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公主卷王驸马日常》全本免费阅读
“好哥哥,你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咱们要冷静。”
符杉微微睁大了眼睛,被牢牢拥抱一会儿,就挣脱开来,双手揪着他领口,恨不得摇醒他。
“雇杀手实在太没有技术含量了,都知道她跟我不对付,犯罪嫌疑人昭然若揭一看就是你我呀。打一只老鼠,犯不着伤了咱们两只玉瓶呀。”
厉南棠:……
技术含量是什么?计策上下的意思吗?
还有……两只玉瓶?
说别人是玉瓶的常见,夸自己是玉瓶的可不多。
顿时无奈地瞥了她一眼,什么愤懑伤感的情绪都被她拨浪鼓一样摇散了。
“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雇杀手。”
符杉还抓着他衣襟不放,“那你打算怎么做?自己动手也不行呀!犯法的事情咱不要干,好歹咱们也算是读书人,搞个有技术含量的吧。”
“……在你眼中,什么算有技术含量?”
“借,刀,杀,人!”
符杉凑近他,用手掩着嘴巴和他说了悄悄话。那个,她也不好直说在等皇后这把刀,万一猜错了,刀不落下就尴尬了。
厉南棠偏过头来看着她,耳朵被她的气息弄得有些发热,眸子晦暗难明。
文皇后对敌人一向最有耐心。如今连皇上,都以为她已经欣然接受姐妹共侍一夫了。
除了心腹几人,没有人看出文皇后的真正心思,符杉怎么知道能借刀杀人?
难道……她外表天真无邪,内里却心机颇深?
是趁机用这段时间的吃苦,来故意对皇后表忠心?
就在他怀疑的时候,少女认真看着他,杏眸中闪烁着可以称作智慧的光芒,坚定地吐出几个字。
“还,有,美,男,计!”
厉南棠:“?”
符杉啪的一拍他肩膀:“好哥哥,你认识的人多。有没有哪个长的俊,又没志气,擅长哄女人开心,以当贵妇面首为目标的那种美男子呀?”
厉南棠面无表情:“……你觉得呢?”
符杉:“算了,我觉得你没有。你们这种读书人,最清高了。
我就是觉得吧,齐国夫人心理这么扭曲,是不是因为和……年纪大她很多那个谁……她是被迫的吧,所以有怨气,发泄到我身上。
说不准找个知情识趣的美男子哄哄她,她就不变态了……唔!”
一把汤勺怼到她嘴边,苦涩的中药味,让她嗅到的一瞬间就皱成苦瓜脸。
“你可真聪明,”某人叹了一口气,“赶紧喝药吧你。”
符杉病的轰轰烈烈,厉南棠大张旗鼓,专门向帝后请了几天假回家照看她,把事情掀到了台面上。
符杉得了御赐的九转安神益气丸,听说是用了百年人参和各种最珍稀的药材一起精心炮制成的,小小一瓶就价值千金,治疗她这个小低烧,简直是大炮打蚊子,才吃了一粒,烧就退了。
符杉很会过日子,剩下的当然好好珍藏起来。
厉南棠这回是真讲义气。虽然只是小小的低烧,也认真伺候她好几天。
不假他手,亲自喂她一勺一勺吃汤药,等吃完苦涩汤药,必然朝她嘴里塞一粒玫瑰糖。
晚上睡觉也不分床了,到时辰就把她包裹进被子里,哄她睡觉。
每次符杉夜里睁开眼睛,转眼就能看到他俊朗的面容。
睡觉警觉的男人,稍迟睁开了眼睛,看着吵醒他的罪魁祸首也不恼,情绪稳定。要么长臂一伸,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或着缓缓拍打她的肩背。要么低声哄她睡觉,困倦清朗的声音带着三分喑哑。
渴了就下床替她倒茶水。想解手,就陪她走到净室外面。
符杉嘘嘘都控制着极小声,怕他听见,洗完手出来,忍不住老脸微红。
——长这么大,头一回被一个男人这么关怀备至呢。
——还有,这都是听过嘘嘘的交情了,厉南棠已经不是厉驸马了,简直就是她异父异母的亲哥了啊。
十天后,符杉彻底恢复,生龙活虎。
昂首挺胸进宫谢恩,御花园一抬头就再次碰到仇人,符杉顿时想溜之大吉,走为上策。
厉南棠注意到她紧张,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低声道:“没事儿,别怕。”
符杉反手叠甲握住他的手:“哥呀,冷静,杀人得偿命。要不我装晕倒,你抱我走,咱俩一块撤退?”
