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洋不着急,一点儿也不着急,哪怕张宝库那焦急的双眸在干巴巴地望着,他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反而漫不经心地抿茶,直到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才眯着眼睛道,“黄某斗胆问一句,不知张大人和张知府的关系如何?”
张宝库本来就等得着急,如今见到黄子洋终于开口,心里松了一口气,可是听着黄子洋说的话,转眼又皱起了眉头,陷入沉思,主要是有些琢磨不透,黄子洋这话到底是何用意?
起先暗示他屏退左右,以为有什么私密的要事商议,如今只问他与张德宝的关系如何?
张宝库陷入了沉思,仔细琢磨,思考黄子洋这话是何用意,难不成真的只是想知道他和张德宝的关系,又或者是在旁敲侧击什么?
思虑片刻,如实告知,“不瞒贵客,下官在张知府身边六年,算得上是知根知底…”
张宝库故意留了一手,虽然承认自己在张德宝身边呆了六年,知根知底…但他没有直接表明自己是张德宝的人,这话可谓用意深长!
果不其然,黄子洋听闻之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好似很满意张宝库的回答,不过黄子洋没有着急往下说话,目光中多了一丝不经意间的玩味,并且笑吟吟地望着张宝库。
话说张宝库的话,意味深长,很明显刚刚的话,他在刻意地与张德宝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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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凌云婚礼那件事,张宝库的口风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因为那天的事,他可以说是惹怒了张德宝,甚至算得上是背叛,而且已经同张德宝有了隔阂,最后张德宝连给他认错的机会都没有给,足以证明两人有了隔阂。
张宝库之所以这么说,原因无二,一是婚礼那天他背叛了张德宝,二是婚礼那天张德宝站在了特使的对立面,既然他选择了现在特使那边,那在面对上边派来的人,在不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的情况下,说话肯定慎之又慎,尤其是在与不张德宝之间的关系更要谨言慎行。
从这不难看出,张宝库虽然感激张德宝的提携之恩,但如果触及个人的利益,他首先会毫不犹豫站在利益一边,其次才会考虑恩情。
那天是那么做,今天也一样。
“不知贵客问这些,是为何事?”张宝库是个沉不住气的人,没等黄子洋往下说,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追问,转眼功夫就落入了下风。
“嗯~不错不错,如此说来,张大人对张知府的底细,那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啊,好极了,真是好极了,哈哈哈…”黄子洋先是微微点了点头,随后满意的大笑三声,可他并没有着急回答张宝库的追问,好像有意吊着他。
张宝库脸色陡然一变,明显是看出了对方的心不在焉,又或者是有意吊着他,尤其是话说到一半停下,又或者是答非所问,以上种种表明对方有意在试探,心里不由得着急起来…
黄子洋是有些过分,懒洋洋地背靠在椅背上,神色没什么变化,看起来毫无波澜,这哪里是商讨事情,明显就是在戏谑对方。
张宝库想攀上安南这条船,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哪怕对方漫不经心,故意答非所问,张宝库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黄子洋这么做,并非没有理由,他主要是想知道张宝库的诚意有多深,换句话说,就是想确认拉拢张宝库成功的概率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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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确切的把握之前,黄子洋不打算将此行地目的说出来。
不过在对张宝库的观察下,黄子洋此刻几乎可以确认张宝库可以拉拢。
“张大人,不瞒你说,黄某此行目的与张知府有莫大的关系。”黄子洋缓缓开口道。
张宝库听到这里心里大惊。
“果然猜的没错,真的与张德宝有关,幸好刚刚及时与张德宝拉开距离…”张宝库在心里嘀咕,同时有些庆幸他的选择。
“贵客但说无妨。”张宝库真诚道,仿佛这一刻他已经是杨通锦的人一般,值得相信。
“既然如此,黄某就说了,接下的话,黄某希望张大人不要太过惊讶。”黄子洋依旧保持着笑吟吟的笑容说话。
“下官悉听尊便!”张宝库讨好道。
“哈哈哈…好好好。”
这还没开始呢,张宝库就变态了,不外乎有投靠之意,这让他更加坚定张宝库会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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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宝库听完再次陷入了沉默,在厅里不停地来回踱步,像是陷入了艰难的抉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