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一头雾水,彻底的懵了。
什么情况?
自己好像有点看不懂了呀。
正常来说,我捐了100万,学校的老师领导不应该特别热情的和自己握手表示感谢,而且要拍照留念上报纸。
这怎么……
把钞票一抽,谢了。
这就完了?
“才100万……”
“就是,才100万,咱们还得谢他。”
“100万也是钱,正好学校的厕所该修了。”
“100万也拿出来显摆?”
几个副校长主任什么的,都在一旁小声的嘀咕着。
大家伙都是聪明人。
正常来说,捐了100万确实应该好好感谢。
可是这种事情要分情况,谁让你跟苏明先生作对呢?
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苏天本来以为这次来能给自己爹妈长脸,顺便也给自己长脸,结果听到这学校的领导这么一说,脸都绿了。
什么玩意儿??
才100万?!
现在学校都这么有钱了吗?
看对方的样子,好像是自己硬要把钱给别人,别人才勉为其难的收下。
然后对方钱多了都不知道要干什么用,最后没有办法,只能把自己的钱扔在修厕所上面。
我特么……
心态崩了呀!
要吐血了呀!
你们这几个家伙到底要干嘛呀?
可怜的苏天真的是怀疑人生了。
他眨了眨眼睛。
学校的老师们吃自己的没人理睬。
身后的村民们吃自己的没人理睬。
自己手里拿着钞票本,拿着一根笔,干巴巴的站在这里,很是尴尬。
他喵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怎么和自己想的有点不太一样?
“你们几个学校领导什么意思呀?!”
冯月梅坐不住了,大踏步的走了过来,气汹汹的说道:“我儿子可是给你们捐了100万100万啊!”
“知道,100万,然后呢?”
丁校长眨了眨眼睛,有点不耐烦:“你知不知道人家苏明先生捐了多少钱??”
“就他?”
闻听此言,冯月梅冷笑一声:“穷都揭不开锅了,还能捐钱?”
“这你还真说错了,苏明先生不仅捐钱,而且还捐了2000万。”
“多少?!”
冯月梅和苏天同时惊呼出声。
耳朵没出什么毛病吧?
自己没听错吧?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丁校,长这么一个人,你竟然也为他说谎?”
冯月梅反应过来之后急忙摇头。
苏天心里面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看到丁校长的眼神,看到周围学校老师们的眼神,他明白了。
这校长说的是真的,不是假的呀。
可是,他哪有这么多钱?
自己现在的资产也不过一两千万而已,今天是为了给自己的爹妈长面子,好好的打压一下苏明,所以才忍痛割爱,掏出了100万。
结果谁曾想到。
这不是打压苏明,这是在大佬面前跳了个舞,自己成了跳梁小丑了。
就在苏天晕头转向的时候,门口又走进来一个人。
张重阳。
这货这两天儿在周围办事儿一直没走。
因为想要在镇上开几家分行,百姓的存款能力可不能忽视。
谁家没有个几万块钱,十里八村凑在一起,也是上千万几个亿呀。
这也是一笔很庞大的数字。
而且银行可以开展很多的业务资金业务,贷款啊,养老保险啊。
哪一个不是收益?
在这一家镇的上面开,可能不会有什么影响,可是这周围多少家镇子,联合在一起,也是几百上千亿的资产。
这钱可就多了。
苏明今天请客吃饭的时候,也打电话通知了张重阳,只是张重阳当时正在开会,没有接到电话。
开完会之后,秘书说有人给他打了个电话,张重阳一看是苏明的电话,二话不说急忙就诚惶诚恐的回了电话。
苏明倒也没说什么,就让他过来吃饭,张重阳就急忙赶过来了。
“张副行长?!”
苏天看到张重阳之后,眼珠子差点没蹦出来。
张副行长怎么来了?
他急急忙忙走了过去:“张副行长,您怎么还亲自来了?你贷款如果批下来的话,我亲自去银行找您啊,您怎么大老远的跑过来了……”
苏天还以为是因为当初自己向银行申请的贷款批下来了。
而且他也知道张重阳在这附近出差。
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张重阳才来的。
结果张重阳眨眨眼睛:“你谁呀?”
“我,苏天啊。”
苏天急忙说道。
“哦,有点印象,你的事以后再说。”
张重阳十分不耐烦的甩下了一句话,便快步的走到苏明的身旁:“苏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来晚了,来晚了,我自罚三杯,自罚三杯啊。”
什么?!
看到张重阳对苏明的态度,苏天彻底的傻了眼。
如同平地一声雷起。
把苏天炸的是外焦里嫩。
自己从来到现在是接二连三的受到打击。
张重阳是什么人。
东海市最大的银行的副行长。
绝对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自己平时根本就见不到,就连自己的岳父看到张重阳都要恭恭敬敬的称一声张大哥。
结果呢,就是这样的一个大人物,竟然在苏明的面前如此般的恭敬卑躬屈膝的样子。
苏明这家伙到底走了怎样的狗屎运?
“儿子这人谁呀?”
冯月梅在一旁小声问道。
“妈。”
苏天暗中咽了一口唾沫:“这人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天华银行的副行长。”
“什么?!”
冯月梅一听顿时怀疑人生了。
这可是个大人物,平时只能在电视里见到。
结果现在居然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竟然对自己根本就瞧不起的苏涛,李素梅这么小心翼翼?
妈的,这该死的一家三口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几天还穷的叮当,需要到处借钱。
听说被老太太讹诈了,一分钱都掏不出来,这怎么突然之间陡然而富啊。
有钱也就算了,还能让这种大人物这么恭敬。
这娘俩站在那里。
没有人理睬,没有人搭理,特别的尴尬。
周围的村民该吃吃该喝喝,学校的老师们也是喝酒聊天,很是高兴,屋子里面是兴高采烈,人声鼎沸。
只有她们娘俩站在那个地方孤影形单。
就连苏海都小心翼翼的往自己的兄弟苏涛旁边挪了挪,兄弟俩小声的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