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攻打朝!鲜!”
范雨萱惊叫着跳了起来。
“这个我可做不了主,有种你自己去跟摄政王说。”
范雨萱已经是满脸杀人的黑气。
杨鑫呵呵笑道:“别紧张,坐下来慢慢谈,朝!鲜国力贫弱,士兵战力低下,可海军却不弱,有他们的海军相助,我们才有实力跟郑成功一拼,相信你的摄政王会懂的!”
范雨萱连忙罢手,道:“我们范家虽然在大清财力雄厚,可此等军国大事,可不敢在朝廷做出头鸟,要说你自己去说!”
杨鑫已然明了,大清的朝廷一样错综复杂,范家的财力早有人觊觎,如果他们插手对外国开战这种重大军务,必然有对手会趁机打击他们范家,以为范家要抢军权。
寻思片刻,只得道:“好吧,那本王就随你去一趟京城,顺便看看我大兴在京城的股东们,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了!”
范雨萱呵呵笑道:“放心,有我范家照顾,他们又有摄政王的印章,在京城活的好好的,是你自己这段时间太忙,也不派个人去看看。”
杨鑫点点头,道:“你货物的银子就不用在这提了,京城的存银应该足够,省得路上麻烦。”
范雨萱瞪大了眼睛,道:“你到底在京城留了多少银子?”
杨鑫神秘的一笑,道:“呵呵,这个是商业机密,本王可以让你知道大兴的军国大事,但我们都是生意人,商业机密是不能透露的。”
范雨萱听得直翻白眼,从没哪个朝廷把商业机密看的比军国大事还重要,这大兴也算个奇葩。
是时候去会一会多尔衮了,杨鑫想弄清楚,这个时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两日后,杨鑫带了一百名亲卫,和范家的人一起,坐船沿海路到天津码头下船,然后前往京城。
沿路的城池早已经归顺大清,一个个都剃了发背着个难看的长辫子。
清军实力雄厚,沿路早没有了流民军,也没有山贼强盗,算是比较太平吧,这也是士绅们出卖国家民族换来的安全感。
范家在清廷实力雄厚,一路自然畅通无阻。
“看来你们大清治理的该不错,一路上一个流民也没看到。”
杨鑫正透过马车的窗户往外看,这范雨萱一天就往自己马车上跑,貌似觉得自己一个人的马车太无聊。
范雨萱呵呵笑道:“我早说了,摄政王是明主,你早点投靠过来就知道了,这京城附近的流民乞丐都被摄政王拉去辽东开荒去了。”
杨鑫一愣,道:“你们也开荒?”
范雨萱一脸好奇,道:“怎么?就许你大兴开荒,不许我大清开荒么?而且你们也太离谱了,居然收五层税那么高,我们大清在辽东开荒,第一年免税,第二年开始只要交三层赋税,我们范家都派人去开荒了,开的地都是自己的,朝廷只收三层税!”
杨鑫下巴都要惊下来了,问:“流民是活不下去了开荒,你范家这么有钱凑什么热闹?”
范雨萱哈哈大笑,道:“这你就不懂了,这些流民连去辽东的路费都没有,摄政王又不会像你们大兴那样借钱给他们,摄政王说了,大清现在要养军,没有多余的财力,这些开荒的事情交给我们这些士绅来处理,反正他只管收税,别的都不管。”
杨鑫稍微一转念,就明白了,竖起了大拇指,道:“你们摄政王果然够狠,一分钱不花,一个人不出,就把流民问题解决了,回头明年还能坐着收税,牛逼!”
说起摄政王,范雨萱满脸的崇拜,道:“那是自然,摄政王还承诺永不加赋,我们跟着他混,都有信心。”
杨鑫呵呵冷笑,道:“要是我猜的没错的话,流民都是被你们这些有钱人花钱雇去当苦力了吧,开荒出来的地,都是你们的,你们交三层赋税,自己再刮一些,流民拿到手的哪里有我们大兴五层那么多?你会这么好心只刮两层?”
范雨萱被他说得脸上一红,道:“那去辽东的盘缠,前期的种子,工具,还有耕牛,收成前的吃喝拉撒都是我们负责,我们多收点租子过分吗?”
杨鑫呵呵笑道:“是这么个理,不过分,我都说了,对穷人要大方些,不然他们迟早被逼造反,我劝你们还是别收太多,钱是赚不完的,赚这种血汗钱没意思,都是小钱,跟本王混,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赚钱!”
范雨萱听得双眼放光,道:“这还是小钱啊?我们给大清三层,给佃户三层,至少能留下四层,一亩地一年能赚二两,十万亩就是二十万,我范家今年计划开荒三十万亩,你算算,一年下来就六十万了!”
杨鑫听得差点吐血,骂道:“你给佃户三层,他们吃饭都成问题,他们手里没钱,你们迟早也变穷光蛋,懂不懂?”
范雨萱茫然的摇摇头,道:“他们穷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杨鑫呵呵笑道:“你还太嫩,跟本王混一段时间,你就知道,什么是钱?”
范雨萱满脸的不信,道:“切,就知道吹牛,你们大兴在地上的收入还没有我们高,我都算过了,你们那些股东在地上最多只能赚两层半!”
杨鑫愕然,难怪大清拉带路的速度比自己还快,这就是原因了,大清只照顾地主利益,而自己要在地主和农民之间平衡,自然大兴地主的土地收益没有大清的高。
不过还好,自己处于高速增长时期,股东股价的增长速度给地主带来的收益足已弥补土地收益的不足,两者加起来总体收益比大清还高些,不过也有个问题,这些钱是不稳定的,自己发展速度一旦慢下来,可能就没有那么高了。
两人一路吹牛,时间过的快多了,范雨萱也是个财迷,两人有不少共同语言。
旧地重游,杨鑫感慨不已,昔日狼狈逃出城,如今也算是小有成就,风光回城。
到了东门,进城的时候,队伍却停下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
范雨萱探头出去问范家的侍卫头领,那头领道:“回小主,前面有一队表演杂耍的队伍要进城,被守门的士兵拦住了在检查,我们可能要等一阵子了。”
杨鑫抬头看去,前面一队人大概三四十人,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却没有剃发,有些杂耍的装扮,可能是为了表演需要,没有剃发吧,目前清廷还没有出强制剃发的规矩,仍然有部分治下的人没剃发,守城的士兵可能是觉得他们没有剃发有点奇怪,所以检查比普通队伍更严格一些。
但杨鑫突然看到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背影,那是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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