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老人顿时痛得有些龇牙咧嘴。
看着满眼警惕、身子却瑟瑟发抖的小猫,老人神色不善,声音凶狠,“小崽子,敢抓我?”
老人甩了甩受伤的手,似乎是想借此甩掉手背上的痛意。
其实却是趁着小猫的注意力在他这只手上的时候,他另一只手伺机而动,动作迅速的捏住了小猫的后颈。
“喵喵”
小猫大力挣扎着,叫声很是凄惨。
但是被捏住了后颈的小猫毫无反抗之力。
“不要乱动!”
老人不耐的吼道。
小猫僵住了。
就在它想要更加大力的挣扎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放在了地上。
“发什么呆?”
“真是一只笨猫。”
“走走。”
老人很是嫌弃的摆摆手。
随即也没有再看小猫一眼,转身走了。
“喵”
小猫看向老人离去的背影,圆溜溜的猫瞳里流露出些许的困惑。
不过,小猫并没有为此纠结。
它摇了摇脑袋,欣喜于自己的脱困。
然后它转身跳上了围墙,很快就消失在了远处。
琵琶鬼看向那个离开的老人。
面上露出几分好奇。
他跟了上去。
“喵”
几只猫开心的冲它叫道。
琵琶鬼的脸上也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听到动静的老人回头看了看,奇怪的皱起眉头,“今天怎么这么多野猫?”
他摇了摇头,也没有在意。
琵琶鬼一直跟着老人回到了家里,来到了这间屋子。
然后,它发现自己走不了了。
它被困住了!
琵琶鬼挣扎过,却根本无力打破周边无形的屏障。
冷静下来后,它惊觉自己的虚弱。
花了一点时间,琵琶鬼才想明白其中的原因。
这个阵法的本意是困妖,所以并不会主动对妖怪产生伤害。
但是,若是妖怪不甘受困、竭力反抗,那么,它的力量就会被阵法吸收。
妖怪反抗得越厉害,被阵法吸收的力量就会越多。
直至无力反抗。
知道了阵法的作用后,琵琶鬼自然不会再做挣扎。
而且,体内传来的虚弱感也让他的眼皮有些重。
琵琶鬼抱紧怀里的琵琶,额头垂下抵在其上。
身子慢慢的倒了下去。
他有些累了。
“喵喵”
ns猫瞳的猫急切的叫道。
它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琵琶鬼刚才突然发了狂?
现在却又好像很虚弱一样?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琵琶鬼心有所感的抬起了头。
它看到了面前的猫,也看到了猫张开的嘴。
但是,它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喝喝”
它张嘴,嘶哑干涩的嗓音比之往日更加低沉了几分。
其中又隐隐透出了一分的尖锐。
可是,猫听不见。
它不明白自己的朋友为什么不理它?
它的叫声更加的大声了起来,甚至因为心里愈发强烈的不安而带上了些许的凄厉之感。
可是,它的叫声没有让琵琶鬼听到,却招来了老人。
“该死的,小崽子竟然跟到家里来了?!”
老人一把拎起ns猫瞳的猫。
ns猫瞳的猫因为注意力都在行为莫名的好友身上,一时不察被老人轻而易举的得手了。
“喵”
它大声叫着,四肢使劲扑腾着。
“闭嘴!”
“别乱动!”
老人没好气的叫道,手上的力道更加重了几分。
他没有耽搁,大步的向院子门口走去。
老人打开门,把手里的猫直接丢了出去。
然后,“哐啷”
他关上了铁门。
琵琶鬼眼睁睁的看着事情的发展,却无能为力。
不过,离开了也好。
琵琶鬼转念又这么想到。
这里太诡异了。
也太危险了。
还是离开了的好。
琵琶鬼盯着老人走进屋子,看着他在屋子里左翻翻、右看看,听着他的念念叨叨。
但是,对方的眼里一次都没有映出过它的身影。
它有些失望。
只是一些。
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它的人类朋友也只有那么一个而已。
它想萧骁了。
如果,萧骁在的话,它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狼狈的倒在这里?
它想吃萧骁之前给它吃过的蛋糕了。
甜甜的、软软的。
很好吃。
听到老人离开房间关上房门的声音,琵琶鬼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它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直到现在,阵法的动静惊醒了它。
琵琶鬼从琵琶上抬起头来,有光渐渐点亮了它的视野。
眼前的黑暗如潮水般的退去。
一道模糊却又熟悉的身影让它一怔。
琵琶鬼的眼睛越睁越大。
眼前的一切清晰可辨。
“喝喝?”
萧骁?
萧骁勾起嘴角,脸上笑意清浅。
“是我。”
“呦,小子。”
老人的大嗓门突然响起。
萧骁没有丝毫被吓到的心虚与手忙脚乱。
他表情自然的抬头看去,手指没有须臾的离开地面。
“你对这个阵法很感兴趣?”
老人拍拍蹲在阵法旁边的萧骁的肩膀,“好小子,有眼光。”
“这个阵法可是我翻了无数的古籍文献才找到的。”
“为了画这个阵法,我画废了不知道多少张宣纸”
老人为难得的同好兴奋不已,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了自己是如何辛苦的勾勒完成这个阵法的。
萧骁神色专注,貌似认真的听着老人的讲述。
时不时的在老人需要的时候还适时的应和两声。
老人好似得到了鼓舞,讲得越发的起劲了。
一边的青年男子一脸的苦笑,“爸。”
“爸!”
“别吵。”
老人不高兴的吼了自个儿子一句,“没看到我正讲到关键的地方吗?”
青年男子很是抱歉的对萧骁笑笑。
他知道,老人一旦兴头上来了,就很难停下了。
只能让他讲个痛快了。
萧骁不介意的摇摇头。
他非但不介意,反而希望老人讲的时间再长一点。
可以让他有足够的时间破坏这个阵法。
这个阵法不弱,但是布置阵法的人本身实力有限。
而且,这个阵法的成功布出不是必然,只是一个侥幸的成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