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 艾黎收到了杜恒的X信申请，备注是‘艾小姐您好，我是谢总的助理小杜, 谢总让我跟您对接一下赫尔投资公司后续的管理事宜。’。
不是, 真有这么一个人的话, 那他见过X吗？如果见过, 那岂不是说明小助手也有实体？
艾黎有点傻眼了, 她对小助手的认知就跟这个称呼一样——是为了方便系统以符合社会认知的方式把奖励发给她的工具, 但现在来了这么一出, 她有点不确定了, 生怕哪天突然冒出个活人深情款款的跟她表白。
一想到这个画面, 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不必了哈，婉拒了哈。
她能接受榜一跟她的CP，是因为榜一本质上是她自己, 但如果榜一皮下还有个其他东西, 那艾黎早就头也不回的跑路了。
艾黎狂戳了一顿系统，哪怕系统一直没搭理她, 也没有放弃，以‘不给解释就罢工’威胁对方, 逼得系统跳出了一个‘名词解释’。
【陪伴小助手——一款用以协助计划执行人完成‘主播陪伴成长计划’的必备工具，兼具任务奖励发放功能，非智能产物，非生物, 不具有实体。】
艾黎盯着这个解释看了半天, 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她通过了对方的好友申请, 下
【杜恒：{股份转让合同截图}这份文件需要您签一下字，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艾黎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注意力一下跑偏了——好家伙，晚上十点还在上班，这也太尽职尽责了……
于是，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新消息已经发出去了。
【艾小黎：这会还没下班？】
【杜恒：我们是二十四小时待机，毕竟谁让谢总给的太多了呢。】
既然话题已经扯开了，艾黎就顺着问了下去。
【艾小黎：你们谢总上班的时候，是什么风格？】
【杜恒：谢总旗下的家族资产比较多，我只负责一小部分，像是赫尔投资公司，因为规模不大，谢总很少过问。对我们来说，谢总的工作风格总体来说很神秘。】
艾黎好像摸到点脉了，试探着问对方。
【艾小黎：他更喜欢线上沟通？】
【杜恒：是的，集团有自己开发的办公软件，在线上就能处理大部分工作。】
艾黎能感觉到对方的用词很谨慎，并没有什么都往外说——不过她也能理解，毕竟在对方眼里，她跟‘谢总’的关系非同凡响，就算真有什么八卦，也不可能在领导朋友面前说出口。
但这么一问一答下来，艾黎有点相信小助手不存在实体这一点了。
艾黎点开对方一开始发来的图片，将最下方的签名放大，分辨出了股份转让合同签署的另一方的全名——谢天。
这不就是她一开始在小助手的卡牌信息上填写的姓名吗！
其实一开始艾黎想给它起名叫‘谢天谢地’来着。刚发现自己绑定了系统那会，艾黎第一个念头就是：谢天谢地，我要起飞啦！
可惜系统不接受四个字的名字，艾黎只能忍痛去掉后面那两字。
结果后来直播两月才从系统那薅了三千，把艾黎最开始那点雄心壮志全给击沉了，她也就把这无关紧要的起名环节给抛到了脑后，没想到这会它冒了出来。
【艾小黎：我最近都有空。】
【杜衡：那您看我们是约在公司还是？】
艾黎还真想看看这个据说规模不大、但手上却能持有X音、X东、X迅股份的公司在现实中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艾小黎：公司在S市？】
【杜衡：总公司在S市，{公司地址}】
【艾小黎：我明天中午过去。】
【杜衡：需要我派车来接您吗？】
【艾小黎：不用，我到了会联系你的。】
飞快定下明天的行程后，艾黎转手将出行计划发到了安保群，好让司机和生活管家做好准备，然后火速打开网页搜索赫尔投资公司。
她主要是想搞懂这个投资公司到底是干什么的，结果搜出来一堆营销号发的通稿，全是吹这公司很牛逼的，至于为什么牛逼？因为人目光独到，战略眼光精准，早早的持股了X音、X东、X迅等大公司的股份，身价涨得一年比一年离谱。
艾黎翻了半天网页，从营销号的通稿中总结出了一些信息——投资公司就是天使投资，有人创业，就给他砸钱，对方创业成功，股份到手躺着赚钱，如果对方创业失败，那这笔钱就等于打水漂了。
