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大家都安静了下来之后,河泗首领才开口继续道:“诸位,今天我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向大家说一下,那就是有人试图亵渎河神。”
什么?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一片哗嘫。
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亵渎河神?那真的是罪不可恕。
河神,那可是乌朗城众部落的守护者,那可是乌朗城人民世世代代的信仰呢。
谁敢亵渎河神,那必定是不可饶恕的,那必定是死罪,毋庸置疑之事。
所以,河泗首领的话一出,自然是全场震动了起来,一片哗嘫,一片动怒,一片躁动了起来。
众部落首领也都是一脸怪异愕然的看着河泗首领,不知道他为何这么说呢?
河神的祭祀典礼活动不是搞的非常的顺利,非常的成功吗?
也没有任何一些事情发生呐。
河泗首领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显然,很多人都是非常的费解呢,不明白河泗首领为何这么说。
很快,便有一些激愤的人开口问道:“河泗首领,到底是谁试图亵渎伟大的河神?把他揪出来,浸猪笼,以祭祀河神,息河神之怒。”
事关河神,自然很多人都无比的激动愤怒了起来。
河泗首领可是今年河神祭祀典礼的主持者,他说的话还是有一定的威信的,很多人都没有怀疑。
所以,此话一出,顿时不少人都附和响应了起来。
一片片的声浪涌动了起来。
都是大喊着要将亵渎河神的人揪出来,要浸猪笼,要处以死刑。
一个部落和首领问了一句:“河泗首领,你何出此言呢?刚才好像整个祭祀典礼并没有任何的异样吧?我们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倒是不知,你所说的有人亵渎河神之话,又是何意呢?”
“有什么话,不妨当众说个明白吧,大家现在对这事,也都是一头的雾水呢。”
很多人都是点头。
是啊,这件事情大家都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呢,确实是一头的雾水。
大家都不明白,但是拓拔保胜和裴东升两人脸色已经苍白的面无人色,整个人僵硬在了那里,身体也是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可见,此时他们心中是生出了一些恐惧之意。
能够让他们都如此,可见场面是多么的危险可怕。
他们二人也终于明白了江凡刚才跟河泗首领说那么多是想怎么样了,是要如何的来算计他了,原来玩的是这么一手。
果然是好手段,果然是有够狠的,果然不是光杀他们那么简单,还要把他们钉在耻辱柱上,让他们受羞辱而死。
在众怒之下,要让他们浸猪笼,慢慢折磨而死吗?
那该是何等的耻辱?
想到这里,两人都恨不得马上要自尽了,免得受那般的羞辱。
两人都死死的深瞪了江凡一眼,眼神似乎在说:你好狠,好狠,真的好狠。
面对两人的眼神表情,江凡倒是懒得多看一眼,两个将死之人罢了,这是他们的罪有应得,他们活该。
早跟他们说过了,不要再来招惹自己,他们还真不配自己出手呢。
可是,他江凡的善良总是会被人辜负,那就不能怪他了,是他们二人执意要找死呢。
“东升兄,我们快走。”拓拔保胜忽然道了一句。
裴东升也知道留下来的话,那只有死路一条,而且还不只是死那么简单呢,是要折磨,受羞辱,在屈辱之中死去。
这样的死法,太残忍了,这是他们没有办法想像接受的。
所以,他们此时唯一的路自然就是想要逃,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想到这,裴东升也没有任何的迟疑,马上对拓拔保胜点了点头。
江凡不屑的冷笑了一声:“现在知道想逃了?你们觉得,现在还能逃得掉吗?”
果然,他们刚想要逃,便有一群人冲了过来,将他们的去路完全的挡了下来。
自然不是别人,是河泗部落的战士们。
也是河泗首领早就安排好的,就是为了防止他们逃跑呢。
既然河泗首领答应了江凡,那自然是要将这件事情办成了,否则江凡也不会放过他和他的部落的。
决定了要动手,那自然不能够出任何的意外。
所以,河泗首领自然是发狠,玩了这么一招狠的,切断了拓拔保胜两人的退路。
看到退路被切断,拓拔保胜二人脸色煞白,整个人都不好了。
完了完了,连逃都没有办法逃了。
好狠。
果然是好狠。
看来,他姓江的早有所料,所以已经算好了一切,断却了他们的逃路。
这边的动静,自然是惹来了众人的目光。
这就很明显了,有人要逃的话,那肯定河泗首领指的就是他们了。
所以,一道道如狼似虎的目光凶光毕露的落到了拓拔保胜两人的身上。
有些脾气暴躁的人,甚至都一幅恨不得要马上上来打拓拔保胜两人的样子。
两人带来的几名保镖此时将两人团团的围在了中间,保护起了二人来。
可是这些保镖面对如此的场面,自然也是心虚的很。
河神庙广场上可是有一两万人呢,一人一口吐沫都足够的把他们二人给淹死了。
在如此的情况下,他们还有反抗之力吗?