厉南棠:“……”
暗中挣扎间,齐国夫人已经到了面前。奇怪的是她竟没有找事,反而对厉南棠笑着寒暄。
“厉驸马,你从哪儿找的小柳子,真会伺候人。又聪明,又有眼色,又会梳头,还会点花子。”
她额头上绽放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片片花瓣的色彩,都像是真的花瓣一样。
厉南棠低头微笑,掩饰住眼角的一丝冷意。
“一个奴才而已,能伺候的齐国夫人舒心,是他的福气。”
等齐国夫人走了,懵逼的符杉偏过头去,“小柳子?”
“一个会讨人喜欢的小太监而已。”
“……哥,找个太监施展美男计,你可真是个天才。”符杉一脸敬佩。
厉南棠愣了下,禁不住磨了下后槽牙:
“不是你想的那样。算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
小柳子岂止是讨人喜欢,吃穿打扮,吹拉弹唱,无一不会,无一不精。还能伏小做低,擅长哄人开心,很快就晋为齐国夫人最得用的心腹。
有小柳子转移齐国夫人的视线,她的生活越发多姿多彩,就没空找符杉的麻烦了。
直到小柳子吹捧着她,引导着她做了一把僭越规制,和皇后凤榻一般大小材质的坐榻……
隐忍了这么久的文皇后终于坐不住了。
她知道自己年纪大了,色衰而爱驰。皇上当初能为了她,废掉前皇后,焉知不会为了她妹妹,废掉她呢?
所以前面暂且虚与委蛇,静待时机。
皇上狗改不了吃屎是一定的了,只是她从小当女儿疼爱的亲妹妹该怎么处置?
如今究竟是应该打落牙齿和血吞,索性顺势用她笼络皇上,维//稳文家;还是快刀斩乱麻,一招毙命为好呢?
厉南棠已经成了她的心腹,文皇后就此事询问他的意见。厉南棠当即提醒皇后:
“齐国夫人青春年少,皇上年事已高,长久下去,恐怕损伤龙体。到时候宗族怪罪,怕是连皇后您也难辞其咎。”
“而且,若齐国夫人成为皇子庶母,年少美貌,又与皇子们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亲密无间惯了,恐怕过于狎昵……不能相互尊重。”
——你妹妹都能和大她几十岁的姐夫搞到一起。日后怎么不会和你年轻健壮的儿子们搞到一起呢?
儿子就是文皇后的死穴。
文皇后丈夫被妹妹搞走也就罢了,精尽人亡死不死的也无所谓,只是一听儿子也可能被搞走,好么双重乱//伦,岂不是要青史留名,叫她文家遗臭万年?
顿时起了杀心,最后一点儿心慈手软也烟消云散。
深秋的某天,齐国公府忽然失火了。
滚滚浓烟,冲天火阵透长安,齐国夫人虽然没死,但是不幸被烧毁了脸。
皇上本来情浓意热,很舍不得鲜活的美人,可才过来看了一眼昔日的情人,就被烧伤骇的落荒而逃。
文皇后一边安慰受惊的皇上,一边派人照顾烧伤的妹妹,人参熊胆等珍贵药材流水一样送去,像一个最慈爱的姐姐。
凶手很明确,是齐国夫人的丈夫。
那天他喝醉了酒,被不知谁笑话头上红珠变绿玉,国公变国舅。深受刺激的绿帽子丈夫回去和妻子大吵了一架,激烈争执间不小心推到了烛台,点燃了帷帐。
最后,这笔不能明说的,牵扯到宫闱的糊涂账,以齐国公负罪离开长安,齐国夫人留在长安冷宫秘密养伤,最终落下帷幕。
“我不要喝蛇酒,我不要喝蛇酒,求求你饶了我吧,快拿开!呕……”
曾经飞扬跋扈的女子,躺在穷苦破败的冷宫里,时日无多,恐惧绝望地躲避。
“不爱喝?不行。夫人不是说过,蛇酒最滋补人了,您现在烧伤的这么厉害,自然需要多喝点儿好滋补身体。”
小柳子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