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那样的发生了,台上台下一片笑声。
陈大儒爬起来,回头就扇了儿子一巴掌,他是个有文化的人,很注重礼义,尤其是这次表演,他很重视。
陈家庄的村正给他说,只要他们这次能取得单项冠军,就给他解决一处宅基地,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如今三奎也大了,很需要一处宅基地。
陈礼义摸着被父亲打疼的脸,委屈的想哭,他怎的就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被绊了一下。
台上的四位评委,无不是摇了摇头,没有人给他们打分。
台下的观众更是一水的亮红牌,就这水平还吹什么懂文化,知礼义。
比赛还要继续,主持人礼貌的请他们离去。
第二个上台表演的是楚阳集上的礼义队。
楚有安带队上前,作了一个罗圈揖:“各位评委老师,观众朋友们,楚有安代表楚阳集婚丧礼义执事队,向大家请安问好。”
这次楚阳集上也来了代表队,其中领队就是楚有安,他可是很懂传统礼义,尤其是对于三拜九叩首和二十四拜更是熟悉得如同自己的手指一般。
今天他来到这个会场,说实话很紧张,毕竟他只是个农民,那里见过这么大的排场。
和楚有安一齐上台的还要楚阳集上的两位执事,一般有个大事小情,总是离不开他们帮忙张罗。
主持人照例问了参赛者姓名,然后宣布开始。
现代两边的锣鼓敲打起来,捧笙的吹起笙,锁呐声也吹奏起来,现场的气氛热烈起来。
楚有安在前,两名执事在后,跟着音乐的节奏,他们开始了表演。
只见楚有安上前先作一个揖,然后向前跨出一步,作揖再拜,先跪右腿,然后是左腿,伏地磕头,起起身再向前一步,再拜。
楚有安做的很认真,韩洪图不住的点头,心中默默记住楚有安行记的顺序。
心中说传统礼义真是博大精深,叹为观止。
另外三位评委也不住的点头,他们交换着意见,觉得楚有安年纪虽然有些大,可这礼行的特有仪式感,可可以考虑请他来当教练,训练一下礼义队。
如今的人,太过浮燥,确实应该接受一下传统礼义的薰陶,见面作个揖,你好我也好,鞠躬问个好,互相多关照。
韩保成走到瑞鑫面前,他问瑞鑫:“这行礼你会吗。”
“会,我爷爷教过,他说那是进贡院考院考试必顺会的。
不过与他们这个不同,比他们这个更麻烦。”
“还不正好,我刚刚听说,这次活动的主要目的,是在全县选三个文化底蕴丰厚的村子,为全县旅游开发模范村,如果被评上,就会修公路,拉电线,你们看见上面坐的那个人没。
听说他是从外国回来的,他从小跟被人卖到了外国,如今回来就是要寻找家乡。
那时候他走的匆忙,别的什么都没记住,他就知道老家的人,在祭祀时会行二十四拜,他连着三年,走遍了很多城市乡村,每到一地他都要看二十四拜,但是没有一个地方的二十四拜和他心里的相同。”
“可是,我,我,我没有上过舞台。”
瑞鑫很紧张,他担心自己上台会和陈礼义一样出洋相。
“没事,我跟你一齐,咱们俩一齐,希望这次咱们能拿个全能第一。
要是那样,咱们村的道路有人修,电线也有人拉,以后晚上有路灯,还能买电视机,电视机你知道吧,就这么大,那里面有人,有景还有很多稀罕的物是。”
韩保成鼓动着瑞鑫,他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座漂亮的村庄,楼上楼下,电灯电话,人人从在沙发上,手指沾着唾沫,数着钞票,数到手脖子疼,钞票还有一大堆,那日子,牛得不行。
瑞鑫咬咬牙,用力一跺脚:“成,保成哥,你放心,我一定会表演好。”
特邀佳宾一位头发有点花白的中年人,他看向舞台上正在表演的楚有安,心中似乎有些感觉,但是并不特别强烈。
“韩先生,你看到了什么。”
“没在什么,虽然有点似曾想识,但却勾不起我的共鸣,这个还不是。”
这位韩先生,单名一个魁子,他如今是世界富豪排行榜上的前100位富豪。现在是大洋深处一个岛国有国王,拥有大量的金钱,但是他却有一个心愿,他想找到自己的家乡。
那一年,他跟着父母离开了家乡,包了一架飞机准飞往世界上最是自由开放的漂亮国家。
然而飞机飞行徒中,遭遇强烈风暴,飞机失事,坠落了下来,那时他才八九岁,和她一起的仅有姐姐活了下来。
他们被人救下后,送到了救济站,从那时起,他们成了孤儿。
也正是如此,他们被带到了王都中,献给了国王。
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小小少年,目睹了家破人亡的变数,在记忆的深处最是不难忘的唯有过年的时候,家乡的团园饭,还有祭祀祖先所行的二十四拜礼。
音乐继续响着,楚有安已经拜了二十拜,韩保成叫瑞鑫和瑞碧过来,给她们说:“你们俩也跟着上去凑个数吧。
人家可说了,这次要是演的好,可有一大笔奖金。”
“哇,有奖金,那有多少。”
“大概一千多吧,不管咋说,咱们一定要演好,为了能够表演好,我找了个屋子,咱们先去练习练习,还有三外表演队,等他们结束我们再上。”
“保成哥,你看看天都到了啥时候,还有三四场,只怕演礼结束天都黑了。”
“没事,主办方已经安排了招待所,到了晚上还有篝火晚会,热闹的很。”
“那我的比赛呢。”
瑞碧有点懵,保成大哥说这话是什么意,难道他们今天不回去。
韩保成带着他们往一间房子走去。
这里是一个小小的宴会厅,上面也有舞台,一名工作人员上来,告诉韩保成音响开关。
韩保成有点得瑟的看着瑞鑫他们笑着说:“你们看看,我这能力怎么样,这家餐厅的老板是咱们村上的老拔公的外甥女的小姑子的小叔子,我们俩喝过酒。他人特别好,我刚才一说,他就给我说,让咱们好好练习。
据说这次表演其实就是为一个大人物寻找家乡。”
“是嘛,他找家乡和咱们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