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知远团队在网络上用各种消息轰炸的时候,花岁辞几人已经走进了于灵玲所在的酒店套房。
房卡是周曼初去跟酒店方面沟通过后拿来的,她什么都没说,很自然的相信了花岁辞。
几人走进去就看到了散落在沙发和地上的各种玩具,苏妙荷皱了皱眉,“怪不得再三跟酒店那边强调不需要打扫房间,这一进来直接暴露。”
按照夜衣昨晚见到的,那孩子应该是在卧室内。
花岁辞走到卧室门口,发现门把手上确实贴着符纸。
她把符纸揭下,果然是对鬼魂有震慑力的符咒,看上去画符的人实力不错,只是不知道人品如何。
把那张符纸折好放在口袋里,花岁辞伸手推开了门。
卧室内也乱的很,遍地是衣服、鞋子,而在床头柜上则是摆着个木盒,木盒看起来跟手掌差不多大,上面也贴着一张符纸,不过这张跟刚才花岁辞揭下来的那张不同,看起来就很邪性,让人很不舒服。
看着花岁辞还是要伸手去拿符纸,苏妙荷忍不住出声道:“前辈!小心点!”
“放心。”
符纸被揭起,花岁辞毫发无损。
木盒其实并不是盒子,而是个精细雕琢后的棺材。
花岁辞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衣柜旁的小姑娘,对她示意了一下,“我能打开看看吗?”
小姑娘紧紧闭着眼睛,听到她的话似乎是愣了愣,然后才歪了歪头,“你不是我妈妈。”
“对啊,我又没结婚,哪里来的孩子”花岁辞理直气壮。
小姑娘懵了,所以这话她该怎么接?
花岁辞再次问道:“这个是你的吧?我能打开它看看吗?”
后面的周曼初紧张地看着花岁辞和她身边的小姑娘,生怕后者一言不合就要发疯。
已经跟着花岁辞见过不少世面的苏妙荷则是稳如老狗,就算那小姑娘真发疯了,她相信花岁辞也能毫不费力压制对方。
小姑娘猛地睁开眼睛,纯黑色的眼眸直直地盯着花岁辞,发觉对方的情绪没有任何变化之后,她忍不住有些好奇,“你不怕我吗?”
“怕你干什么?你能打得过我吗?”花岁辞反问。
小姑娘一噎,生气地大声说道:“我能打得过你!”
“哦。”
花岁辞的回答让周曼初更加心惊胆战。
“你!”小姑娘气得要暴走,但是被花岁辞用手按住了。
花岁辞按了按小姑娘的脑袋,又揉了一把,“小孩子家家的要打谁啊?想吃巧克力味的香还是烧烤味的?”
小姑娘本来已经阴气暴涨,但是花岁辞两句话给说没了。
浑身紧绷着的周曼初和苏妙荷对视一眼,均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这也能按住的吗?!
阴气消散,小姑娘撇了撇嘴,“你也不是好人。”
花岁辞点头,“那你感觉对了,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周曼初扶额,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你为什么不抓我?像我这样的坏孩子,不是应该被抓走吗?”
小姑娘的话让几人一愣,花岁辞低头看着她,“谁跟你说你是坏孩子的?”
“我妈妈啊,她说我是坏孩子,因为我害了很多人,只要离开她,就会被人抓走,然后再也不能回到她的身边,还会被其他人欺负。”
虽然纯黑色的眼眸乍一看很骇人,但是不及小姑娘说的话令人心惊。
苏妙荷握紧了拳头,“你妈妈,是于灵玲吗?”
“于灵玲是谁?”
小姑娘看起来有四五岁的样子,神情有些天真,跟刚才那个两句话就被气到要暴走的样子完全不同。
花岁辞心里一动,从口袋里翻出来一颗糖,然后又找苏妙荷拿了根香,“吃吗?”
小姑娘顿时咽了口口水,“吃。”
在香燃烧到一半的时候,花岁辞明显看到小姑娘的神情有些许的变化,很短,只有一两秒的时间,也只有花岁辞注意到了。
联想到于灵玲打胎好几次的事情,花岁辞也捏紧了手指,如果真像她想的那样,那这个小姑娘体内,可不止一个魂魄啊。
花岁辞靠着一根香一颗糖跟小姑娘打好了关系,问了她很多事情,给她看了于灵玲的照片,确认了她妈妈就是于灵玲。
刚问完这些问题,小姑娘又变回了花岁辞熟悉的警惕模样,“你太坏了。”
花岁辞笑出了声,“跟你说过我不是好人,套话只是最简单的。”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昨天晚上,于灵玲让你去做了什么?”
小姑娘握紧了拳头,犹豫再三准备开口的时候,那个小木棺材突然流出了红色的液体,而她也是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随之整只鬼当着几人的面,消失不见。
花岁辞瞬间反应过来,“是召唤!于灵玲召唤了她!”
苏妙荷下意识拿出手机给荀牧之打电话确认片场那边的情况,听到后者说于灵玲脸色苍白的被助理扶回了休息室后,抬头看向了花岁辞,“前辈,于灵玲确实出事了。”
“我们也过去。”
从酒店到片场大概要二十分钟,一路上苏妙荷都在和荀牧之发消息,实时更新片场的情况,最主要的是于灵玲的行踪,不能让她跑了。
花岁辞拨弄着手里从酒店于灵玲房间拿来的小羊玩偶,能让于灵玲敢在剧组那样的地方就召唤小姑娘的,一定不是小事,她是真的不在乎啊。
几人到达片场,荀牧之隔着一些距离对他们点了点头,表示于灵玲还在。
于灵玲的休息室有些偏,本来以她的咖位是不会安排在这里的,但一到现场她就点名要这间休息室,剧组就安排给了她。
休息室门口站着同样脸色很是苍白的于灵玲助理,一看到她们过来,于灵玲助理有些慌乱,色厉内荏地喝止她们,“你们要干什么?”
花岁辞笑了笑,“有个小姑娘跑进去了,你看见了吗?”
听到花岁辞说的小姑娘,助理的脸色更白了,腿也在不停地发抖。
“没,没有,没有看见。”
花岁辞拍拍她的肩膀,轻松地把她推到了一边,然后打开了休息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