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道,即皈依道教。
入道礼仪,则是道教信徒正式成为道教教徒的礼仪。
俗话说:“师父引进门,修行靠个人。”
一个人想要入道,必须要有引进的师父,所以要拜师。
行拜师礼,一般要在宫观殿堂内,没有这个条件,则需要设立坛场,首先要有师父邀请过来的道侣行祝愿礼,接着师父上香,向祖师行三礼九叩……
整个流程比较复杂,但每一个流程都是必须的,没有经过正规流程拜师,祖师爷绝对不会认可。
没有得到祖师爷的认可,那么门派中的一些保命手段,也就无从谈起了。
如四目道长精通的请神术,倘若没有持之以恒的供奉、早晚请安,那么他在遇难的时候,想请祖师爷附身避险,可就难咯!
九叔请来的见证人有两个,一个正是暗恋他的师妹蔗姑,道场距离任家镇不远,来的比较快。
另一个则是九叔的孪生兄弟“驱魔道长”林阿九。
其实,九叔不止一个兄弟,还有一个堂兄弟‘摘星道长’,出自电影音乐僵尸,修为比大师兄石坚还要高,连飞僵都能借助天时地利,带着几个拖后腿的给斩了。
不过摘星道长居无定所,没有急事的话,九叔等茅山弟子,一般都不会施法摇人。
收个徒弟,有林阿九和蔗姑祝愿就够了。
在两人的见证下。
潘闲顺利拜师入门,成为茅山道教的一员,只不过想要修道,并非一朝一夕,道家书籍中的很多专业术语,他知道怎么读,但连起来就不懂了。
接下来的三年,估摸着一大半时间都得花在背诵经书上面,不过这些时间都是花在基础上,不属于浪费光阴,基础越牢固,后面的进展就越快。
有些事,真急不来。
在他拜师入门之后。
附身在任婷婷身上的东方白,按耐不住,走到穿着花衣花裤的蔗姑面前,询问道:“蔗姑道长,冒昧的问一句,我想拜您为师,跟您潜心修道,可以吗?”
蔗姑微微一愣,诧异道:“任小姐,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因为我喜欢闲哥,他做什么我就要做什么,不然我们很快就会失去共同语言,逐渐疏离,最后沦落为陌生人。”
“我不想失去闲哥。”
“蔗姑,求您收下我吧!”
东方白这里用了一点点小手段,利用‘情’之一字,使得暗恋九叔多年蔗姑感同身受,一下子生出了特别的好感。
因为,蔗姑本身就是一个纯粹的女人,爱了就会爱到底。
甚至不介意动用一些手段,得到心心念念的九叔。
任婷婷当众道出小心思,楚楚可怜的求拜师,也属于耍手段,蔗姑真就没办法拒绝,她下意识看了潘闲一眼,说道:“任小姐,既然你有意拜师学道,那么择日不如撞日,我现在就请两位师兄作见证,收你入门。”
“谢谢师父。”
小白脸上一喜,当即掏出拜师礼。
一块精致的女式手表。
这也是潘闲真身降临时,携带的划时代礼品。
招待所开启时空穿梭功能的时候,只要是手上握住的东西,都能跟着带过来。理论上,只要袋子足够大,足够结实,他能带上好几百斤的物品。
实际如何操作,还有待考究。
不过,潘闲并不想利用这一点点规则福利,东西带多了,行动也不方便,后续还得想办法弄个空间类法宝,如纳戒、纳袋什么的。
“任小姐和潘师侄出手真够大方,给的拜师礼竟然都是洋表,我怎么就遇不到这样家境优握的弟子呢?”
