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您怎么会来这?”
顾涟四处打探着这间医馆,淡淡一笑,“太子妃,不喜入宫,我便来寻太子妃。
未曾想到还能见到太子妃这副模样。”
夏蝉衣放下手中的笔,转而走到后院,“七公主,我这医馆小,来往都是人,公主怕是难以适应。”
顾涟却也不在意,“太子妃,都可以,我又为何不行!”
话已至此,她又岂能赶人走。
顾涟走上前,一把挽住她的手,“太子妃,我孤身一人前来明唐,无人可以排解心中思念。
但却与太子妃一见如故,许是身体里都流淌着胡瑕的血液。”
见此,夏蝉衣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
顾涟见状也不恼,“我听说伊祁一族的预言,尤为准确,若非如此,蝉衣也不会成为太子妃。
你说昨日神官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我一介俗人,又怎能摸清预言一说。
大抵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顾涟看着眼前这个说话滴水不漏的女子,心中倒是忍不住高看一眼。
“太子妃,倒是比我看的通透!
我听说太子妃自幼便待在皇宫之中,与众皇子一同长大。
我倒是好奇,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夏蝉衣收回眼眸,幽幽开口,“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公主有的是时间亲自去了解殿下们。”
她笑而不语,幽幽望向夏蝉衣,看来是得不到她想要的了。
继而也没有必要再待下去,“既如此,我便不打扰太子妃看诊!”
“恭送七公主!”
冬青缓缓走上前,低声道,“姑娘,你说这七公主前来所谓何事?
该不会前来就为了这几句话?”
蝉衣见状无奈耸肩,“谁知道呢?”
“夏蝉衣!”
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她不由地眉心微蹙。
“二殿下!”
凌辰韫倒也没想到在这会遇上顾涟,继而开口道,“七公主!巧!”
顾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看着他快步离开的背影,眼神里透露着打量的神色。
“公主!”一旁的使女小心提醒到。
收回眼神的顾涟淡淡一笑,快步离开。
“夏蝉衣,这七公主来找你做什么?”
“二殿下,怎么如此得空!”
凌辰韫紧盯着她,幽幽开口,“夏蝉衣,你管我做甚!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凌辰韫,你是不是太闲了,以至于没事你总爱找我的茬。
你这么好奇,不如亲自上前去问!”
凌辰韫倒也不怒,“夏蝉衣,你这脾气可是越发的与本殿下相似。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
她嘴角挂着无奈地笑容,“凌辰韫,你是不是有病,自恋到这种程度。
要不我替你看一看。”
“夏蝉衣,你怎么说话的。
本殿下,如此讨好你,你却什么也不懂!”
夏蝉衣眉心微皱,“二殿下,你还是莫要讨好我!
不值得!”
说完便让一旁的冬青扶着她快步离开。
凌辰韫这脾性能轻易让她走不成,连忙上前拽住她的手臂,“夏蝉衣,你笨死了!
本殿下与你说不通,反正你听好了,本殿下不准你去紫宫,去见梧攸那小子。”
夏蝉衣抬手一把掌打在他的手臂上,让他放开自己。
“二殿下,我瞧你是昨夜的酒今日还未醒。
我为何要去见四殿下!”
听到这话的凌辰韫眼里一喜,倒也不怪她打他,“你明白就好!
本殿下还有事,便先走了,你记住你自己说的话。”
夏蝉衣顿感无语,这凌辰韫最近是脑子被撞了,做事说话莫名其妙。
“对了,姑娘,这橙儿姑娘昨日便到了育幼堂。”
蝉衣见状微微点头,“既如此,我也该去探望她。”
这还未靠近便听到孩子的笑声。
“蝉衣姐姐!”
月月一下子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她,“蝉衣姐姐,好久都没有来看我们了,我练的字可好了!”
蝉衣抬手揉着她的头,轻声一笑,“真的?”
“当然了,之前来过一次的哥哥,都夸我的字好看。
而且哥哥写的字迹和蝉衣姐姐教我的一模一样。
所以,哥哥的话,是非常可信的。”
听到这话的的蝉衣眉头微蹙,“哥哥?”
“对啊!就是之前那个长的很漂亮的哥哥!”
容不得蝉衣多想,便听到一个声音。
“橙儿,多谢太子妃收留!若没有太子妃,橙儿早就死了!”一旁的橙儿见状便要跪下。
夏蝉衣连忙上前拽住她,“不必如此!
你的伤本就有我的责任,育幼堂的生活感觉如何?
可还适应?”
橙儿看着身旁的孩子,淡淡一笑,“很好!照顾小孩子,本就是我最喜爱的事情。”
听到这话,她也算是放下心来,这橙儿孤苦一人,她又受了重伤。
当时她也只能做出这个选择,不过她能适应便是最好的结果。
“我替你诊脉,看你恢复的如何?”
橙儿有些受宠若惊的模样,连忙上前伸出手。
脉象强韧平稳,看来恢复的不错。底下人到没有阳奉阴违。
“无碍,若你何时有了离开的想法,随时可以离开。
留在这,也不过是我的想法。”
橙儿见状连忙开口,“能留在这,我已经很开心了。”
话已至此,她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
一旁的月月这才想起有人叮嘱她的话。
连忙上前拉住蝉衣的衣角,“对了,蝉衣姐姐,哥哥让我跟你说!
他在后山等你,月月一高兴差点就忘了!”
听到月月的提醒,她这才回忆起刚刚的怀疑。
“好,我知道了,去玩吧!”
冬青见状连忙走上前,扶着蝉衣前往后山。
伊祁泽漆看着走向前的夏蝉衣,脸上带着宠溺地笑意。
“来迟了!”
听到他的话,她眉心微蹙,低声道,“神官大人,如何得知今日我会来此。”
他快步上前,抬眸望向冬青,“放心,我不会对你家姑娘做什么!”说完他便抬手示意她离开。
蝉衣微微点头,冬青这才放心离开。
“说吧!神官大人!”
伊祁泽漆轻挑眉宇,低语道,“蝉衣,你有时总让人怀疑你是否失明。”
夏蝉衣对着他轻蔑一笑,“神官何时也这般幽默。
说吧!寻我所谓何事?”
见此,他也不跟她绕弯子,开门见山道,“替我去试探蓉良人。
我需要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
听到这话,她缓缓抬眸,“是神官的要求?”
“自然!”
她没有开口,只是微微点头,像是思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