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贽很笃定:“我能。”
一旦她对他敞开心扉,他必定会走完他们之间剩下的距离。
“有自信是好事。”林康禄面上一副不看好的样子,实则还挺喜欢他。
他夹起花生,慢慢嚼着:“但光说没用,拿出行动才是真的。”
裴贽听懂了他的意思。
他举起酒杯敬他,浑身都散发着愉悦的气息:“下次我会换个身份来看您。”
“下次的事下次再说。”
林康禄跟他碰了一下,用筷尖推了推旁边的盘子,使唤道:“你先去把碗洗了。”
“好。”裴贽起身收拾。
他端着碗筷回到隔壁的厨房,正洗的认真,一道身影就往这边靠近。
“小叔。”林姣朝他展露笑颜。
她拎着篮子到他左边洗黄瓜,又拿起一根掰成两半:“你吃吗?”
“我恐怕吃不了。”裴贽抬起那双沾满洗洁精的手,眼神遗憾。
见他的确‘很想吃’,林姣索性喂到他嘴边,借此犒劳他一下。
在他咀嚼的时候,她也对着另外半根咬了一口,鼓着腮帮子品尝那抹清香的甜味。
裴贽盯着她乖软的模样,心脏仿佛被一团棉花塞得满满当当。
他咽下最后一块黄瓜,用她递来的帕子擦手:“堰深呢?”
“在帮爷爷种君子兰。”
“我们过去看看?”
“嗯。”林姣顺道拿了一根黄瓜,给还在摆弄花盆的周堰深送去。
午时的阳光格外灼人。
哪怕他们站在遮阳的屋檐下,都能感受到从四面涌来的热浪。
周堰深的额间都沁出了一层薄汗。
他把种好的君子兰搬到一旁,扯着衣领扇动两下:“太热了!快进去吹会儿空调。”
林姣转身跨过门槛。
她瘫在老爷椅上,把屋里的空调调到合适的温度:“爷爷呢?”
“去睡觉了。”周堰深灌了一杯凉水下肚才舒服些:“他让我们把剩下的竹篮编了。”
林姣耸拉着眼皮往桌下看了一眼,嗓音软得要命:“哥,我也困。”
周堰深面无表情:“少来。”
“我真的困。”
“你……”
“你睡吧。”裴贽不像周堰深,能对她的撒娇免疫:“我跟堰深编。”
“那就辛苦你们了。”
“没事。”
得逞的林姣,舒适地往后一仰。
直到那抹轻浅的呼吸声传来,周堰深才凑到裴贽耳畔:“我看你早晚把她惯坏。”
“你难道没惯?”
“我惯她也分情况好吗?你是根本没底线,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裴贽的确没底线。
他编着放在膝间的竹条,骨节分明的手在映衬下煞是好看:“等你遇见真正喜欢的人,也会跟我一样。”
“不可能。”
“你别把话说的太满。”
“反正我不信。”
周堰深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烟:“就算再喜欢,我也不会像你一样。”
裴贽没有跟他争论的意思。
他接过他递来的烟,叼在嘴里缓缓点燃:“以后你就知道了。”
此刻的周堰深还不以为然。
哪会想到……将来的他在陷入爱情后会比裴贽还没底线。
傍晚时分。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田野间,为那片嫩绿点缀着浅浅澄光。
踩在黄泥路上的几人,一边观赏风景一边说笑,哪怕到了回程时,气氛依旧热络。
“爷爷,您要保重身体。”林姣停在车前,伸出双手过去抱他。
她不厌其烦地叮嘱:“如果有事记得给我们打电话,别一个人扛。”
“知道。”林康禄拍了拍她的背,眼底藏着一丝不舍:“你们也少吃外卖,少熬夜。”
“嗯。”林姣仰头一笑:“以后我会经常给您打视频,让您监督。”
“凡事靠自觉,我才懒得监督。”林康禄曲指点了两下她的额间。
他看着每到分别时就板起一张脸的周堰深,摆了摆手:“行了,你们赶紧回去吧。”
“您先回。”周堰深站着不动。
他那副铁了心要看他先走的样子,让林康禄无奈得很,但到最后也只好顺着他。
“下次见。”他双手背在身后,别有深意地对着裴贽笑了笑,便哼着小曲儿往回走。
那首小曲儿,伴着他被晚霞拉长的倒影,一点点掠过田间。
最终,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上车。”周堰深收回落在小院儿的视线,率先打开驾驶位的门。
他等他们系上安全带以后,再次往那篱笆墙看了一眼,便循着来时的路往前行驶。
当车尾喷出的尾气被风挥散。
躲在篱笆墙后的林康禄,踮起脚尖在蜿蜒的小路上寻找车影。
直到天色渐暗,才舍得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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