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居合白潮,武僧反击

其实当山中地藏踢出那一脚的时候,他是有考虑过自下而上,穿过对方张开的双腿,踢击敌方裆部的。

毕竟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爆蛋一击绝对有可能导致敌方跪地哀嚎,瞬间丧失战斗力。

只不过对方一看就是精通街头械斗,经验丰富的野武士,这种下三滥的阴招,肯定是对方防范的重点。

所以为了稳妥起见,山中地藏还是放弃了这一招。

然而他想要抽身后退,对方可不一定愿意放过他。

被一个自己忽视的小鬼戏耍,并且还被踢中了屁股,这对于高大武士来说,简直是一种十足的羞辱。

因此他的怒气值直接拉满,大吼着转身向后挥刀,使出全身的力气,斩出了一道弯月似的弧形刀光。

森寒的刀光混合着稀少的查克拉,脱离了刀刃的束缚,化作一道无形的斩击,从山中地藏的胸前划过,只差一点点,就能将他开膛破肚。

“查克拉刃?”

山中地藏的胸口一凉,心中一惊,连忙向后又多退了几步。

等他再看时,才发现自己胸前的衣衫已经被割开了一道口子,紧实的皮肤上,纤细的白痕正沁出点点血珠。

“还好,只是普通的斩击刀风罢了。”

山中地藏放下心来,他还以为对方是铁之国的叛逃武士呢,毕竟只有那个国家的武士,才掌握着将查克拉凝聚在刀刃上,提升攻击距离的技巧。

当然,这种技巧随着忍者的兴起,在其他国家的武士家族中也渐渐传播开来,只是一般的在野武士,并不知道罢了。

高大武士当然不清楚山中地藏心里的想法,见自己一击不中后,他立刻面对着山中地藏略微后退了半步,开始蓄力准备下一招。

“这个动作!”

山中地藏眼看着对方纳刀入鞘,身子微微前倾下蹲,一手前伸,另一只手则反握刀把,将身体侧面斜斜地对着自己,把打刀隐藏在了身后。

“居合斩?逆横一文字?”

如此标志性的动作,让山中地藏迅速猜到了对方的攻击手段。

作为一名在忍者学校学习过的正规忍者,他自然是了解很多种兵刃的使用手法。

虽然不一定精通这些武器,但也大致都清楚其攻击手段和套路招式。

也只有这样,忍者才能在战斗中做到有所准备,不至于被某些奇兵怪招占了便宜。

而这其中,武士刀作为忍界最为常见的兵器,自然也就是他们学习的重点。

木叶村里使用这种武器的高手并不少,学校里甚至还曾请过旗木家的中忍来给他们细致地讲过刀术课。

所以山中地藏一眼就认出了“横一文字”这一招,这也是居合斩中较为有名的几个招式之一,简单一点来说,这就是拔刀横扫。

只不过对方这是反手握刀,并且还将武器藏在了身后。

如此一来,虽然出刀瞬间的速度降低了一点,但攻击轨迹却是要更加的隐蔽,自然也就更加难以躲闪。

山中地藏瞪大眼睛,看着高大武者屈起的双膝伸直,脚下的泥土四散飞溅,整个人突然发力,向着自己迅速突进而来。

与此同时,他那握住刀柄的右手也是瞬间抽出挥动。

借助着刀鞘的摩擦力度,这一刀力量与速度兼备,明明是杀人的利器,却充斥着一种和谐的美感。

刀刃在脱离刀鞘的刹那,寒光一闪,折射着天上的月光,划出一道银亮的横线,仿佛午夜时分海边的潮汐,初看尚在天边,再看已到眼前。

居合斩·横一文字·白潮!

山中地藏的视野瞬间就被一片白光所笼罩,森寒的杀气如同钢针一般压迫着他的神经,一时甚至分不清敌人的长刀究竟是从何处砍来。

他只能后退,一退再退。

直到他的后背,靠在了坚实的院墙上,再也无路可退。

“去死吧,小鬼!”

长刀平直挥击,寒光如影随形。

高大武士的嘴角微微翘起,布满血丝的双眼饱含着嗜血的欲望。

居合斩的精髓,就在于拔刀的那一刹那,借助刀鞘的弧度,从而制造一种瞬间的爆发力。

于是从拔刀到出鞘,由静转动,这之间的变化,让整个攻击迅疾异常,从而达到一击必杀的目的。

不过要是这一招被敌人躲过了,再使用居合斩的时候,必然需要一个纳刀还鞘的动作,而这个动作间隙,就将会成为敌人攻击的最佳时机。

所以早在挥刀之前,高大武士就已经观察好了周围的情况,在发现山中地藏的身后就是高高的院墙时,这才选择了主动出击,务求一击毙命。

不得不说,这人虽然没有受过什么正规的武士训练,是个野路子,但长久的街头厮混,还是让他有了充足的对敌经验。

此刻山中地藏背靠在坚实的墙壁上,无论是前冲还是左右躲闪,都难免会被对方这势大力沉的一刀切成两段。

就这么一瞬间,他竟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死地。

“地藏君!”

不远处的夕日红看到了山中地藏的窘境,双手结印欲要故技重施。

可是冲过来的消瘦杀手挥动着两把短刀,兵刃临身的恐惧顿时就扰乱了她的结印。

“小丫头,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该死的,有本事冲我来!”

猿飞阿斯玛挡在夕日红的面前,再次冲向了敌人,然后三拳两脚间,又被打倒在地,身上甚至还多了几道刀痕,染红了淡薄的衣衫。

两个队友尽皆被牵制住,山中地藏这下似乎是彻底没了指望。

可挥刀的高大武者却突然发现,面前这个被逼到墙角的少年,竟然对自己露出了笑容。

等等,对方手中的东西怎么那么熟悉!

高大武者终于注意到,山中地藏的手里,还拿着一根长长的布条,那好像是——他系在腰间的腰带。

可惜当他反应过来时,就已经晚了。

当宽松的裤子没了腰带的束缚,因为剧烈的运动而不受控制地滑落了下来时,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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