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嬷嬷刚要迈出门槛,听她这么问,差点儿一头栽在地上,满脸惊悚对视一眼,却又想不到怎么说她才好。
燕王没忍住,笑出声来,宠溺道:“仪式而已,不必在意。”
嬷嬷没忍住,转回来用教训的语气道:“燕王妃怎可如此轻浮无状?敦伦是人生大事儿,谁敢欺瞒?当家主母可饶不了敢这么干的媳妇儿!”
萧天爱吓了一跳,依偎在燕王身边,委屈道:“对不住,我就是一时好奇,没有别的意思,嬷嬷别生气,借我几个胆子,也不敢糊弄太后呢!”
燕王抱着她,脸一沉:“滚出去,看在太后面子,给你们两分面子,真把自己当我燕王府的主人了!
谁给你的胆子,敢来教导我的王妃?
奴大欺主,反了你们?”
两人马上跪下,身子颤抖:“王爷恕罪,奴婢万死!”
“少跟本王来这套,想死一次就够了,说什么万死?
本王的新婚夜,要你们来扫兴,要不是不想新婚夜天添了晦气,现在就斩了你们,看看太后会不会为你们说一句话,还得夸本王一句,杀得好!”
要是萧天爱教训她们,她们仗着太后,扣一个不敬尊长的帽子,有的是法子收场,可燕王出面,真弄死了,太后都会责怪她们出言不逊,死了也白死。
深深跪在地上,砰砰磕头:“奴婢们知错,王爷恕罪!”
“算了,大喜的日子,别生气哈!
你俩都下去歇着吧,不必守着了!”
“谢王妃!”
两人灰溜溜走了,原本太后交代,让她们守在门外听动静的,听着荒唐,其实并不少见。
寻常人家里,婆婆还会听墙根,怕新婚小夫妻不懂,办不成事儿。
皇家对侍寝更是当做一件大事儿,皇帝做多长时间,做几次,太监都在外面守着,免得皇上没节制,伤了龙体。
要是时间太短,就要让太医查原因,都要记在起居录里,皇帝看着尊贵,其实是没有一点儿隐私的。
萧天爱后来知道这些规矩,被雷的外焦里嫩,实在是接受不了。
两人灰溜溜滚了,燕王冷哼一声,眼底杀意闪过,萧天爱掰着他的头:“好了,不生气,别为了两个老刁奴扫了兴致。
亲爱的燕王殿下,可以抱你的新娘子就寝了吗?”
燕王心中刚升起来的冰冷杀意,犹如冰雪消融,眼神多了些深邃,“遵命,我的王妃!”
盼了这么久,忙活一整天,最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来了,红色幔帐放下,遮住账内的无数春光,只有细碎的声音传出来,羞的月亮都钻进了云层,不好意思听。
……
萧天爱是被一阵阵呢喃吵醒,跟苍蝇似的,烦的她想打人,睡个觉都让人安生。
蜷缩着身子,换个舒服的姿势,没想到触手温热,随手摩挲几下,什么暖炉子,挺热乎的!
突然,一只大手攥住她作怪的小手,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朵上:“王妃,为夫昨晚上没有满足你的吗?
我不介意再伺候你的!”
萧天爱顿时激灵一下,瞬间清醒,她嫁给燕王了,今天是他们新婚第一天呢!
猛地坐起来,“糟了,还要给长辈请安呢,什么时辰了?”
燕王怕她着凉,给拽回来,“不用管,除了太后那里需要去,别的地方咱都不用走,正好进宫吃午膳。
太后要是怪罪,你就告那两个刁奴一状,她们欺负你,你没睡好,才迟了请安!”
萧天爱忍不住乐呵:“赵无疆,你变坏了,都会恶人先告状了!”
“咱们是好人先告状,想恶心咱们,弄死了了事,乖,你累不累?”
萧天爱想起昨晚的欢愉,脸色一红,燕王这家伙,不愧是习武之人,体力那叫一个好,要不是她内力深厚,都受不住他的。
不过这时候可不能逞能,燕王的手已经不安分了,她可不想被人说闲话,请安迟了,总归是她不懂礼数。
“我得起了!”
“真没事儿,万事有我,咱们继续!”
燕王食髓知味,怪不得圣人常说,食色性也,果然是人生一大快事儿,他的自制力,在身边这具娇柔细腻的身体上,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萧天爱被他扯的,实在起不了,都快哭了,只好道:“赵无疆,虽然我很想做个小仙女,美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可我毕竟是个凡人,一大早的,我得嘘嘘,你非得让我说出来,坏我仙女人设呀?”
燕王愣了愣,随即畅快大笑,他的王妃,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本王大度,放你一马,今晚上还我一次,你欠我的!”
“好,欠你的!”
萧天爱真憋不住了,好脾气顺着他。
外面等候的丫鬟们,都红了脸,冬灵记的想跺脚,小姐再不起来,进宫请安就晚了呀!
那两个嬷嬷被燕王敲打,更是低眉顺眼,半个屁都不敢放。
终于听到铃声响起,冬灵带着人,捧着热水,陆续走进去,各自忙碌开来。
窗子打开,散散屋子里的味道,除了熏香,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让丫鬟们脸庞涨红。
萧天爱解决了个人问题,浑身轻松,只是内力再好,也管不到下面,行走间一阵刺痛,脸颊嫣红,忍不住埋怨赵无疆,都是他害的。
嬷嬷们进来,看到凌乱的跟战场的床榻,元帕上点点嫣红,捧着跟宝贝似的,取了回宫交差。
萧天爱走出净房,看到她俩仓惶的背影,好奇道:“你又吓唬她们了?跑的跟兔子似的。”
冬灵按着她梳头,“小姐,这是王府,不比家里,咱乖一些啊!”
燕王大马金刀坐在床边,哪怕看不到,空气里满是爱爱的味道,耳边是她清脆欢快的声音,满心都是阳光明媚。
“你家丫鬟脾气不小,都敢管着你这个主子。
以后王府就是你的家,你在娘家怎么样,在这儿就怎样,无需压抑自己。
府里的奴才,谁敢有半分不敬,倚老卖老,你该撵就撵出去,该卖就卖,不用顾忌我。
我来内宅少,都是一些老人在管着,以后都交给你来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