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
“难道会用梦缘做文章?”
觅良和百里坚等人之间的议论并未选择掩饰,登时就像是一盆冷水泼在了梦湖等人的心头,让他们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多年来,梦蝶一族之所以能够维持住顶级势力的地位和威严,完全就是源帝梦缘不计代价的付出。
如今,梦蝶一族的确是得救了,但源帝梦缘却遇到了从未有过的可怕危机,就算梦湖等人想要去救人,也是有心无力。
若是全然看不到任何的希望,梦湖等人心中固然会愧疚、绝望,却不会想太多。
可是,他们刚刚被叶辰拯救,自然而然地就觉得叶辰应该有拯救源帝梦缘的手段。
“或许这才是他们真正的图谋!”
“圣源道域的生灵究竟有多少?光靠梦蝶一族的锁梦,哪怕梦蝶一族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又能锁死多少生灵的梦境?”
就在梦湖等人想要开口乞求叶辰救人的时候,百里坚等人突然再次开口了,并且每一个人都是言辞凿凿,好似有了铁证一般。
“你们……”
刹那间,梦湖等人便全部转头怒视百里坚等人。琇書蛧
此前被接引到浮空楼的时候,梦湖等人便发现了百里坚等人身上的气息特殊,似乎就是信仰余孽,并且身份地位绝对还不敌,不然绝对无法给他们带来那么强烈的危险感。
不过,因为浮空楼属于叶辰,再加上他们都被叶辰拯救的缘故,他们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可在此刻,百里坚等人如此开口,就再也让他们忍不住了。
毕竟无论是昔日与信仰之道之间的仇恨,还是源帝梦缘,他们都是无法放下的。
前者,他们无论付出何种代价,都必须要报仇!
后者,他们同样是无论付出何种代价,都必须要去救人!
“怎么?我等所言有误?”
“若是换成你们,难道你们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百里坚等人冷笑着反问,登时就让梦湖等人哑口无言。
毕竟梦湖等人也
都不是傻子,自然知晓暗阁的老祖宗绝对不会做无用之事,说不定源帝梦缘便是一个吸引叶辰进入陷阱的诱饵。
就算叶辰不曾中计,他不愿意去救人的事情,也定然会引起一系列的负面反应。
不说其他,光是梦蝶一族就可能生出异心。
“诸位有些过了!”
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叶辰并未立即表态是否要去救人,反而是意味深长地看向了百里坚等人。
或许,百里坚等人此前的确都是立下了道源初誓,以誓言的束缚,成了叶辰麾下的奴帝,按理说绝对不会对叶辰不利。
但叶辰的心中却非常清楚,百里坚等人始终还是有一些私心的。
就如此刻,百里坚等人看似就事论事,但又何尝不是在打压梦蝶一族?
“请主人息怒!”
百里坚等人不愧是人老成精,根本没有任何辩解,反而是直接恭敬地行礼请罪。
“至于你们,若是本尊能够找到合适的机会,自然会选择出手救人。若是根本找不到任何的机会,本尊也绝对不会阻拦你们前去救人。”
叶辰转头看向了梦湖等人,神色平静,言辞简单,却充斥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多谢主人!”
梦湖等人亦是恭敬地行礼,哪怕叶辰并未承诺一定会救人,他们也能松一口气了。
似乎在他们看来,若是连叶辰都寻不到救人的机会,那么整个圣源道域之中便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出手救人了。
“都去修行吧!”
叶辰随意地摆了摆手,百里坚等人固然有些犹豫,但还是领命退下。
反倒是梦湖等人,在本能地对视了一眼之后,最终有大部分人退下,只留下实力最强的梦湖等几尊源帝九境的强者。
毕竟他们无法确定最终是否要救人,留下最强的力量,真要是有什么需要,还能帮到叶辰。
“人一多,心思就杂乱了。”
觅良不由得唏嘘,他同样看出了问题,却不想插手。
倒不是他不想帮助叶辰,而是他的心中明白,
无论是任何势力,发展到一定的程度,便会出现眼前的情况。
当然,叶辰的情况与圣源道域的许多势力也是不一样的。
不光是规模和整体实力方面,叶辰的势力发展得太快了,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身经历,就算至交好友发誓保证,觅良也是不敢相信的。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叶辰收服的那些人才缺少至关重要的磨合,若是处理不好,内乱几乎就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所幸的是,叶辰对麾下的所有人都拥有绝对的掌控力,并且他的城府还不简单,按理说能够处理好一切。
就像这次,叶辰不需要说太多,只是一个态度,就让百里坚等人不得不安分下去。
“都是我们无能!”
“虽然我有点不想承认,但我们还是太弱了。”
上官水、西门梁和绿茶源帝同时苦笑了起来,他们是最早跟随在叶辰身边的,原本就是有为叶辰分忧的责任。
只可惜,他们的修为都太弱了,就算他们想要帮忙,也都是有心无力。
“没有那么严重。”
叶辰忍不住笑了,人心不齐?他需要在乎吗?
有道源初誓和梦奴妙法在,他根本不用担心任何人的反叛或者内斗。
若是一定程度上的竞争,他不仅不会阻止,反而还会鼓励。
但是,若有人让他不满,那么不好意思,他就绝对不会再给其任何机会了。
当然,这两重保障始终都是次要的,叶辰真正在意的还是自身的修为。
他的本体已经突破了,三道信仰法身的修为提升起来,相信也要不了太长的时间了。
只要等他的信仰法身足够强大起来,无论是任何问题,他都能够轻易地解决!
觅良和上官水等人不由得相视苦笑,心中却不得不承认,叶辰完全有自信的资本。
至于梦湖等人,早已经被震撼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冷汗直流的他们,只能如同木头一般杵在旁边,生怕再次犯了什么错,然后便彻底失去了好不容易被抓住的一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