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关系到洛阳最后的命运,此战必须要胜!
为此,司马懿做了严密的部署,并将最精锐的大军交给王双。
又是一番叮咛嘱咐后,令两位将军各带兵马出征。
郭淮不愧为名将,完美执行了司马懿的军令,使得王双的部队得以顺利绕道渡河,进入洛乡境地。
一路上,果见有“魏”“吴”军卒,将一队队沉甸甸牛车赶向各个方向。
王双大喜:“大都督果然料事如神,诸葛亮粮草大营果在此处!”
其部将建议:“将军,何不袭之!?”
王双冷冷一笑:“我来时,大都督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万不可冲动。此粮草才有多少,可勿要为此打草惊蛇!袭其主营,毁其全部粮草才是目的!”
“明白!”
王双命大军藏于山林间潜行。
暗渡狭道口。
渡口之前,命军卒探山查看,果未见一个敌军。
林中多鸟有叫声,当不会有敌军相伏!
再往里走!
在一个山坳里,王双发现了他想看到的东西!
就在这山下,堆置着一座座巨大的谷仓。
每个谷仓足有数两丈多高。
绵延整个山谷足有数里。
王双又惊又喜,他知道找到了诸葛亮的粮草大营,激动之下竟忘了司马懿的嘱托。
一旦有异象,立刻后撤。
有异吗?
当然有异!
偌大个粮草大营,怎能一个敌军都没有?
但这是问题吗?
根本不是!
只要粮草在这里,然后烧掉,立刻大功告成。
而这一刻,他竟忘了司马懿的话!
诸葛亮的粮草应该是存放在洛乡,而不是这里!
这里,只是绕道洛乡的必经之处。
那么,王双就没有一点怀疑吗?
他怀疑了。
可是当他看到除了谷仓,还堆积了大量藤甲,兵器,和木牛流马的时候,他又激动了起来。
即便没烧到粮草,毁了这些器械是不是也是大功一件?
更何况,粮草也在这里。
这一刻,王双心里想的是,即便我和这一万精锐全都折在这里,也要将这些粮草全部毁掉!
他命大军从丛林中钻出。
而就在此时,他并没有注意,林中的鸟叫声的音调,似乎与平时叫的不大一样。
这鸟叫声,不像本地的鸟叫声,更像是五溪丛林里的鸟叫声。
但王双哪里能注意这些。
现在的他,眼里只有山坳里的那些粮草。
他开到了山坳里,劈开一座谷仓,大量的稻谷涌了出来。
皆是黄澄澄的麦粒。
放在嘴里嚼嚼,麦香饶舌,满口留香。
想来还没来得及做成军粮。
接着,王双拿起一副藤甲,挂在一棵树上,用力一劈,藤甲完好无损。
“果然是神甲!”
若能装备己军,必大幅度提升战力。
不能全拿走,带尽可能多带一些回去。
木牛流马?
多为损坏,但这也正常,没坏的都拿去运粮了。
那就都烧掉吧!
但烧归烧,也不能盲目的烧,现在放一把火,肯定能烧毁一部分,但极其容易打草惊蛇。
倘若对方回救及时,阻截咱们后路不说,亦能抢出半数粮草。
搞不好也容易烧到自己人。
最好的方式是,于里端点燃,然后迅速后撤。
在撤退途中,将沿途粮草点燃。
事实上,王双也是这么去做的。
然而,当他率部走到尽头的时候却发现了不对劲。
他记得,在地图上这狭道口是个通堂峡谷。
从此处可抵达洛水上游。
而现在,怎么……
前面没路了?
难道仲达又绘错了地图?
是啊,如此隐蔽之路,再小心也容易绘错。
无妨!
点火然后撤军,便大功告成!
他点燃了火箭,一箭射中了一堆粮草。
“呼……”
在火箭射中粮草队的一刹那,整个谷仓腾起了巨大火焰,然后迅速的熊熊燃烧起来。
“嗯?”
这让王双有些诧异。
怎么会腾起那么大的一团火焰?
他狐疑的一剑插在另一个谷仓中,此谷仓并不像装满了粮食那般紧实。
拔出宝剑,前面沾染这一层油状物。
嗅一嗅,一股刺鼻的气味。
王双大惊,再劈开这个谷仓,
哪里还有半粒粮食,里面装的都是沾油的干草。
“将军,你看!”一个军卒提醒。
他抬起头,猛然发现另外两个谷仓也燃烧了起来。
“谁点的火!”
“将军,它自己着起来的!”
“怎么可能?”
“它们挨得太近了。”
正这时,只听一声悦耳的鸟叫,一支不知从哪射出的火箭从天空划过,落在了一个谷仓上。
“呼……”
那谷仓立刻燃烧起来。
而它一燃起,与它相近的谷仓也跟着燃起来了。
“撤,快撤……”
王双指挥部队狂奔后撤,然而撤退的途中,他发现前方的谷仓也被什么人点燃。
火势熊熊,连成一片。
浓烟滚滚,难辨方向。
军卒没办法,皆用水尿浸满衣物,挡住口鼻,凭意识往前冲。
然而,前面的火烧得更旺。
一股绝望之心涌上了王双的心头,他知道自己中了埋伏。
此战袭营不得,恐怕又会有不少军卒死在此地!
冥冥中想起了司马懿的话。
无论任务完成与否,必须回到洛阳主城。
很多军卒被烧死,很多军卒被呛死,他只得带仅有的军卒突围。
然而好不容易突围到狭道入口,却发现入口也已被堵死!
口上左右站着两员魁梧无比的蛮将。
“呵呵,沙摩柯与孟获将军,在此恭候多时了……”
……
面对沙摩柯和孟获的夹击,王双力战而亡!
打开通道,魏卒愿降者,丢掉兵器,便可从此道过也!
有宁死不屈者,但大多还是选择投降。
孟获只恨时间不够,否则定要每个降卒跳个舞,促进一下民族文化交流。
此战,王双阵亡,袭营大军亡之无数,降之无数,说是全军覆没一点不为过。
司马懿得知消息快崩溃了,他愤怒的咬牙切齿:
“我司马仲达钓了几十年的鱼,自视也是个垂钓高手了,怎么一次又一次的上了诸葛村夫的当!
可敢问世间的渔翁,谁能想得到,这世上还有这样下钩的人?
在谷城这边打窝子,钩却安在了洛乡那头!
用的还是假饵!?
诸葛村夫,汝使假饵钓王双,何其无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