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是大师。
看着被副导演带进来的大师,花岁辞几人都有些沉默。
这种天气穿这样厚的僧衣,真的不热吗?
来人一见到花岁辞几人也愣了愣,随即行了一礼,“阿弥陀佛,贫僧静空寺圆化。”
“花家,花岁辞。”
圆化大师听到花岁辞的名字又是一愣,“您就是师父提起过的那位……”
花岁辞挑眉,静空寺她有交集的就一位,“你师父是正安?”
“是。”
花岁辞点点头,行,老熟人了。
既然是老熟人的徒弟,那就不需要客气了。
花岁辞示意他来看池塘,说了他们的猜测。
圆化大师仔细感受了一番,点了点头,“您的猜测应该没有错。”
“那么问题来了”苏妙荷举手,“我们要怎么下去?”
“这个好解决”花宁拍了下手,“我让人送几套潜水装备来就行。”
花岁辞皱眉,“不行。”
“啊?”几人都看向了花岁辞,哪里不行?
花岁辞抬头,神情严肃,“我不会游泳。”
苏妙荷眨眨眼睛,这,确实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圆化大师紧跟着点了点头,“贫僧也不会。”
好,两大战力都不会游泳。
荀牧之略微有些迟疑,“那,将池塘里的水抽空?”
好主意,但实现起来难度有点大。
他们都没想到,让他们一筹莫展的居然会是游泳这个问题。
花宁摸了摸鼻子,“我倒是会游泳,但是我不一定打得过对方啊。”
“是不一定吗?”花岁辞无语地看着他,“如果下面真的有封印的话,你是一定打不过他的。”
“……姑奶奶,扎心了啊。”
“我”荀牧之举手,他比较擅长游泳,实力也还可以,下去应该不成问题。
苏妙荷担忧地看着他,但是没说出什么阻止的话来。
他们是玄门世家长大的孩子,荀牧之不会因为怕她受伤就不让她去抓鬼,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阻止他。
花岁辞稍微考虑了一下就点了点头,“行,你可以下去看看,有问题第一时间上来。”
“好。”
荀牧之脱了外衣,把其他东西交给了苏妙荷,然后翻身跳进了池塘里。
他没有耽误多长时间,不到两分钟就上来了,对着几人点了点头,“池塘底部有口井,井口有封印,不过看起来有些松动了。”
“先上来。”
封印这件事确认了,但是,消失的阴气去哪里了?
“被封印吸收了?”苏妙荷提出合理猜测。
“封印吸收阴气干什么?不如说是被封印在里面的东西,把阴气给吸收了,等待时机破封”花宁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测更加合理一点。
导演和制片人在一旁瑟瑟发抖,真的是他们能听的东西吗?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光靠荀牧之是不可能加固封印的。
在场有这个能力的,只有花岁辞一人。
可她,不会游泳。
花岁辞盯着池塘里面的鱼,若有所思,她记得有种符叫避水符来着,但是之前一直用不上她就没考虑过。
要不,试试能不能画出来?
有了这个想法,花岁辞就打算立刻实施。
在脑海深处找到避水符的画法,花岁辞极为认真地动了笔。
她可能从来没这么专注地画过一张符。
也是苏妙荷等人第一次看到她画符失败。
失败并没有让花岁辞气馁,甚至她的气息都没有乱一下。
接二连三的失败看得苏妙荷等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花岁辞的神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她下笔的速度,倒是越来越快。
避水符成的那一刻,在场除花岁辞外,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花岁辞一口气画了十张,这回绝对够用了。
为了避免有意外情况的发生,花宁在她画符期间还是找人送来了简易的潜水装备,多一层保险就多一份安全。
花岁辞不是一个人下的水,还有荀牧之以及圆化大师。
下到水底后,花岁辞见到了荀牧之说的那口井,以及井口的封印。
那封印,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呢?
花岁辞轻轻摸了摸封印痕迹,是真的眼熟,她一定见过这种封印。
突然,黑影在三人身后闪过,荀牧之迅速拔剑,黑影却又瞬间消失不见。
花岁辞回头看了一眼,手中灵力骤起,水中顿时产生了一阵震荡。
看到封印纹路亮起,花岁辞这才反应过来。
能不眼熟吗?这是自己家最擅长的封印方式。
她之前没想起来,完全是因为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花岁辞输入灵力,按照记忆中的方式试图加固封印。
但,变故在这一刻发生!
无数黑影像是水草一样向着花岁辞袭去,即便是有荀牧之和圆化大师在,也不能阻止黑影靠近她。
黑影缠上花岁辞的手腕,阴冷的气息让她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如果是这样,花岁辞还能坚持,但是,黑影的下一个目标,是她的呼吸装备!
呼吸口被堵住的瞬间,花岁辞就切断了手上的灵力,一脚蹬在井上,借助反弹的力量朝着水面冲去。
花岁辞冒出水面之后第一时间摘了呼吸装备,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三人都上了岸,苏妙荷看到花岁辞手腕上的青黑手印顿时心里一紧。
“前辈?!”
花岁辞摆摆手,随意把阴气扯下来搓没。
“什么情况?”
“封印是我家不知道哪一位长辈下的,确实是有些松动了,那些黑影也是里面的东西。”
苏妙荷拿了大浴巾给她,“那怎么办?”
“等我给我爸发个消息问问。”
如果动手封印的那位长辈还在地府就好,知道里面的具体情况,她好对症下药。
好在他们是幸运的,那位真的还在,而且是花岁辞的大伯,也就是花宁的直系祖宗。
“是你曾祖。”
花宁张张嘴,他爹没见过的爷爷,他见到了,真是特别的体验。
入夜后,一丝凉风吹过,一身灰色道袍的鬼影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导演和制片人都被打发回去了,他们留在这里也没用。
花岁辞笑眯眯地挥手,“大伯,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来人对她点点头,“事情你父亲和我讲过了,那封印,确是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