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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再说我哥也还没娶媳妇,你们怎么不关心关心他的终身大事?”池妧看出来了,老爹是来当说客的,她可不会轻易妥协。“这样,你们尽管跟贺家说芦荻山庄的小姐有多贤良淑德,温柔体贴。我呢,直接去找贺二少,跟他培养培养感情。”顺道让他娶妻的美梦碎一碎。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们哪!”有这样的“好女儿”,庄主自然有一颗无比强大的心。

“爹,我困了,您慢走啊!”池妧往床上一躺,大被盖了头,要把老爹打发。

“臭丫头,你娘给你选夫婿,要求只高不低,之前就没人能入她的眼。好了,现在出现一个万里挑一的贺辛止,你娘满意了,你又不满意,这,这都是什么事儿!”庄主自说自话没意思,郁闷地离开了女儿的房间。

这事他不想管,也管不了,她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贺辛止……狗屁名字……”池妧从被窝里冒出头来,心头空落。

回望墙上挂画,画中漫天飞花,孤高背影,有义士手执长剑,步履坚定,一步一行趋向远方。

长髯如玄。

白衣胜雪。

那是她景仰之人,虽有盗贼污名,不改侠义初心。

若不退掉这婚,她就要被关在高墙中一辈子,又怎能追随那人的脚步,实现心中抱负?

棉城贺家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富商之家,其府邸奢华无匹,富丽至极。橑檐枋、红勾角、门连楹……更不必说琉璃砖瓦,丹槛绣桷。

正因为有如此气派的府邸,高门大户背后之事,才会被高墙隔绝得那般彻底。

贺家正门外空无一人,而侧门处,则有两个年轻人端正跪地,听着门内之人争吵。

“他肯定就是我儿子!”

“无凭无据,你说他是你老子也行!”

“毒妇,别以为老爷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两个妇人吵了有一阵,被一声洪钟般的吆喝噤了声。

“都闭嘴!”男人打开侧门,不曾露面,但威严不容挑战。“你们两个,进来。”

门外跪候的两人,正是遇到过池妧的贵公子贺辛止和他的仆从小保。

“辛止,我苦命的儿啊,你终于回到娘的身边了。来来来,快起来,进屋再聊。”凌姨娘将贺辛止扶起,帕子上的香气令他很不适应。

这是他的亲娘。

遗弃他二十年的亲娘。

她身着沉暗的云织缎,头戴黑金珠络,珠圆玉润,眉眼富贵,无怪家主贺丰毅宠爱她多年。

面对亲娘,贺辛止却无亲近之感。

他冷漠地摒开她的手,径直走进了这座“深不见底”的大院。

他不喜欢这道隔绝自由的门墙,更不喜欢这些虚情假意的亲人。

但,他是贺家子孙,无法逃避。

贺辛止与仆从穿过山石湖泊俱全的前庭,来到肃穆的正堂。

正堂中央,坐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方脸圆鼻,眉眼狭长,不怎么正眼看人,即便是看,也带着十分怀疑的目光。

他如神佛般端坐在主座上,高人一等,气势十足。

看样子,他必是贺家家主,也就是贺辛止的亲爹——贺丰毅。

堂前除了父母,还有一个长相妖气的女人,容貌不算绝色,身材倒是不错。她手里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虎头虎脑,加上虎皮短袄,十分可爱。

这女人和孩子,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方姨娘和三弟贺劳止了。

贺辛止与仆从小保进了正堂,像在外头那般跪候着,等待家主发话。

贺家新丧,大哥贺艰止永年二十二,这是贺辛止被接回贺家的唯一原因。

他只是一个替代品。

“你就是辛止?”贺丰毅狐疑地打量着他,眼睛眯得跟睁不开似的。

“是的,爹,我就是,咳咳咳……辛止。”贺辛止的“病弱”是装给他们看的,一叫父母心疼,二叫方姨娘“放心”。

“你撒谎!”方姨娘毕竟有儿子,不可能让他轻易回家,上前一步理论,“老爷,别院的婆子说,二少的玉佩从未离身,这个人一定是冒牌货。”

“老爷,我是从小服侍二少爷的小保。我可以作证,二少爷的玉佩被一个诡计多端的女贼给偷走了,此事千真万确。”小保亲眼所见,自然说得诚挚。

“谁知道你是哪儿来的戏子,演得不错嘛!金不丢,银不丢,偏偏丢了认祖归宗的玉佩,当我们是傻子吗?”方姨娘可不好唬弄。

“你当老爷跟你一样糊涂?”凌姨娘忍不住开口护儿。眼前的儿子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只要他接得住贺家的家业,替她保住这泼天的富贵,就是她凌芳的好儿子。“大家瞧瞧,这眼睛,这鼻子,这英俊的相貌,不就是老爷年轻时候的模样吗?他就是辛止,错不了!”

贺老爷没有自知自明,瞧着儿子俊朗,越看越觉得他像年轻时的自己,心已经软了大半。

“如果他不是劳劳二哥,他怎知今日要回贺家认亲呢?”贺劳止这个“吃里扒外”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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