所以,此时他们一个个的都紧张无比,身体都在颤抖着。
但他们身为保镖,又有些无奈,拿人钱财替人水灾嘛。
拓拔保胜两人早已经吓的不轻,他们也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完美的计划,竟然把他们给坑死了。
现在怎么办?
他们不会真的要屈辱的死在这里吧?
不会真的要被折磨而死吧?
江凡几人退到了一边,跟拓拔保胜两人划清了界线,表明不是跟他们一伙的。
现在,看好戏的是江凡他们。
诺叶芊芊此时也嘴到了这边来,高兴的挽着公孙芸的手腕,跟公孙芸有说有笑了起来。
河泗首领的目光阴狠的落到了拓拔保胜两人的身上,才继续的对众人道:“诸位,那两位从京都来的人试图亵渎河神,算计好了一切,其心可诛,罪不可恕。”
河泗首领的话一出,众人才终于是确定,河泗首领状告的人,就是那两名外来人。
他们当真是狗胆包天,竟然敢亵渎河神,那是罪不可恕的举动。
此时,拓拔保胜两人也不敢说什么,他们也根本没有办法为自己申辩的了,毕竟的确是有这样的事情。
现在,河泗首领背叛了他们,要将他们至于死地,他们能怎么办呢?
一道道看向他们的目光都变得无比的凶狠了起来,都是一幅恨不得要马上过来对拓拔保胜两人生吞活剥的样子。
胆敢亵渎河神,那是断然不能被容忍的事情,那是罪大恶极之事,那是死罪。
但还是有很多人一脸的疑惑不解,一头的雾水。
狼旗部落首领问了一句:“河泗首领,你既然说这两个从京都来的外来人试较图亵渎河神,那你倒是跟大家讲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你只指认他人的罪状,却没有给大家伙一下明确的解释,实在是让大家都是一头的雾水,没有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是只是试图亵渎河神吗?那就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有这样的想法吗?还是有别的什么事情?”
“不说清楚,我们也实在是无法做出判断出来,至少刚才整个祭祀典礼活动,倒是没有出任何的状况的。”
“现在我们乌朗城也比较重视旅游这一块,事关京都来的人,我们也必须要弄清楚再来处理的比较好,也免得给我们乌朗城带来了不好的名声,造成恶劣的坏影响呢。”
狼旗部落首领的话也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可,不少部落首领也都是纷纷的点头。
这话,很在理。
确实是这样的。
乌朗城本身就没有什么经济来源,经济实力比较薄弱,现在唯一能拿的出手的,恐怕就是旅游业了。
而旅游业呢,又会带动乌朗城的诸多产业,比如酒店啊,饭店啊,工艺品啊,特产啊,等等之类的。
如此一来的话,那基本上就把整个乌朗城的经济完全的盘活了。
所以呢,现在乌朗城也越来越重视旅游业了,各大部落的首领也经常在一起开会商讨着这件事情。
要重视旅游业的话,那自然要对外来的游客比较友好一点了,要树立一个好的口碑出来呢。
只有打造出了好口碑来,那才能够吸引更多的游客来乌朗城游玩。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不少人都对河泗首领的话表示了慎重。
现在大家都是一头雾水呢,都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所以,自然是想要先弄清楚再说。
河泗首领看了看众人,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之后,才开始讲述了起来整件事情的原委。
河泗首领自然没有多少隐瞒,只不过把他的罪行完全的隐瞒了过去罢了,尽量的为自己开脱罪名。
是说他因为跟裴东升相交多年啊,然后跟裴东升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裴东升又抛出了巨大利益的诱惑之类的,让他一时鬼迷心窍,想着帮他们完成这一个计划,来陷害江凡二人,至他们于死地之类的。
但是他自己忽然良心发现啊,觉得不应该拿亵渎河神来做这一笔交易,那样自己会心难安,会遭到河神的报复,会让自己部落付出巨大的代价之类的。
所以,权衡了利弊之后,才悬崖勒马,及时的将江凡二人放了出来,然后准备来检举裴东升两人的罪行,以此来向河神赎罪之类的话。
河泗首领可是一个精的跟鬼一样的人呢,这个老狐狸说起话来,自然是漂亮的很。
很好的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个受害者,一个为了部落大义,为了乌朗城大义,而宁愿自己受大家指责,也要坚决来揭发裴东升两人罪行的一个‘英雄’式的人物。
然后通过主动向大家请罪啊,认错啊,认罚啊之类的举动,来打消众人心中对他的愤怒。
又将众人情绪完全的引到了裴东升两人的身上去。
如此一来的话,大家的怒火都往裴东升两人身上撒的话,那自然也就会把他河泗首领给忽略了过去,不会太多的去追究他河泗首领的责任之类的。
不得不说,河泗首领确实是个聪明的老狐狸。
不过江凡倒也懒得在意,他料到了河泗首领会如此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