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定公十一年,夏,卫国朝歌。
南子频频劝姬龄多饮几杯,姬龄一边吃东西,一边与南子继续详谈卫国现在的局势。
在姬龄与南子的一问一答之中,南子看向姬龄的眼神,已由平静变为了震惊、敬佩。
南子问道:“敢问龄君,我卫国即有这么多的问题,那我卫国该当如何呢?”
“天下已变,诸侯纷争绝对会比以往更加激烈。有道是,穷则变,变则通,,通则达,卫国想要在接下来的竞争,生存,龄认为唯重用各种各样的人才,治理卫国,如此才能保证摆脱被大国索胁的局面!”
姬龄本以为自己接下来可以借着变法的名义,趁机向南子求取一个地盘,作为根基,可是令姬龄意外的事,南子并未向询问变法的事情。
而是充满神秘一笑的看着姬龄,并轻声细语在姬龄耳边说。
“龄君可要与我彻夜详谈否?”
我去!
姬龄不禁在心中警觉,内心奔腾了无数个想法。
这难道就是潜规则了吗?
姬龄虽然十分抗拒,但心中又不禁在想,南子也一位美人,我若……
可这个想法刚刚出现,他的心里便又浮现了那个令他牵肠挂肚的微笑,随后姬龄立刻拉开距离。
“南子请自重,天色已晚,龄告辞了!”
姬龄起身就走,这不禁令南子感到屈辱,当即便朝姬龄怒道:“龄君,可是在心里瞧不起我!”
姬龄转过身来,朝南子行了一礼:“龄尊重南子,南子还请勿要这样,南子虽是一位女子,可执掌卫国,使卫国朝野井井有条,这倒是让龄这些南子汗颜,如今南子只会让龄……”
南子不禁心头一颤,她也曾在少女时期,曾幻想过,自己能与一位心投意合的人相知相爱,可后来宋国国君为了自己利益和使得周边的大国不敢打宋国的主意,于是便有卫灵公在死了夫人后迎娶南子。
南子自此渴望的爱情就此破灭,南子身为宋国公主,南子不能拒绝,为了宋国,自己只能嫁了卫灵公。
卫灵公此是卫灵公已经是一个四五十岁老男人,南子虽接受了这门婚礼,可她的内心却十分怨恨这桩亲事。
南子认命了,自从宋君叫南子嫁给卫灵公之后,她便已经认命了。
她清楚认识到自己的弱小,所以她在嫁到卫国后,南子并没有一句怨言,她不管卫灵公是一个怎样的人,她只需要扮演好一个妻子,一个母亲,一个卫国夫人的角色就行。
可扮演的久了,南子的心越发的枯竭和孤独了。
后来公子朝这一位故人出现了,于是南子感觉自己的孤独得以缓解。
可是时间久了,南子虽然在不断麻痹自己,但身为女人的南子,隐隐约约感觉到公子朝似乎另有所图。
但南子别无选择,身为女子,南子只能依靠男子,更何况南子身边除了公子朝,她再也找不到其他可以慰藉她的人。
如今,南子心中不仅又出现了另一个人。
他虽是一位少年,但南子能他这里真诚感受到姬龄是发自内心的尊重她、理解她。
南子双眼发红,不曾想自己竟然在此时遇到了这么一位知己。
只是我容颜已老,况且已嫁作他人为妇,如今遇上姬龄,南子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即有悔恨、憎恨,也有欣喜、感到。
姬龄见南子双眼通红,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姬龄直以为是自己错,伤到南子的自尊。
姬龄想来,若换作自己一个女子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而且丈夫又是这样的人,一介女子在如狼似虎的异国他乡,恐怕自己只会不如南子一般坚强吧!
姬龄不仅朝南子行了一礼,道歉道:“南子,龄并无……”
南子见到姬龄这般窘境,当即破涕为笑:“我知,我知,我知道的。”
南子刚才还很生气,怎么现在又笑了,姬龄不禁也傻了。
他实在是搞不懂南子的行为和想法,不禁在心中暗自嘀咕:这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南子到底是何想法,姬龄无从得知。
姬龄对于南子这个女人,还是知之过少,他虽然面对面的与南子交谈了,但姬龄却又不仅将面前这个美貌动人女子,与那个杰出的女大公相对比。
还是南子见姬龄呆呆傻傻的模样,不仅又笑道:“敢问龄君可曾愿意在我卫国出仕为官?”
这个好啊!
南子治终于向姬龄抛出了橄榄枝,姬龄不仅在心中兴起狂狼。
他在心里大呼,我愿意,我愿意!
可明面上,姬龄故意道:“龄尚未加冠,且还在求学,不可为官。”
“龄君何必如此谦逊,以龄君之才,入我卫国为官,绰绰有余,只要龄君不嫌我卫国是小国就行了。”
“龄多谢南子美意了,只是……”
“龄君无需多言,只要龄君答应在我卫国入仕,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本宫吧!”
姬龄叹了一口气道:“南子误会了,龄才德寡薄,能力即不能服众,卫国政局多变,龄即无政绩,又不是士卿贵族出身,南子若让我出仕为官,只怕不需他人动手,龄很快便会……
所以,南子美意,龄心领了。”
南子在听到姬龄如此一说,方才想起,此时的确不太适合将姬龄安排进卫国朝政。
南子虽有些想让姬龄这位知己待自己的身边,但正如姬龄所说的那样,姬龄不像其他的宋系、卫系贵族一样拥有丰厚的根基,可以在这场权力斗争中生存下来。
南子是一位杰出女诊治家,他当然猜出姬龄的所图所谋。
“是本宫思考不周,既然如此,那还请龄君留在朝歌,为本宫打理庄园,等过些日子,本宫在另行安排。”
南子如此安排倒是让姬龄有些意外,这完全是出于姬龄的意料之外了。
如此留在朝歌,那岂不是说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还处于众人监视之下。
这还怎么搞啊?
姬龄神秘打量四周,向南子恭敬一礼,在南子耳边道:“龄有要事相告,请南子摒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