩擦她的唇,低声道:“别骗我。”
她就差对天发誓了,玉姝竖起三指道:“今后我若是负你我就,”
“好了别说了。”他打断道,“妻主,不如别发喜帖了,全城张榜宣布我们的婚事如何?”
“如此,愿意来的人自然会来,何必花钱制喜帖?”
这……
也确实省钱了。
玉姝点点头,道:“好,听你的。”
这榜一贴出去,全城都在谈论这桩婚事。
除了两位当事人,歧月楼的江滟也是谈资之一。
“啧啧啧,还以为这个玉书生此生非江大花魁不娶呢,没想到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毕竟年纪到了。”
“是啊,再说那江滟年纪也大了……”
“啪!”茶馆二楼,一只白玉茶杯被一只细白的手捏碎。
他听说了玉姝要和赵家那贱人成婚的事情,特意不接恩客带了面纱到茶楼来听消息。
玉姝啊玉姝,你把我骗得好惨。
玉姝正和董医师一起做成婚要挂的笼盏,这次他们成婚,仁善堂就是夫家,将赵公子送嫁到玉姝家里。
她那破屋子需要请人修葺,这几日赚的银子又被花了个精光。
赵锦言说婚服要自己赶制,这日子定得急,哪能赶得过来?
但他执意要为玉姝绣婚服,她便也没拦着。
主要是婚服价格不菲,她拼拼凑凑能买件瞧得上眼的婚服给赵锦言已经有些勉强。
她不在意成婚穿什么,可不好委屈了他。
毕竟他也是高门大户出生的公子,虽然因故落魄了,但这些事可不好太将就了。
离成婚不过两日。
玉姝已经搬回自己家中了,一方面是当地习俗,另一方面赵锦言的腿好得差不多了,无需她日日在身侧帮扶。
她在家酣睡,仁善堂的屋子里却还燃着一盏小灯。
烛火之下,青年拿着金丝线往婚服上绣飞凰,瞧着展翅欲飞,栩栩如生。
他放下针线,看着自己包着纱布的四指,心中只觉得欣喜。
其实他并不擅长针线活,幼年时有人劝他母亲让他学,母亲都任他娇纵不学这些个。
毕竟他赵锦言,生来便是天之骄子。
青年苦笑了一下,似乎在笑自己如今怎么落到这步田地。
窗台传来轻叩声,是三声。
他美目微眯,黑眸定定瞧向窗台处。
“吱呀”一声,窗台被抬起一道缝隙。
那窗台之下,是一张貌美的少年脸庞。
少年……
“你是谁?”
那少年翻身从窗台进来,他并不打算解答对方的疑惑,而是自顾自地坐在桌前,瞧着二郎腿悠闲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只需要知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