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云道:“柳子非师兄,我与你初次相见,无冤无仇,只是见你动手欺负女生,这才忍不住出手,并非是我怕了你。也罢,你既已知错,我便放了你,只是你须得向玉嫣子师姐道歉,此事便就此揭过。”
柳子非忙不迭的点头道:“只要师叔祖放手,我向玉嫣子师姐道歉。”
莫非云不疑有他,点点头便松开了手。
柳子非本来双眼游移不定,突然感觉右手手腕一松,疼痛大减,连忙将右手收回,左手却如闪电般从怀中探出,口中叫一声“定!”随即弹开,连续后退几步。这才停下脚步。
只见一张定身符贴在莫非云胸前,莫非云保持垂手而立的姿势不动,眼睛盯着自己露出疑惑之色。柳子非不由得意的哈哈大笑,边笑边抬起右手望向自己的手腕,只见手腕四条手指印深入三寸,指印以外肿胀透亮,颜色酱紫,阵阵剧痛袭来,仿佛腕骨被捏的粉碎。
柳子非止不住面色狰狞,望着自己的手腕声嘶力竭的叫起来:“啊——莫非云,好你个莫非云,你可真他妈的狠,你竟敢捏我,竟敢打我,竟敢让老子受辱,我告诉你,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敢动我一根指头。我父亲是南离国侯爷,我哥哥是内门弟子,你...你他妈的竟然敢打我?”
柳子非吼完,仍然无比愤怒,抬脚踢飞一张课桌,这才大声的喘息起来,片刻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递给旁边的少年,那少年连忙打开玉瓶,倒出一粒丹药,小心翼翼的喂进柳子非的口中。
柳子非吞下丹药,一屁股坐在课桌上。心里琢磨道:“莫非云这厮已经被制住,玉嫣子三个小丫头上不了台面,这帮人如此可恶,竟然敢让老子受此大辱,简直罪不可恕,都该死,都该死。这莫非云竟是太上长老的弟子,想必定是天资出众才被太上长老看中。不过那又怎样?一个天才变成死人,也就无所谓天才了,为了一个死人,难不成要我偿命?”
想到此处,饶是柳子非再无法无天也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呆了片刻,又想道:“有了,玉书子这小子贪慕虚荣,成天跟在我身边当奴才,屁颠屁颠的想捞些资源好处。我何不来个移花接木,借刀杀人。既能宰了莫非云出心中这口恶气,又不需要自己受罚,反正玉书子既没背景,又资质平庸,这样的弟子在道门就算死一百个也不打紧。哼哼,想捞好处,那就必须付出点代价。”
想到这里,柳子非好似忘却了伤痛,竟然喜笑颜开的拍了一下大腿。接着又想道:“玉嫣子这三个丫头也必须死,杀人灭口,不留痕迹。”
莫非云自打松手,突然被柳子非贴了定身符之后,就没有丝毫动作,貌似被定身符定住,但其实,这张符是柳子非所画,按照天琪子教习的教导,修为低的人画出的符是定不住修为高的人,这并非是神灵的力量不够,而是画符的人自身修为不够,沟通神灵的能量不足所致。可惜的是,柳子非在天琪子讲到这一节时,正在思想跑毛,根本没有认真听讲。所以其实莫非云并没有被定身符定住,只是站在那里纳闷,为什么柳子非在自己身上贴了一张符以后,又笑又怒,后来干脆不搭理自己,自顾自的坐在那里自言自语?难道是被气昏了头?
而玉嫣子三人自打变故出现之后,一时也慌了神,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为三人修为都比柳子非低,一来无法解开修为更高的柳子非的定身符,二来修为不足,对方又人多势众,冒然行动必然导致集体沦陷,因此急的跺脚却无计可施。
正在此时,柳子非突然抬头道:“玉书子师弟。”
玉书子忽闻此言,顿时一愣,不明白柳少为啥突然如此客气,忙拱手道:“柳少有何吩咐?”
柳子非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刀扔在地上,道:“莫非云此时被定身符定住,动弹不得,你且去把他的头割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