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位萧师傅可是孟队亲自交代他接的。
怎么可能是一般人!
车子停在了公安局办公大楼的前方空地。
萧骁婉拒了警员打算停好车后带他去见孟队的提议。
感谢了对方的接送后,萧骁开门下车。
就在萧骁要向着大门前的台阶走去的时候,他视线随意一瞥之下发现了大楼拐角的一个熟悉身影。
这是
萧骁勾了勾嘴角,调转方向,走进了那个正在吞云吐雾的人影。
“孟队长。”
孟秉德整完都没有休息。
之前的两个受害者在经过医院的急救后,伤势已经得到了稳定。
而且在昏迷了两个小时后先后醒了过来。
警员在获得医生的许可后,第一时间进行了简单的询问。
两位受害者显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语无伦次,词不达意。
警员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孟秉德随后赶到了医院。
他亲自对两位受害者当时的经历进行了详细的询问。
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两位受害者的情绪都很是激动与恐惧。
“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
“这太奇怪了。”
“明明什么都没有!”
“我感觉有谁在拉我。”
“我以为是阿飞。”
“还很生气。”
“可是不是。”
“我看到阿飞脸上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伤口。”
“就是凭空出现的。”
“都是血。”
“有谁拉我的脚腕。”
“我摔了一跤,鼻血都出来了。”
“我的左脚好痛。”
“肯定是断了。”
“后来我的右手也断了。”
“我不会残废了吧?”
“我的手、我的脚的没事吧?”
亮仔突然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状态里,眼里满是惊恐与害怕,整个人都有些神经质起来。
他不要变残废!
阿飞一直很安静,只是惨白着张脸,安静的听亮仔讲述着他们不幸的遭遇。
那简直是一场噩梦。
再次醒来,闻到再熟悉不过的消毒水味道,向来讨厌这个味道的他差点喜极而泣。
因为他知道,他安全了。
后面看到穿着警服的警员进来,阿飞越发的安心了。
他觉得之前对警察避之不及的自己真的是太混账了。
警察,果真是民众的守护神!
就在他要陷入绝望深渊的时候,警察出现了!
虽然他好像模糊记得当时就算警察护在了他的身边,他身上的疼痛却仍旧在加剧?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有哪个凶手胆敢在这么多的警察眼皮子底下继续残害无辜的民众?
他果真是痛得神志不清,连记忆都错乱了吧?
不管怎么说,现在他全身的伤口都上了药并且被好好的包扎了,后背是软软的枕头,身上盖着柔软舒适的被子,暖意在他的体内流淌。
之前的彻骨寒意恍若一场错觉。
也许是前后的差距太大了,前一刻,他还在生死边缘挣扎,这一刻,他嗅着并不好闻的消毒水味道、内心一派安稳,所以他下意识的忘记了一些什么。
在亮仔近乎惊恐的叫出来后,他才恍然,他忘记了什么。
对啊,他的左手与右脚也断了!
不知道是不是凶手的恶趣味?
亮仔受伤的是右手与左脚,而他受伤的是左手与右脚。
恰好凑成了一对手脚。
阿飞急急的看向自己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手脚,内心的慌乱在脸上一览无遗。
不行,不会的!
他的手脚怎么会有事?
现在的医疗水平这么高,他不会残废的。
阿飞竭力说服着自己,可是内心极度的不安却像是一个狰狞的恶兽,张着血盆大嘴,吞噬了他所有的侥幸与乐观。
恐惧是会传染的。
两人的恐惧叠加远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的简单。
他们几乎要崩溃了。
本来就因为之前的惊吓没有完全恢复的精神因为自己会残废的恐惧而越发的脆弱起来。
亮仔与阿飞的状态显然不适合孟秉德他们再询问下去了。
警员叫来了医生,孟秉德与警员们退出了病房。
不过,其实该问的也都问了。
警员们都觉得两位受害者因为受到过度惊吓所以情绪很是不稳,说的话也是莫名其妙、让人摸不着头脑。
应该是在胡说道。
或者是两位受害人当时太过害怕了,所以记忆可能出现了一点混乱。
但是,孟秉德却不这么觉得,他有种感觉,两位受害人说的都是真的!
他们的确是没有看到凶手。
即使他们满身伤痕,也没有受到一点的束缚。
从医院回来,孟秉德就让警员调了西北郊所有的监控过来。
所有人一直看到了天色大亮才翻完了所有的监控,只是每一个警员的脸色却很是怪异。
监控里有拍到亮仔跟阿飞。
这并不奇怪,毕竟这么多的监控,不说把西北郊的边边角角全都毫无遗漏的拍进去,但是大概的也都差不多了。
就像之前的受害者一样,监控里其实都有拍到他们。
只是,偏偏拍到的都是他们没有出意外的时候的画面,最关键的地方就是在监控的死角,什么都没有拍到。
凶手对于警方安置监控位置的了解让他们一度以为身边出现了内应。
他们似乎总是跟在凶手的后面,疲于奔命,却一无所获。
但是,这次不一样。
监控里拍到了亮仔与阿飞的一段内容,是警察赶到现场后的画面。
当时在场的警员都睁大了眼睛看着监控,却仍旧与之前在现场时一样的毫无所获?
不,这么说也许并不恰当。
他们看着屏幕里的画面,似乎很正常的画面却就是让他们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尤其当时是离两位受害者最近的两位警员感受尤深。
他们一位被亮仔抓住了手,一位扶住了差点摔倒的阿飞。
他们比其他警员都更加的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两位受害者似乎是受到了不明生物袭击?
即使很不可思议,但是当时的情况也只有这个解释说得通了。
因为就在他们还有现场那么警员的眼皮子底下,两位受害人又受伤了。
他们却什么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