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像是破布娃娃一样,被扔出了门外
杜七月将脸埋在地毯上,眼泪无声无息的涌了出来,哪怕全世界的人都相信霍擎死了,她也坚信他会活下来,她也一定会等到他活着回来。
杜七月被人从地上拎起来拖到了浴室去。
两个年约五十的女人,冷着脸将她丢在浴缸里,周身上上下下洗刷干净后,用一条浴袍将她裹了起来。
“跟我们出来。”
杜七月被她们领到外面的房间,吹干头发,其中一个女人又拿出了一件几乎无法蔽体的性感蕾丝睡衣,让杜七月换上。
她就如一个木偶一般任人装扮摆弄,直到全部收拾好,两人才给她披上浴袍,将她送到了主楼霍擎的卧室。
霍向东就是要在霍擎的地盘睡了杜七月,这样才能彻彻底底的羞辱他。
门打开,杜七月惊惶的抬起头,这才发现,房间内,竟然不止霍向东一个人
她惊惧到了极致,整个人剧烈颤栗起来,转身就想向外跑,房门却在她面前关上反锁了。
杜七月拼命拍打着门背,呼喊着救命,可一切不过是徒劳,她知道的,霍擎下落无踪,整个京都都举目无亲的她,是不可能得救的。
“怪不得霍擎看上了你,确实生的不错。”
霍向东摸了摸下巴,半靠在沙发上,慵懒的对身侧的人摆了摆手:“今天便宜你们了,去尝尝鲜,霍擎的女人呢,哈哈哈哈”
他畅快的大笑起来,从霍擎回国到今日,足有半年了,他一直被霍擎打压,踩的几乎无喘息之力,而今天,他霍向东总算不用再受之前的鸟气,他要把霍擎加诸给他的屈辱,一一的讨还回来
“记住,好好玩,别忘了拍下来留个纪念,这可是一辈子的谈资”
霍向东点了一支烟,起身去了露台。
杜七月被人拽进了房间,很快霍向东就听到了她的惨叫声和哭喊着求饶的声音。
再接着,好像是被人连着搧了几个耳光,她哭喊的声音就微弱了下来。
他就如嗜血的狼终于再一次尝到了猎物的血肉一般,整个人都亢奋起来。
如果这样哭喊求饶的是霍擎就好了,还有什么比看着自己恨之入骨的那个人匍匐在自己脚下更让人兴奋呢。
天色黑透了。
杜七月如一具破布娃娃一般,被人拖出了别墅的大门。
她周身伤痕累累,惨不忍睹,尤其身上几处敏感的地方,除却咬伤掐伤之外,还有被烟蒂烫伤的痕迹。
她被扔在了大门外,那些人就离开了。
杜七月伏在草地上,不知过了多久,她方才挣扎着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
头顶一弯残月安静的挂在天幕上,清冷的月华洒满了这个世界。
可却照不亮这些黑暗噬人的角落。
杜七月靠在树上,仰脸望着天,一行眼泪,无声无息滑了下来。
她的身子彻底的脏了,这辈子,她是再也配不上霍擎了吧,她也没资格,再希冀着可以成为霍擎的妻子了。
杜七月一点一点的咬紧了嘴唇,她满是伤痕的脸沐在惨白的月光下,那双眼,却渐渐写满了浓烈的不甘。
趁着中午短暂的休息时间,余笙翻出那晚时远山给她的名片,给他发了一条简讯。
余笙原本只是报了微末的希望,却没想到时远山很快就给她回复了。
“时先生,我能不能请您帮我一个忙,我在电视上看到昨晚高架桥上出了一起车祸,听说是霍家的霍擎少爷,您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到底是不是他出事了”
“你放心,我这边会让下属去查这件事,如果有消息了,我会第一时间给你发简讯告诉你。”知道她不能说话,时远山行事十分周全。
余笙再次发简讯道谢,时远山望着手机屏幕上的字,却又想起那天晚上听到她唱凤求凰时的样子,一转眼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他孤身一人在异国打拼到今日,就算事业有成,可这颗心,却还是空荡荡的没有着落。
看到她,总会想起当年那个女孩儿,这也是时远山不忍拒绝余笙的原因。
虽然他根本不想插手京都这些世家的事情,但是余笙开了口,他却想也未想就应下了。
打听这件事并不难,因为霍向东那边早就将消息散播了出去,听说霍湛霆当时就伤心的晕了过去,而原本由霍擎掌管的那些产业,如今又落回了霍向东的手中。
余笙很快收到了时远山的信息。
“我让人去打听了,出事的是霍家的七少爷霍擎,只是,一直到现在,还未搜寻到他的尸体。”
余笙接到短信的时候,正在厨房,她顾不得手里的活儿,握着手机转身跑出了厨房。
“阿笙你着风风火火的是干什么呢”
管家有些不悦的低声训斥,余笙抖着手,飞快的在便笺纸上写了一行字:“我有点事想要请假出去一趟,可以吗”
“那你得和大公子说,萧老太太和萧先生明天的飞机离开京都,今晚老爷子也要过来吃饭送行,萧老太太喜欢你做的饭菜,你不在怎么行”
“阿笙,怎么了”
萧平生从门外进来,一眼看到余笙失魂落魄站在那里,忙走了过来轻声询问。
“阿笙说有事想请假出去一趟”管家忙道。
“有什么事我送你吧阿笙”
余笙此时也顾不得其他,立时点头应了。
萧平生眼底不由漫出浅浅笑意:“阿笙跟我出来吧,我开车送你。”
管家见状,也不好再阻拦,只得看着余笙跟了萧平生出去。
两人穿过花园刚走到车边,萧定勋的车子也正从外面驶回来。
隔着车窗,就看到萧平生领着阿笙走来,萧定勋立时皱了眉。
司机停好车,他走下车,与萧平生打了招呼,就看向了余笙:“你干什么”
萧平生缓缓开了口:“阿笙有点事要出去,我正好出去办事,送她一程。”
“什么事”萧定勋没有看萧平生,目光依旧落在余笙的脸上。
她眼圈有点红,好似刚刚哭过了一场,站在萧平生的身后,倒有些小鸟依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