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别墅。
司机打开门,顾白抱着苏漪下车,也没有把她放在轮椅上,直接自己抱进去。
身后的司机把轮椅送进客厅后便离开了。
顾白把她安置在沙发上,给她摆好了零食,水果,饮料,打开了电视机,又准备好了毛毯,抱枕等一切她需要的东西后就进了厨房。
现在苏漪在这里,还受着伤,顾白便亲自下厨做饭,挑着苏漪爱吃的做。
苏漪转头看着厨房的男人,眼神微闪。
她对于顾白的感情比较复杂,比其他人多了些,又比墨尘少了些。
说实话,能和小时候的玩伴重逢苏漪是很开心的,但是可惜的是她对儿时的记忆淡去了很多,对顾白的感情大部分都是因为现在,和从前无关。对于小时候的他们只能说有在怀念。
她是一个喜欢活在当下的人,不愿缅怀过去,也不喜考虑未来。
顾白的身影忙忙碌碌,苏漪眼圈微红。
…………
墨尘从医院门口和他们告别后,去找了祁赋。
和其他人一样,这笔账他也得好好和祁佳算算。
哪怕违反条例他也在所不惜。
“叮咚,叮咚……”
祁赋出来开门,看见门外的墨尘,眼里闪过惊讶,不明显但是被墨尘捕捉到了。
“看到我很惊讶?”
“当然,没想过你会来我这里,我们并不熟。”
墨尘笑笑,不置可否。
他们是不熟,但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相熟的人。
“祁佳呢?”
墨尘来了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
祁赋也痛快,
“在地下室。”
“带我去。”
两人一起往地下室走去。
打开门,墨尘看着最中间那个奄奄一息的身影脸上倏然变的冷漠,那温润的气质也多了些肃杀。
他大步向祁佳走过去,祁赋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对于他想做什么一点也不在意。
哪怕墨尘杀了她,他都不会再有一丝的波澜。
“祁佳。”
椅子上的人没有动静。
祁赋已经不让人绑着她了,她现在了无生气的样子都是因为她自己承受不住。
他说了,他不会伤她的身,只会虐她的心。
她做了他这么久的妹妹,祁赋最知道该如何打击她了。
看见没有动静,祁赋漫不经心的向旁边的保镖递了一个眼神。
保镖立马会意,拿起地上的水桶走到祁佳面前,从头到脚浇下去。
效果很显着,一桶水就醒了。
祁佳差点被呛死,她猛烈的咳嗽,都快要把心肝肺咳出来了。
墨尘淡淡的看着这一幕,眼里无波无澜。
“你是谁?”
看着面前不熟悉的男人,祁佳谨慎的后退了些。
椅子和地板摩擦发出难听的声响。
“推苏漪好玩吗?”
墨尘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声音寒凉。
苏漪!又是苏漪!
听到这个人又是因为苏漪来的,祁佳的脸简直要扭曲变形!
地下室的门开过很多次,她出不去,但是见了很多人,每次他们都是来问她,
“为什么要动苏漪?”
凭什么!
凭什么苏漪身边可以围绕着这么多人!
她明明都有这么多人了,又为什么要招惹祁赋!
她苏漪就这么贱吗!
祁佳讨厌苏漪,哪怕现在付出了代价她还是讨厌。
人的嫉妒是永远没有底线的。
“你是谁你凭什么在这说我!你不会也是被苏漪这个狐狸精勾引来的男人吧……”
她现在贱命一条,已经无所谓了,说话也开始变的口无遮拦。
墨尘脸色一瞬间阴沉。
“你再说一遍,不想活了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嗤,你来,我无所谓,我就这条命了,你想杀就杀,但是我跟你说,我会带着苏漪一起下地狱哦~~”
祁佳露出阴恻恻的笑容,声音尖利难听。
“你这是在威胁我?”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
墨尘轻笑了一下,看上去温润但是眼底都是寒意,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针管,里面是浅红色的液体,在场包括祁赋在内都不知道这是什么。
他让保镖控制住祁佳,针头挑破皮肤,浅红色的液体顺着针管被推进她的静脉内。
“你给我打了什么?!”
因为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祁佳开始害怕,声音颤抖。
旁边的祁赋也在挑眉等着墨尘的答案。
“一些让你后悔动苏漪的东西。”
打完针,他随手把空掉的针管扔在地上,淡笑的看了一眼祁赋,抬脚离开。
祁赋最后看了一眼还没有什么变化的祁佳,随后也跟着离开。
“那是什么东西?”
他挺好奇。
“一些小玩意。”
“有什么效果吗?”
“嗤,可以让人浑身发痒,疼痛,生死不如。”
墨尘轻笑,带着些不屑。
打进去这个针五分钟之内没有任何反应,但是从五分钟后就开始浑身瘙痒,难受,慢慢的开始演变为疼痛,从皮肉到心肺,再到骨缝,痛的可以让人产生伤害自己,但是它不会危及生命,就是一点点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死不如。
“你从哪里来的?”
“这和你没关系。”
这算是他们系统的外挂,一般都是给宿主保命用的。
但是为了苏漪,墨尘破了例,亲自使用,违反了条例。
不过无所谓,他不在乎,能给苏漪报仇就好。
看着墨尘离开的背影,祁赋眉头紧蹙。
他不知道墨尘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只知道他是苏漪的朋友,现在看来他或许比他想象的要更强。
想到这里,祁赋叹息一声。
完蛋,一个都比不过。
地下室响起祁佳惨烈的喊叫声,他也没去管,直接上楼回卧室。
地下室。
祁赋和墨尘离开后,祁佳害怕的发慌,大概过了五分钟,她开始浑身瘙痒,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一样,到处都是,感受明显,痒过之后就是疼,疼的她从椅子上摔倒,指甲在地板上划出痕迹。
她痛苦的喊叫出声,企图唤来祁赋,哪怕来看她一眼都行。
可是他没有,黑暗,寒冷的地下室只有痛苦倒地的她和无数看她笑话的保镖。
她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想自行了断都做不到,因为保镖接到了祁赋的命令,不能让她死,她只能一点点感受着这噬骨的疼痛,大脑无法思考,到最后脸声音都发不出,只能无力的蜷缩着。
直到这时她才终于知道墨尘的可怕之处。
玉面阎王。
戴着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做着最狠辣的事情。
甚至他连走的时候都是云淡风轻的,好似这不过是他做的最平常的一件事。
疼痛持续了十几分钟,祁佳蜷缩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浑身都是被自己抓出来的伤痕,看起来可怖吓人,她被人随意的扔在椅子上,毫不怜惜的包扎伤口,她想反抗却没有一丝力气。
这次她是真的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