驱魔道长林阿九,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的两个弟子阿星和阿月,都是降妖除魔过程中带回来的孤儿,现在的日常开支都要他负责,根本捞不到什么好处。
其实这些也无所谓,就是阿星阿月和文才秋生一样,都是玩心很重的调皮鬼,不仅帮不到自己什么,还经常给自己惹事。
有时候林阿九真的很羡慕堂兄摘星,孤身一人,想去哪就去哪,逍遥又自在。
……
三天后。
酷爱花衣服的蔗姑,早早起床煮了一锅瘦肉粥,盛了一碗端到师兄九叔跟前,笑盈盈的说道:
“师兄,我这是我为你煮的爱心早点,今天你要为任家主持起棺迁葬仪式,一会跋山涉水,得多喝两碗才行。”
“……”
九叔木讷的看着师妹,一脸的生无可恋。
师妹的好,他有些消受不起,平日里就经常躲着对方。
没想到任小姐忽然拜师,给了师妹一个留下来的理由,这不隔壁镇上的生意都抛下不管了,看样子是想常住。
杀的他措手不及。
每每想到这……
他便恨不得将潘闲逐出师门。
没有收下这个弟子,任小姐就不会拜师,没有任婷婷这个徒弟,蔗姑最多找借口多住几天,而不是大包小包的拉过来,打算在义庄常住。
这……
简直造孽啊!
“师兄,你干吗直勾勾的看着人家,虽然我貌美如花,可也不能一直盯着啊!人家会害羞的啦!”蔗姑娇羞的低下了头。
九叔见到这一幕,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师妹,如果你的眼神不太好,可以去镇上看大夫,或者回隔壁镇上休息,因为我不想你在眼神疲惫的时候操劳。”
“师兄,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我的眼睛真没问题,我也愿意为你操劳。先别说这些,快点把瘦肉粥喝了,一会咱们还要上山,给我徒儿的爷爷起棺迁葬呢!”
蔗姑霞飞双颊,娇滴滴的说道。
显然,九叔说的那些话,已经被她自动过滤了一些信息,只留下了想听、关心自己的那一层意思。
虽然有些自欺欺人。
但她坚信,只要待之以诚,持之以恒,早晚能把九叔的铁杵磨成绣花针,为其所用。
“……”
九叔苦笑着端起瘦肉粥,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明明挺好吃的粥,可却吃的相当不是滋味。
宝宝心里苦啊!
但宝宝不说!
吃完早点,收拾好家伙,九叔和蔗姑带着秋生文才出门时,正好遇到坐人力轿的任发、任婷婷一行人。
潘闲、阿威也在。
“师父。”
“小闲,你们来啦。”
师徒汇合后。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任老太爷墓地。
一袭黄色道袍,气度非凡的九叔,主持完焚香仪式,背负双手,围绕着墓地走了一圈,扭头看向任发说道:“任老爷,看来风水先生和你们任家有仇啊!好好一个风水宝穴,愣是被他改成聚阴生煞之地。”
“这个穴位,本来是风水先生的,当年家父购买的时候,可能是没谈拢,不小心惹怒了风水先生。”任发用词比较委婉,毕竟是不为人齿之事,多少要顾及一下先人的颜面。
九叔叹了叹气,说道:“虽然你们得罪了风水先生,不过他还算有良心,害你们半辈子,不害你们一辈子。”
“师父,我看不一定。”
跟着两人后面的潘闲,冷不住的插嘴道:“您看那边,盘踞着一群乌鸦,此乃不祥之兆。”
九叔和任发转身看了一眼。
果然。
附近的一棵树上,盘踞着十几二十只乌鸦。
恰逢此时,几名手脚利落的工人利用滑轮杠杆设备,将任老爷的棺材拉出来的时候,天上飘来了一团乌云。
又是乌鸦,又是乌云。
硬着头皮说没事,鬼都不信。
任发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九叔看了眼阴气环绕的棺材,说道:“各位,今日任公威勇重见天日,凡年龄36、22、35,48,属鸡属牛者,一律转身回避。”
犯冲的人,相继转身回避。
“回避完毕,大家整理衣冠。”
“开棺!”
就在工人准备撬开棺材盖时,盘踞在树上的乌鸦,尖叫着飞了起来。
嘎嘎的漫天乱飞。
九叔、蔗姑、潘闲、东方白,以及阿威、秋生文才等人,相继围了上来。
撬掉棺材钉的工人,咬牙使出浑身解数,愣是帮不开棺材盖,其中一人泄气道:“九叔,棺材钉都撬开了,可是棺材盖还是打不开,好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一样。”
蔗姑和九叔对视一眼,道:“此时烈日当空,棺材盖被阴气吸住,很难打得开的,等乌云飘过来时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