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署。
只要精力还足够,孙思邈会一直为百姓们看病整治。
几乎全长安城的百姓都知道。
孙思邈这边看病整治是不收钱的,当然,抓药的钱就另算了。
终于。
上午最后一个病患看完了。
他的弟子刘神威却满腹怨气,“师父,您就不能设置限额吗,比如每天看多少人,这样您才有时间休息啊。”
刘神威之前就提过,以后立个规矩,老师孙思邈每天看五十个人,之后就不再看诊了。
可孙思邈拒绝了。
今天。
孙思邈依旧拒绝刘神威的提议,“你要知道啊,为医者当悬壶济世,这是我们的本分,如果我们都要休息的话,那些有病的百姓,去什么地方救治呢?
“神威,你的天赋很好,但要记住:无论做多高的官,永远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分!”
刘神威叹息,但这件事,他不敢跟老师争论,只能老老实实的点头,“弟子记住了。”
终于能休息一下。
孙思邈躺在椅子上,又说道,“还有一点,我们为医者,需一视同仁,绝对不能挑病人……”
就在此时。
门外来了几个农人。
痛苦哀嚎,“孙神医!孙神医!求求我爹,救救我爹啊!他被野猪伤了!”
担架上。
一个中年模样的人,腹部鲜血直流。
人已经昏迷不醒!
被野猪袭击了。
打猎经常遇到这种事。
孙思邈虽然疲惫,但他还是起身来,“快,那我的药箱来!”
“等等!”
门口又来了一个人,衣着华丽,是某个大户人家的佣人。
那人直接亮出了身份牌,“我是周国公府的人,孙神医,麻烦你跟我们走一探,去国公府,为国公爷看诊!”
那些农人,听到周国公府的名字,顿时心都碎了。
长安城中,谁人不知道,他可是连太子妃都敢动的人!
“神医!我求求您,救救我爹吧!”
年轻的农人,直接跪倒在地,哀嚎了起来。
而国公府的家丁,直接面色一沉,“哪里来的贱民,你的命,能跟国公爷的命相提并论吗?”
咚!
孙思邈胡须一抖,“神威,将这恶仆赶出去!将农人抬进来!”
“你!——”
那家丁愣神,“老东西,你可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呵呵!”孙思邈愕然一笑,“后果?你没资格说这话,让武敏之亲自来,他也没资格说这话,送客!”
刘神威也是愣住:老师啊,你不是说,所有病人要一视同仁的吗?在你心中,明显更加倾向于普通百姓过啊!
刘神威挥挥手。
太医署的护院,立即走了过来。
不容分说,直接将国公府家丁赶了出去!
……
另外一边。
武顺亲自来到了雍州郡府。
报上名字后。
很快就见到了长史卢承庆。
卢承庆年过七旬,可依旧精神抖擞,“原来是韩国夫人,什么事情,把你吹来了?”
武顺眉头一皱,“卢大人,我儿周国公,在你的辖区内,被人打了,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理?”
“哦?还有这种事情?”卢承庆神情愕然,“实在太可恶了,老夫这就派人,去捉拿嫌犯!”
话虽如此。
但周国公被打的事情,卢承庆早就得到了消息。
虽然不知道打人者什么来头。
可在长安城中,明知道武敏之身份,还敢出手打人的,除了李氏皇族的人,卢承庆实在想不出还有谁。
所以。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最好的选择。
显然,这种表态,武顺是不吃的,“卢大人,所以一句捉拿嫌犯就完事了?”
这话。
卢承庆听了,眉头一皱,“夫人,那你还想怎么样?”
武顺身子一正,“我儿在你的辖区被人打了,卢大人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吗?这件事,若是上报朝廷,我想陛下、皇后都会不高兴吧!”
卢承庆活了一辈子,还真是头一次,被一个女人怼脸威胁。
他当即脸色阴沉,“夫人,你、是在教老夫做事情吗?”
武顺傲然不语,其神情已经说明一切:我儿被打,必须有人负责,抓不到凶手,那么你这个长史,就来承担责任吧!
卢承庆捋着胡须,“想要老夫道歉,周国公不怕折寿吗?”
而在他的心里,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你特么,还真是无理取闹啊,老头子我都服气。
我一个银青光禄大夫、朝廷从三品大元,给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低头?
你怎么想的?
武顺也顿时变脸,“卢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卢承庆哼了一声,“夫人若是不知道我什么意思,你可以去问问当今皇后,或者给陛下吹吹枕边风,或许就有结果了!”
“你!!!!”
武顺连都绿了!
严格来说。
武顺是个寡妇。
贺兰越石死后,就带着一儿一女生活。
可后来经常出入后宫,一来二去,跟皇帝李治看对了眼!
再然后!
经武媚娘的撮合,武顺也开始给皇帝李治侍寝。
姐妹两个侍寝皇帝,并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过分的是。
武顺的女儿,贺兰氏年纪差不多了后,也被带到了皇宫,给皇帝侍寝。
当时长安城的百姓就在议论:皇帝的快乐,普通百姓永远不懂。
但是!
卢承庆此时提起这件事,显然就是在嘲讽武顺,她所得到的一切,只因为会侍寝啊。
武顺脸一绿,扭头就走,“你等着!”
……
从雍州郡府出来。
左右侍卫问道,“夫人,我们现在去哪里?”
武顺想都没想,直接说道,“进宫,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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