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岁辞对宋家从上到下的印象都不好,长辈喜欢阴阳怪气,小辈嘴欠,小时候每次切磋的时候,她都要揍得宋家人哭爹喊娘。
而且宋家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尤其是对待普通人和一些没有家世背景的道友,恨不得眼睛长在天上,看得人就生气。
宋家有个跟花岁辞同龄的少年,小时候还算是出淤泥而不染,花岁辞勉强能跟他说几句话。但是宋家的教育是真的问题非常大,以至于长大后,这个少年的三观跟其他宋家人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更狗血的事情来了,宋家也不知道哪个人抽疯,竟然想让这个少年跟花岁辞联姻,美其名曰年少培养出来的感情是最稳定的,当场就被花岁辞的长辈们打了出去。
但是花岁辞父亲不在家,等他知道之后,一人一刀就上了宋家,愣是直接劈了宋家的大门,自那之后,两家就再也没了来往。
花岁辞讲起自己的父亲,眼中满是怅然,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花家几人听得倒是热血沸腾,想让花岁辞再讲一点。
“比如什么大战僵尸啊,与恶鬼缠斗啊”花宁很是兴奋,结果就被花岁辞敲了下脑袋。
“你当我是说书的呢?不讲,一边儿去。”
景知远的体质对花岁辞来说真不算什么问题,只是他可能要好好休息,稍微调整一下。
在景知远来到花家的第三天,花岁辞一早起来,想了想还是去洗了洗手,然后才拿起了毛笔。
这次的符难度系数极大,不仅复杂,而且跟那个缝缝补补又三年一样,也是属于花岁辞年少时见过学过,但是长大后一直都没有再动笔画过的符咒。
同样的失败了两次,花岁辞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第一次失败的时候她还停下来总结了一下哪里画错了,但是这次她停都没停,直接开始画第三次。
一气呵成。
花岁辞收笔,看着隐隐泛着金光的符咒满意地点头,好歹没浪费自己的灵力。
符咒拿给了刚睡醒的景知远,花岁辞嘱咐了他两句,“随身带三个月,放哪里都行,三个月后你亲手烧了它。”
“然后把符水喝下去?”
花岁辞满脸疑惑,“你们都这么喜欢喝符水的吗?”
景知远轻咳了一声,“难道不是?我看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你要是喜欢喝,我也不拦着,但是最好是在医院门口或者是洗手间喝,这样如果中毒了还能及时送医”花岁辞非常真诚的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路过的花宁忍不住爆笑出声,却又在自家姑奶奶的眼神注视下,连忙下楼去跑圈。
景知远默默收起符纸,不喝就不喝,他又不是有异食癖。
花岁辞可算揪着一个基础非常好又很有天赋,画符不需要她操心的学生,苏妙荷会认真地听花岁辞的讲解,跟着她画一遍,然后就能自己画了。
但是,这个符能不能用,它的作用是什么,有时候就有待发掘。
花岁辞很不能理解,明明自己画的是一张再正常不过的聚阴符,怎么到了苏妙荷手里,就能画成蹦迪符呢?
苏妙荷也略微有些尴尬,“可能是我哪里画错了吧……”
“那你这错的有点儿大了。”
为什么知道是蹦迪符呢?
因为在苏妙荷符成之后想要检查一下自己的作业,然后就“啪”地贴在了花宁的后背上,花宁突然开始在厨房蹦迪,把正在做饭的两个阿姨都吓了一跳。
花岁辞伸手把符纸从花宁后背上揭走,后者立刻就停了下来,然后回头,控诉的目光直直地投向了苏妙荷。
“喵哥,我知道你可能看我不顺眼,但是……”
“等一下”花岁辞做出中止的手势,好奇地问道:“喵哥?”
苏妙荷摊手,“是我名字演变来的,因为这两个字在手机九键上是和妙荷对应的,熟悉一些的朋友就会叫我喵哥。”
“很可爱。”
还是第一次被人说可爱,苏妙荷有点不太适应。
话题转回到花岁辞手里的符纸上面,苏妙荷移开目光,非常诚恳地认错,“我错了,其实就是想找个人做实验。”
“那你为什么不找荀牧之!”
“不行,有损牧之哥哥的形象。”
花宁满头问号,“我还是几千万粉丝的偶像呢,我不要形象的吗??”
“在这里你不需要。”
“苏妙荷!”
花岁辞靠着墙看着厨房里面再次上演的战争,不由得有些感慨,还好厨房占地面积够大,不然都不够他们折腾的。
外出去做检查的花老爷子也回来了,一进来他就听到了厨房那边传来的吵吵闹闹的声音。
在花岁辞他们来之前,这偌大的庄园和房子大多数时间只有他和助理以及保姆在,非常的冷清,没有人气儿。
但是现在,看到孩子们一边吵嚷一边试图动手往对方身上贴符,他忍不住摇头失笑。
花岁辞突然想起来件事儿,伸手揪住了花宁的后衣领,“你的反弹符呢?”
“啊,好像在换下来的衣服里面,等等我去找!”花宁一溜烟地跑了,生怕跑慢了苏妙荷再给自己贴一张加速符之类的,他估计人要没了。
花岁辞收回视线,对着苏妙荷伸出手,“还有反弹符吗?”
“有,还有一沓,您要吗?”苏妙荷说着就要掏自己随身的小包,里面装了不少她的符咒,她自己找都要找上一会儿。
“多来几张。”
花岁辞是给花云策准备的,她这两天在看一部商战剧,里面各种阴损手段层出不穷,还是得给自家晚辈备上比较好。
花云策到家就看到了摆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大堆符咒,各式各样的都有。
“您之前不是已经给我了吗?”
“花叔叔,这不一样”苏妙荷一本正经的为他挨个解释符咒的作用,总之就是没一个正常的。
痒痒符就算了,原地转圈圈是什么鬼??
花云策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收下,总觉得画风不太对。
花老爷子走过来,直接拿起符纸塞进了他的口袋里,“带着就行了,反正也没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