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束光照射进来,睡梦中的赵蓉缓缓睁开眼。
她缓缓起身,推开房门,便见到院子里正在舞剑的凌霄。
风起时,柳叶随着殿下的剑一起摆动,此景美的让人挪不开眼。
她不敢出声,生怕破坏了这么美的景象。
凌霄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过身便看见醒来的她。
将手中的剑交给一旁的下人,上前一步,“蓉儿醒了!”
“殿……殿下……早!”
“怎么了,这是吓到了!”
赵蓉连忙开口解释道,“不是,是……
殿下太过于惊艳,让蓉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听到这话,凌霄忍不住笑出声,抬手轻轻挂着她的鼻子,“你倒是会说话。”
凌霄缓缓牵起她的手,拉着她到一旁坐下,抬手示意一旁的下人将准备好的糕点带上来。
“蓉儿,即日我便要启程前往京城,我想带你前往京城,可你容貌特殊,你我不能同行。”
听到这话的赵蓉心中一愣,面上闪过一丝失落,“殿下,蓉儿想知道我这张脸到底像谁?”
凌霄看着她,眼眸中带着深情,“蓉儿,不知该说你幸还是不幸。
你与过世的梅妃娘娘长的一般无二!梅妃娘娘是父皇最宠爱的女人。
成王囚禁与你,培养你,皆是想要利用你这张脸。”
听到这个回答的赵蓉,神情一变,一时间语塞。
看见她那惶恐的模样,他缓缓抬手轻抚过她的脸颊,像是安抚她一般。
“蓉儿,不必害怕,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与你。”
她微微点头,眼神里带着坚定,仿佛十分相信眼前这个男人。
凌霄满意地看着她的神情,缓缓起身,“蓉儿,我该启程,你照顾好自己,一切安好!不要让我担心你。”
赵蓉眼含容情,依依不舍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凌霄翻身上马,红心走上前,抬眸看向殿下。
“该怎么做,不需要本殿下教你!”
红心点头,“奴婢,定不辜负殿下所托。”
“殿下,陛下天生疑心重,赵蓉这张脸,怕是……”
对于清河的担忧他自然清楚明白,只不过,他会打消父皇的所有疑虑。
“半伪半真!”
京城,夏府!
“三妹妹,你可总算是回来了,让长姐我好生担忧。”
夏蝉衣看着马不停蹄前来恶心她的夏如画,“大姐姐,看也看了,若没事便先离开,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一旁的冬青抬手请她离开,丝毫不给她留面子。
夏如画忍住脾气,低声道,“三妹妹,怎的如此火大。
我也不过是担心三妹妹。”
一阵轻笑声传出,“夏如画,你我是什么样的关系,你心里清楚。
没必要在这里装作姐妹情深。
收起你不干净的心思,我的确看不见。”
见被撞破,夏如画也不演了,轻声一笑,“夏蝉衣,你真是命大,中了一箭,从长阶上滚下去,竟然都没死。
只是瞎了眼,老天爷对你也太过于爱戴了。”
“大姑娘,谨言慎行!”
夕儿收到指令,快步上前,一巴掌甩过去。
这一巴掌,她可是用了十足的力气,也算是给她自己报了万灵寺的仇。
“主子说话,岂容你们这些做奴才的插嘴。
三妹妹自由惯了,奴才都敢以下犯上!
今日我替三妹妹出手教训,三妹妹可莫要生气。”
夏蝉衣微微抬头,收起把玩着冬青刚刚倒的热茶,低语道,“冬青,疼吗?”
“疼!”
“既然知道疼,还不打回去!”
得令后的冬青面露寒光,快步上前,一把掌就抽过去。
这响声、这力道,让人听着就觉得脸疼。
夕儿一脸懵地望向夏如画,脸上带着委屈。
“夏蝉衣,你这是做什么?
不过是个婢女罢了。我还教训不得了。”
夏蝉衣根本就没有理会她,而是冷冷道,“冬青,是我可曾苛待你了,这么没力气!”
冬青活动活动手腕,悠悠开口,“姑娘教训的是。”
说完她便快步上前,又是一巴掌。
夕儿左脸通红肿胀,重心不稳,瞬间倒在地上。
“姑……姑娘……”
“夏蝉衣!!!”夏如画一声怒吼,如果眼神能杀人,那她夏蝉衣都不知道别杀了多少回了!
夏蝉衣一脸的不耐烦,耐住性子,“我是瞎了,不是聋了!
不必叫的这么大声,丑态百出!”
夏如画看着夏蝉衣的嘴脸更是恼火不已,怒火已经席卷她的理智,她撩起袖子,便要上前薅她的头发。
“姑娘!”冬青赶忙上前便要阻止。
“啊!啊!啊!啊!啊!”
一阵猪吼声传来出来!
“我的脸!我的脸!”夏如画连忙抚摸着她的脸颊。
冬青嘴角微微抽搐,自从姑娘醒来,这脾气爆的更甚从前。
夏蝉衣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可惜的模样,“一杯好茶,就这么浪费了!”
夕儿也顾不上自己连忙走上前扶着自家姑娘,可是疯了一般的夏如画,面露狰狞,“夏蝉衣,我要杀了你!”
而此刻的她却微微打了个哈欠,幽幽开口,“大姐姐,不妨先去看看你的脸,晚了说不定便要留疤!
待大姐姐你,整装待发,再来解决我也来的急。
我又不会跑!”说完她便让冬青扶着她进到里屋休息。
夏如画就算再有不甘,现下最要紧的也是她的脸。
想到这,她便连忙转身离开。
“姑娘,何需如此动怒,林氏断然不会放过姑娘的。”
夏蝉衣抬手抚摸过冬青的脸,低声道,“在我身边这么久了,反应还是这么慢!
疼吗?”
冬青连忙摇头,“冬青皮糙肉厚,这算什么!”
听到她这话,惹的她不由轻声一笑,“你倒是会自我安慰!”
“这是怎么回事?”
“母亲,是夏蝉衣!是她,她拿滚烫的茶水泼在我的脸上。
她这是要女儿毁容!”说完她便扑进林氏的怀里。
又是夏蝉衣!
“母亲,我让母亲查的事如何?”夏如画眼里带着杀气,紧紧地握紧拳头。
听到这话的林氏幽幽开口,“你说的事母亲派人查过。
那日的确有一女子,雨夜骑马闯出城门。
由于那人身姿灵巧,动作迅速,又加之突然出现。
以至于守城侍卫并没有拦下她。
不过按照守城侍卫的描述,与你看到夏蝉衣的那身行头,一般无二。
基本可以锁定,那人便是夏蝉衣。”
夏如画眼神如炬,嘴角带着笑意,“母亲,我可不相信,她出城是去救梓煦。
母亲,我敢保证那一个月,她一定不在府里。
母亲,你说她会不会去见情夫!”
“母亲,梓煦,她根本就不在别院里。
她去哪了?也当真是令人怀疑。”
林氏低眉望向她,她这话的意思,她又岂会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