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辞乐轻轻把纸反扣在桌面上,回答:“这只是我的答案,至于你想写什么,与我无关。”
宋问玄早在看完之后就写了名字。
写完又开始逗江涛:“诶!姓江的,你也别写了,我们就投你,把纸节约下来写遗书吧。”
“你!”江涛气的脸红脖子粗。
罗雨薇看向宋问玄,摆着好人架势劝道:“宋先生,请你不要这样说,我们都是试炼者,就算有时候意见不合,但在副本里,我们不是竞争关系,没必要把矛头指向我们。”
“切!道德绑架呢。”宋问玄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不再干扰江涛。
这倒是正对艾尔莎的意,沟通出现的问题,会让团队从内部瓦解,她乐见其成。
所有人写完之后,艾尔莎才站起身,双手撑着桌面,有些兴奋的说道:“既然大家都写完了,那就揭开答案吧。”
莫辞乐倒是没有犹豫,直接把纸翻开。
纸上赫然是‘艾尔莎’三个字。
宋问玄和乔飒飒也紧随其后,三人写的一样。
罗雨薇看了一眼,没有任何惊讶,直接把自己的纸翻开,她写的也是艾尔莎。
剩下两人翻开,写的都是艾尔莎。
看完众人写的名字,艾尔莎坐回到椅子上,脸上有些可惜,原本因为兴奋出现的裂缝渐渐消失,平静了下来。
声音没有起伏的说:“游戏结束。”
威尔在这时推门而入,朝着众人鞠躬:“夫人,有客到访。”
艾尔莎起身抚了抚裙摆,一言不发的朝着外面走去。
威尔紧随其后。
随着高跟鞋的‘哒哒哒’声音远去,众人才如释重负。
“小莫,虽然我跟着你写了,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是艾尔莎。”宋问玄好奇的问。
其他人也是如此,在场也就莫辞乐和罗雨薇看出了游戏的本质真相。
“原因很简单。”莫辞乐解释道:“昨天晚上艾尔莎才介绍了自己,刚刚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再介绍一遍?
还有就是,随后她说的故事,因为睡前游戏是她的主场,所以我们理所当然的以为是举例,其实介绍完规则,游戏就已经开始了。
而艾尔莎介绍的故事,就是她在游戏里叙述的故事。
这个故事的漏洞也很多,她说她自小就生活在玫瑰庄园,这难道不是骗我们的吗?
她是玫瑰庄园的夫人,而昨晚进入我们的房间时,祷告的愿望是希望丈夫回来,所以她是嫁到玫瑰庄园来的。
而我们的卡牌,应该全部都是说谎人。
指认骗子,不代表指认游戏中说谎的人,所以艾尔莎的卡牌才是骗子。”
说完,莫辞乐起身走到艾尔莎坐的位置上。
刚刚她看见艾尔莎从桌下拿出纸和笔,弯腰去看,发现桌子下方有一个小隔层,里面还躺着一张孤零零的卡牌。
拿起来一看,卡牌上赫然是‘骗子’二字。
不动声色的看向罗雨薇,发现对方也在打量自己。
乔飒飒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不早了,回去睡觉了。”
话落,率先离开了房间。
罗雨薇三人也默默起身离开。
宋问玄跟着莫辞乐走在后面,调侃道:“看不出来啊,小莫,你这脑子转挺快。”
“你也不赖。”
毕竟,虽然宋问玄没有发现关键之处,却也发现了游戏的漏洞,知道分到骗子卡牌不会出局,所以故意透露信息给莫辞乐和乔飒飒。
“那你好歹给我个实话,刚刚你还特意编个名字干嘛?”
莫辞乐笑眯眯的看向他:“就是胡扯的而已,你没看过电视吗?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咦~”宋问玄搓了搓手臂,往旁边挪了一步:“小莫,没想到你还有二重人格,这个人格多少有点吓人了。”
两人一起上了楼梯。
莫辞乐若有所思的说:“你与其关心我有几重人格,不如先想想房间里的火柴还在不在,没有火,艾尔莎可要来找你夜谈了。”
宋问玄伸手往西服外套的内包里一摸,拿出东西摊在莫辞乐面前:“当当当当——”
掌心里正是昨天用过的火柴。
“知道有人偷这玩意儿,我带身上了。”宋问玄一脸骄傲求夸奖的样子。
莫辞乐顺着他的意夸到:“哟,还挺聪明。”
“那是当然!”
宋问玄要是有一根尾巴,现在肯定翘的高高的了。
“不过......”莫辞乐话锋一转:“你也真是心大,副本里的东西都敢随便动。”
“那你不是还把玫瑰花带着吗?”
“玫瑰花是威尔给的,火柴呢?”
宋问玄一脸不在意:“没事,反正都揣一天了,还不是没发生什么。”
说话间已经到了二楼。
莫辞乐回房点燃了蜡烛,把火柴还给宋问玄之后,来到窗边看,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那么大门威尔肯定锁了。
想要离开,要么得到威尔的钥匙,要么下雨的时候离开。
可威尔除了吃饭的时候露面,在古堡里根本找不到他。
而规则第四句——雨不出门。
说明淋雨一定会被污染,这也不可行,且那雨带着腐蚀性,就覆盖着玫瑰庄园下。
之前从窗户无意间看见一只鸟飞到玫瑰庄园的上方,几秒就被腐蚀的只剩个骨头架子,落到地上没一会儿就消失了。
所以,除了玫瑰庄园的一切,外来物都不能淋雨。
思索间,却看见下面远远有人走来。
威尔为艾尔莎撑着伞,而艾尔莎的旁边,是一个独自撑伞的高大男人。
在雨幕之中看不清楚,却见那男人的伞面微微抬起。
莫辞乐赶紧蹲下,不敢再看。
回到床上躺好之后却不困,反倒是脑海中自动浮现出廊道里,艾尔莎的画像。
从第一篇一直到最后一篇。
回想到最后一篇时,原本只是模糊的轮廓与颜色,可脑海之中却越来越清晰,甚至是画像上的细节,也分毫不差。
而艾尔莎原本看向别处的眼睛,却直勾勾与自己对视。
那感觉,就像是莫辞乐站在廊道的画像之下与画像中的人对视一样。
莫辞乐费了好大劲才猛然从床上坐起。
原本失去知觉,渐渐麻木的四肢开始恢复。
之前一直没有在意生门的指示,现在莫辞乐才恍然明白,生门之上的提示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