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在池子里?”
“屡战屡败?”
两位老人近乎异口同声。
……
萧骁笑了笑,也没有隐瞒。
简单的把情况略微说明了一下。
……
“也就是说,现在是鱼跟鸟在打雪仗?”
萧老爷子强大的概括能力让萧骁眨了眨眼睛。
这么说……
萧骁点了点头。
也没有错。
……
“噗~”
老太太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伸手拍了拍老爷子的胳膊,“怎么被你讲出来这么搞笑的?”
……
“哪里搞笑了?”
老爷子疑惑,“我又没有说错。”
……
老太太点头,“是是,你没有说错。”
“你理解的很对。”
……
老爷子抽了抽嘴角,“老太婆,你怎么跟敷衍我似的?”
……
老太太惊讶,“没有。”
“你想多了。”
老爷子:……
……
萧母对于二老“幼稚”的谈话弯了弯嘴角。
随即有些感慨的道,“鱼跟鸟打雪仗,不觉得很像是童话故事吗?”
这种童话故事里的情节真实的发生在眼前-
呃……能说眼前吗?
看着颇有几分“波涛汹涌”气势的池子,萧母思索了几秒。
也勉强算是吧。
就算她看不到主角,但是从池子的状态也可以判断出大概的情况。
这份冲击性是无与伦比的。
萧母抿了抿嘴唇。
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快。
……
“是啊。”
老太太眯起眼睛。
“总觉得我们家的院子是另一个神奇的空间。”
跟寻常的外界不一样。
一走进院子里,她的心里就会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她知道,这也许是她先入为主的观念作祟。
但事到如今,这已经差不多成为她的下意识反应了。
……
“它们不会吵架吧?”
萧父突然出声。
其余人皆是一愣。
吵架?
“不……”
萧母下意识就要回答,下一秒本来确定的答案却又不确定了,“……会吧……?”
毕竟,从这跟沸腾了似的池子可以看出,双方应该是打出了几分火气……
……
这样看来,要说它们会吵架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
众人有志一同的看向了萧骁。
“骁骁,它们……”
老太太的面露出了几分担忧。
毕竟是自家院子里。
又是不一般的住客。
真闹起来他们都管不了,也无法管。
只有骁骁这孩子能管。
……
“没事。”
萧骁摇了摇头。
嘴角微微翘起。
“奶奶,您不用担心。”
“它们只是在打雪仗而已。”
“没有吵架。”
……
“哦哦。”
既然自家孙子这么说了,老太太瞅了瞅似乎稍微有些平静下来的水面,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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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吵架就好。”
“打雪仗嘛,大家玩的高兴最重要。”
因为一个游戏而吵架,也太……划不来了。
……
“嗯。”
耳边不间断的鮥鮥鱼的笑声还有鴖清脆的咋乎声让萧骁的眼里泛起丝丝涟漪般的笑意。
“它们玩的挺高兴的。”
唔。
大概婴勺的感觉要复杂些。
……
“那就好。”
发现孙子脸的笑意,老太太也笑了起来。
也是。
自家孙子的朋友,怎么会是这么轻易吵架的性子?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孙子的朋友自然也是跟孙子一样懂分寸、明事理的。
……
院子里又只剩下了萧骁一个人。
雪变小了。
但地已经又积了一层不薄不厚的雪。
雪白的。
松软的。
让人有些不忍心踩去。
……
“扑簌簌~”
细微的声音传来。
萧骁寻声看去。
让他有些惊讶的是,发出声音的是猼訑。
……
猼訑立起身子。
两只前蹄扒拉着围墙方的积雪。
……
积雪簌簌而下。
洒了猼訑满身。
猼訑大大的幽绿色眼睛微微眯起。
睫毛也落下了些许的白雪。
……
这是……在做什么?
萧骁微微一愣,面露出了几分疑惑。
玩雪?
……
萧骁没有纠结太久。
他向猼訑的方向走去。
……
“猼訑。”
萧骁在妖怪的身边站定。
……
猼訑浑身一个激灵。
没有顾得扭头-
“砰~”
惊慌之下,猼訑一头撞在了面前的围墙。
“哗啦~”
积雪以比猼訑之前扒拉更大的声势纷纷落了下来。
“浇”了猼訑满头满脸。
……
萧骁先一步向后退了一步。
因此没有被落下的积雪波及到分毫。
见猼訑几乎被“染”白的模样,萧骁弯了弯嘴角。
“猼訑,是我。”
“抱歉,吓到你了。”
是他疏忽了。
他以为这么长时间下来,对于他的声音,猼訑该是有些熟悉的。
却忽略了,在惊惶的情况下,对一片空白的大脑而言,声音熟悉还是不熟悉没有任何的区别。
因为根本来不及反应。
……
猼訑晃了晃脑袋。
又抖了抖全身。
白雪纷纷落下。
眼前的景象清楚了几分。
……
长时间的相处还是有些效果的。
要是换做一开始的猼訑,此时绝对不会是这般堪称安份的表现。
不在院子里瞎跑一通、闹得鸡飞狗跳,然后被强行止住是不会冷静下来的。
但是现在,虽然一开始被吓到了,但更偏向于没有料到会有人过来跟它搭话而起的反应。
落入眼中的白雪让它不由得闭了眼。
随即传入耳中的声音总算让它觉出了几分熟悉。
……
猼訑扭头。
熟悉的脸,熟悉的笑容。
猼訑急速跳动的心脏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
萧骁眉眼弯弯。
“猼訑。”
……
“咩咩~”
猼訑笑眯了眼睛。
之前的受惊已经在它的身看不到一点的痕迹。
……
也许是习惯了受惊……
这样说是不是有些奇怪?
但猼訑的确是这样没错。
受惊几乎可以说是猼訑的条件反射了。
因此,要说其中一次受惊会给猼訑留下多久的影响是不可能的。
猼訑很神奇一方面就是……
要说它这么容易受惊吓应该是很敏感纤细的性子,其实却不然。
猼訑是有些大条的、天然的、傻乎乎或者说憨憨的性子。
明明这样的性子更适合“不知天高地厚”的表现才是。
……
“猼訑。”
萧骁伸手帮猼訑掸去了身没有甩干净的落雪,“你刚才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