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老肖和陈二秀,他们看到陈大儒蹲在地上低头不语,刚要上前说话,却被张莫生拦住。
“二位,不要这样,让我姐夫好好想想,让他爷俩单独说会话。”
张莫生拦住他们,将他们拉出了屋,随手关上了房门。
老肖和陈二秀一看这情况,情知是他们一时接受不了,再急迫只怕会起到反作用。
所以二人把那些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们走后,屋子里是死一般的寂静,气氛一下子变得压拟起来,让人感到有些窒息,有些难受。
陈礼义扑通跪在父亲的面前,他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磕头。
通通通的磕头声,每一声都是让陈大儒的心收缩一下,慢慢得他的心紧缩一团。
终于他是再也受不了哇的一声嚎哭起来。
陈礼义继续磕头,他从来没有这般的执着,这是第一次,他向父母的权威发出挑战。
虽然方式并非是强硬,用的依然是礼性软弱的方式,但是这通通的磕头声,正是向父母发出的呐喊。
他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就成了父母非亲生的儿子了。
当看小岭被人看中,说他具有陈总家的血缘,那时他就曾经怀疑过,怀疑瑞荣不忠给他戴绿帽子。
但是瑞荣不在家,他就是怀疑,又能有啥办法。
一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事情竟是这样,这可真是没有想到的事情。
陈大儒痛哭号淘,终于哭得累了,也哭够了,他渐渐的平息下来。
拉起了陈礼义缓缓说道:“礼义,坐下来,听我给你说,你虽然不是我的亲生,但在我的眼里,你比我亲生儿子还要重要,我可从来没有慢待过你。”
陈大儒哭罢多时,他也想了个明的,自己应该告诉礼义这些实情。
“爹爹,你说什么”陈礼义愣了,他怔怔的看着陈大儒,他没有想到,绝对没有想到,自己父亲给自己所说的竟然是真的。
“礼义,你坐下听我说”陈大儒拉他坐下,给陈礼义讲起了过去的事情。
原来,陈大儒上中学的时候,是来天中市的天中新学堂,那时的新学堂就如同现在的中学一般,而且是男女学生统收,所心学校里不仅有男生,还有女生。
不过班级却还是分开的,当时的天中新学堂分为东校和西校。
东校为男生,西校是女生,中间的部分是教学楼和办公室。
那个时候,每天节假日,或者是学校有集上体活动的时候,男女学生都会参加,因此上,聚会时还是很热闹。
那时的于婷秀,是学校里的一枝花,很多男生业余时间都消耗在想办法逗她一笑上。
不过大部分人都是自讨没趣,并没有引起她的关注。那时的婷秀非常美丽,那是公认的大美女,学校里自然不缺乏追求者。
比如陈大儒一个村子的陈高吉他就是于婷秀的最痴迷追求者。
为了得到婷秀的爱,他曾经自断一指向她表白,表示原意与他偕老百年。
如果有负婷秀,他情愿自己剁去手指发誓,而婷秀就一个不愿意,他就作刀砍下一个手指给婷秀送了过去。
感到,当时的婷秀除去感动还是感动,她没有想到陈高吉会对她如此痴情。
不久以后,两人我侬我侬,偷吃了禁果,从而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而陈大儒当时是陈高吉的铁杆哥们,更是对婷秀有着爱慕之情。
他只是因为自己的地位低,有些自卑,从来不敢表达。
直到有一天,陈高吉告诉陈大儒,他说婷秀怀孕了,可是他却不能够娶她,因为婷秀家里是仅仅是一个小工匠,她的父亲是个做下八行的小画匠,与他的地位相差实在悬殊,他的父亲不管咋说那也是一个着名的乡绅,家有良田千倾,怎么也不可能娶这样一个小画匠的女儿。
虽然他一再向父亲说,婷秀的家里虽然地位不高,却也是殷实人家。
可是陈高吉的父亲,当时的陈家庄主陈洪图说道:“高吉你错了,人在世上,并不是以财富来定高下,那是要以职业分优劣。
比如,你是上八行的人,那怕是你穷得没有立椎之地,那你也是高人一等。
你也是下八行的人,那怕你是多有钱,就是富可敌国又怎么样,照样被人瞧不起。”
有句俗话说的好,上八行扬眉气,中八行中规中距,下八行磕头作揖。
“什么上八行,下八行,还有中八行的,人无贵贱之分,只有职业不同,不都是从事着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事嘛”。
“混账,说了这半天,简直是连对牛谈琴也不如。今我这话撂在这里,你要是再继续与那画匠的女儿来往,我将把你除名,并解除父子关系,从今而后,你就不再是陈家的子孙。”
“好,过去曾有人不为五斗米折腰,如今我也不会为了你的面子丢弃自己的感情,再也不见。”
高吉脾气很倔,他是头也不回的走了,那架式简直是九头牛也拉不回。
那个时候,于婷秀已然怀胎六甲,他们竟是头也不回,外出租房子自己讨生活。
那时候,高吉还是个在校的学生,更是一个公也哥,根本就没有生活经验。
而且于婷秀的父亲天得保对于女儿也是极不满意,他对于陈家第一是不中意,第二是看不上。
那陈家虽然家大业大,可是却并非是知书懂礼的大户人家,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的爆发户。
当他听到陈家老太爷那段高论以后,那是恨得牙根直痒痒,恨恨的要强拉女儿回来。
怎奈是那于婷秀一门心思全在高吉身上,不肯回来,气得于得保中断了对她的财力支持。
从那时起,两个人过起了自力更生的日子。
有诗为证:怎奈何,柴短米少无处寻,盐茶菜蔬成珍品。
真可怜,红装少女无颜色,富贵公子成苦力。
一朝失去财帛供,翩翩公子成闲汉,没吃没喝没钱花,愁油愁盐愁白发。
那时的他们就是一个字愁看着这些,做为他们最好的朋友陈大儒成了他们唯一的座上宾,家中客。
而那个时候,陈老太爷并不服气,他有钱自然不会跟自己这个不听话的儿子低头。
他并不服老,又娶了一房小妾,只想等着小妾t再给他添丁进口,到那时陈家照样是后继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