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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曾讲:“怪不得我觉得那首诗见过,结果不是因为在书里见过,是因为我去过塔坪寺。”

“老曾,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塔坪寺荒废了很久了,离主城区又远,你当然不知道。前些年,一位叫喜饶俄热的活佛来重庆主持重建塔坪寺,我负责给他摄影,就经常陪他去,可惜他去年圆寂了。现在塔坪寺已经重修好了,是重庆唯一一座密宗红教的庙宇,很有特点。”

我问:“那你知道那座石塔不?”

“当然知道啊,我还上去过呢!”老曾得意地讲:“不过一般人是不准上的,可惜那时不知道上面有线索,当时只顾看风景了。”

潘天棒说:“曾叔叔,塔坪寺以前会不会和上清寺有啥子关联?”

“不会的。塔坪寺是一座和尚庙,以前曾经被土匪破坏过,不过庙中有个铁塔比较奇怪,是三教合一的。”老曾开了一瓶酒,给我们每个人都倒上:“今天两件好事,每个人至少喝两杯,小敏也不例外。”

小敏端着杯子很苦恼:“曾伯,我不喝啤酒,会长小肚子的,我最多喝点红酒。”

“那难不倒我,酒柜里有一瓶人家送的红酒一直没有开呢,天棒娃儿去打开,今天要喝个痛快!”

阳台上,夜空晴朗,一轮月亮升起,看不到周围的云彩。

明天会是一个大晴天。

失踪的上清寺(八十九)

从来没有在老曾家的沙发上睡过那么踏实的觉,是被电话声炒醒的,公司来的电话。原来已经早上十点过了,公司有事找我,想着今天就要去解开最终藏宝的秘密,马虎地把工作在电话中安排了一下。

听到我的电话声响,大家都起来了,商量着什么时间出发。潘天棒毫不犹豫地打电话又请了假,说道:“现在就走嘛,免得堵车。”

老曾说:“去塔坪寺的路可不好走。据说塔坪寺那里很灵验,如果心不诚,车是开不拢的。”

潘天棒说:“放心吧,我车子的底盘高,啥子烂路去不了?”

老曾嘿嘿笑了笑,没有接口。

我们下楼来,从市区沿高速公路到北碚后,再向静观走,路面质量就不好了,特别是进了静观的范围,还有几段路发生了大塌方,整块山体塌了下来,要单边放行,耽误了很长时间。

车到一个高架公路的施工现场,路面非常烂,路上几辆底盘很低的车都陷在了烂泥地中,潘天棒得意地开过他们身边:“看看,这就是越野车的威力。”

话音刚落,前面出现一块泥水坑,潘天棒一看,呆了,那个坑他的车根本过不了!他连忙停车,问周围的路人能否绕过,都说只此一条路。

我们不禁傻了眼:难道是因为我们过于顺利,老天爷不让去塔坪寺?

肖老师想起去年才去世的塔坪寺方丈,那位他陪伴过的喜饶俄热活佛,在车里念了起来:“喜饶师傅,我们不是去塔坪寺做坏事的哈,你老在天之灵保佑一下吧。”

突然间,一辆大拖拉机带着个拖斗迎面开过来,压过了深深的烂泥塘。高大的轮胎把周围的泥土带了进坑,填出了一条路,我们正在考虑那条路能否让我们用,紧跟着拖拉机后面,一辆长安面包车也顺路跟过了大坑。

“哇!那个大拖拉机太神勇了!”小敏赞嘆道。

“是啊,神奇,威猛!我们有路了!”潘天棒马上发动车子,沿着拖拉车开出的这条路越过了烂泥坑。

老曾不停说道:“真是显灵了,显灵了。我说塔坪寺很灵验吧,我们去塔坪寺,千万别乱动东西。”

我不禁有些担心,如果藏宝真的放在塔坪寺的石塔中,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下午一点多,终于到了塔坪寺,大家已经饿得心慌,还是直奔庙里。

把车停在山门外,穿过山门,眼前豁然开朗。面前是一片水塘,穿过水塘,立刻有一对像碑坊的立柱,老曾说那是华表。华表中间,有一条石板路,似乎是规则的弧形。

石板路左侧是一个新庙,右侧是老庙。整个庙里,见不到什么游人。

路过华表,老曾说:“这对华表上面以前还有赵朴初的题刻,但可惜被水泥抹掉了,这里很多痕迹说明这里的主人身份不低啊。”

我问:“不对吧,这里是庙宇,难道还有什么主人?”

“嘿嘿。你们注意地上石板路边,有个弧形的墙基,就像是陵墓的痕迹。这个大墓就紧贴着旧的塔坪寺庙,新庙实际上也只占了以前大墓的小部分而已。你们见过寺庙有紧贴着大型坟墓建的吗?我分析过里面一些线索,很可能塔坪寺在最初,就是一个孝子建来送给母亲的私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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