总而言之，这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转的行业，资金、人脉、眼光、魄力缺一不可，才能走得更远。
艾黎想了想，点开99+消息的X黎后援群，发现冬日挽歌又在群里用表情包刷屏，反反复复就一个意思——又磕到了。
【王权富贵：……有人撬你CP墙角，你怎么还磕到了？】
【壕无人性：什么什么？谁撬墙角？有热闹你怎么没在群里喊一声？】
【今夜无眠：他喊了，他还在群里所有人了，只是那会你守护的主播开播，你忙着帮她打pk，没注意而已。】
【今夜无眠：不过去了也没意思，压根没打起来，X一整个碾压，虚空对砸六百万，砸得对方只能放狠话说‘下次再来’。】
【今夜无眠：这哥多少有点离谱了，其他人好歹是打pk的时候上头，他不打pk都上头，哐哐往直播间砸钱。】
【今夜无眠：幸好艾小黎不爱打pk，不然这pk打起来也没意思。】
【壕无人性：看出来你有点破防了，不然也不至于一连发这么多条……】
【王权富贵：营销号说X是X音第一神豪，我认了。没办法，这人确实离谱，也确实是有钱，我都理解不了他那逻辑，追个人怎么还搞出惊天动地的阵仗来了，又不是在演电影……】
【壕无人性：平台美美赚一半，恨不得再多来几个恋爱脑神豪。】
【王权富贵：这话别人说没问题，你没这个立场吧？X出现以前，恋爱脑这个称呼可都是用来喊你的。】
【冬日挽歌：所以我这不就磕到了吗？他太爱了！！！好磕，爱磕，多来点。】
【好看多来点：……】
【好看多来点：X恋爱脑也就算了，怎么还有人长CP脑啊？】
【好看多来点：话说，你们谁认识那姐们？】
【王权富贵：你问这干嘛？】
【好看多来点：你们没觉得奇怪吗？那姐一上来就说什么‘一见钟情’，还给艾小黎砸了那么多璀璨王座。】
【今夜无眠：有什么奇怪的？人有钱，想砸就砸了，很正常。你管天管地，还管其他人的钱包怎么花？】
【好看多来点：不是，你没懂我的意思，我是怀疑，她跟艾小黎认识！不然也不能扯个‘一见钟情’这种压根没人信的理由出来啊。】
【艾小黎：压根没人信的理由是什么意思？】
【好看多来点：额，艾姐你怎么突然冒泡了？之前都没怎么见过你在群里发言，我差点忘记你还在群里了……】
【王权富贵：别扯开话题，快给艾姐解释解释，什么叫没人信的理由，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们艾姐长得不够漂亮？】
【冬日挽歌：什么？竟然有此等事！艾小黎，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就把这个黑子踢出群！】
【好看多来点：……】
【好看多来点：{只有美丽大方可爱动人的艾小黎才能领取的大红包}】
一个红包只能放两百，所以他一连发了十个，每个红包的标题都不一样，换着法的夸。
【王权富贵：算你逃过一劫，说正事。艾小黎，你认识那姐吗？】
艾黎挨个点击领取红包，思考了下要怎么回，最后决定给自己留点迂回空间，遂选择了扯开话题。
【艾小黎：你们知道赫然投资公司吗？】
【冬日挽歌：知道，合作过几次，那家公司投资眼光挺准的，事也不多，拿了股份不作妖，口碑很好。】
【王权富贵：怎么突然扯到这来了？你跟这个公司有合作？】
【今夜无眠：听说过，没接触过，它家持股人的信息没披露，搞得神神秘秘的。】
【爱看多来点：投资公司？你准备创业了？】
【壕无人性：别别别，你那点钱搞创业不得赔个底掉天啊？而且他们应该也看不上你那点钱吧？】
【艾小黎：没打算创业，就是随便问问。时间不早了，你们都早点休息。】
【王权富贵：不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壕无人性：你的狗鼻子终于进化出不存在的功能了？】
【冬日挽歌：X，哥，要不你出来说两句？】
【爱看多来点：这哥在群里发过言吗？我怎么感觉从没见过他说话？】
【王权富贵：还得是CP粉，总能抓重点。X，你不会是联系这家投资公司让他们给艾小黎砸钱创业了吧？】
【今夜无眠：这什么级别的恋爱脑啊？砸钱给房给首饰，还帮着创业？】
【壕无人性：我没服过谁，但对X，我是真的服气。】
【爱看多来点：我怀疑艾小黎救过他的命……】
【王权富贵：看来那新大姐应该撬不动这墙角了。】
【冬日挽歌：我怎么觉得你这话里透着股看不到热闹的遗憾？】
【王权富贵：你们想想，要是真来个人跟X打起来，那得多热闹啊，我都不敢想。】
【爱看多来点：平台也不敢想这种美事。一个X就够他们大赚特赚了，再来一个，这是要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