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我暗暗一笑: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小敏爷爷早已取走藏宝,留个空匣子在那里。那三个歹徒费了这么大的周折,一定快气疯了!
“你的爷爷害人不浅啊!”我把纸递给小敏,对老曾讲:“老头子,东西早已经拿走,那三个傢伙白忙一场!”
“活该!还好里面没得,不然就便宜那三个杂皮老!”潘天棒高兴地说。
老曾点点头,拿起另一张纸,念出来:
“左也有一点,右也有一点,本是真人;贫亦济万民,富亦济万民,此汝先父。”
又是一个新的考验。
老曾把纸条递给我,又闭上眼睛养神,老傢伙一定累坏了,一个意见也没有说。
天棒和小敏都一头雾水,又不好催老曾,就要我说说想法。
我说出一句话,却让他们都紧张起来:“先不要忙着找线索,我担心老曾家里是不是被装了窃听器!”
是啊,那三个来历不明的人,虽然没有得到藏宝,却知道我们的行踪,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继续寻宝将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老曾说道:“藏经楼住的女人说,那三个人,是昨天晚上十点过到的藏经楼。但我们分析出来在藏经楼的时候,差不多都十一点了,你不觉得奇怪?”
对了,时间对不上号。
“那么,这些人怎么知道地点的呢?他们又没有线索!”小敏问。
“如果他们在我们猜到地点前就清楚,只有一种情况了,”老曾皱着眉头慢慢说:“这些人本来就知道地方,只是在等我们的地图,想一想,什么人会知道地点?”
小敏爷爷当年寻宝一事,其实知道的人不少,在洪崖洞遇到的道人们一定知道,他的警察同事也知道,还有他的上级也知道。
“那些歹徒2004年打烂过错误的石碑,说明他们并不真正清楚地点。”我指出来。
“小敏的爷爷有后代,小敏爷爷、叔叔一起修道的人,自然也有后代!”老曾把我心里想的点了出来。
潘天棒担心起来:“那些人又是怎么知道小敏来了重庆,而且跟踪上我们的呢?”
“他们可能跟踪了高爷爷,因为高爷爷和我叔叔最要好!”小敏一阵后怕:“说不定我来重庆那天晚上,在通远门见到高爷爷的时候,就有人开始注意我们了。”
看来,老曾的家已经很不安全了,那几个藏在暗处的歹徒说不定就在左右,每当我们一出门,就会跟上来。
“啷个办?报警?”潘天棒一脸担心,把小敏的手握着不放。
“这个警啷个报?”老曾说:“目前这些人并没有犯罪,除了非法入室,绑了我们,并没有做出后面的事来。而且,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如果报警,搞不好会给我们捅上一刀。”
“那这个宝还要不要继续找?”潘天棒问道。
小敏说:“别找了,我不想因为我连累你们。”
想法太天真,我和老曾同时笑起来。
我说:“小妹妹,现在想抽身太晚了,就算我们不寻宝,这些人一样会来想办法逼我们,特别是逼你。”
老曾也说:“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是继续找下去,只要我们在找,他们就不会真正伤害我们,今天他们也只是绑了我和小敏,但并没有动粗。如果停下来,反而有危险。”
“多找几个兄弟伙,怕他个铲铲!”潘天棒说完加上一句:“今天起我就住老曾家的沙发哈,保护你们两个!”
这傢伙,真会利用时机!
大家一边讨论应付的办法,一边陪着老曾查看了所有的房间,没有找到任何窃听器。
其实,虽然我们都担心危险,但宝藏的悬念更让我们难以抗拒。所以检查完老曾家里的安全情况,放下心来,我们都急不可耐地开始研究纸条上的对联。
我对小敏说:“从这字条的字面上看,似乎是你爷爷给你父亲和叔叔留的,是讲他自己的人生态度。他不贊同极左,也不贊同极右,主张人性。另一方面,你爷爷其实是一个忧国忧民的人,对财富并不看重。”
小敏听到似乎很受触动,接过纸条细细地看。
天棒说:“那这两张纸都没有告诉我们图怎么开啊?还有八大八张图哟,啷个办?”
“天棒娃儿,你不要着急,那张象对联一样的纸条其实有机关。” 老曾说话了:“帮我拿个杯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