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 告状

扈轻已经习惯了,反正没外人,熟练的收起珍珠。

宿善在她耳边低低道:“我现在睡觉的时候都有好好穿衣裳。”

扈轻仰头,觉得自己不行了,严肃的赞许:“嗯,你做得对。”

空间里绢布鄙视得不行:谁家正经人谈恋爱连睡觉都捂严实啊,一个傻,一个缺。

但人家两个当事人乐此不彼呀。

正经恋爱没谈两句,扈轻对宿善说起烦恼:“我没想到我的功法这么霸道,跟我自己抢灵力,仙帝印又不吃我的灵力,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宿善问她:“你不会抽出分魂另行修炼吗?”

扈轻一愣,看着他。

宿善失笑:“是了,分魂离体我们很习惯,你们人族好似很不愿尝试。”

这也是种族不同导致的差异化。很多肉体强大的仙族,都可以神魂暂时离体,以飘逸的无质量魂体去遨游天地。他们的肉身强悍,即便遇到什么意外也不会有危险,至少,能等到神魂回来。

人族却很不一样,人族的壳子太脆弱,一旦魂牌离体,便是三岁小孩一泡尿都能溺死。

当然,这话夸张了,可跟其他仙族相比,人族的壳子当真是弱不禁风雨呀。所以人族轻易不敢魂魄离体,离也是离的分魂。而修炼出分魂,又有修为上的要求。

具体什么要求,宿善不是很懂,他以前与人族接触太少,问扈轻:“你可能分魂?”

扈轻睁着眼睛,咕嘟咽下一口,你可真为难住我了。

她的表情,还把宿善为难住了呢。他为难的抓了抓头:“这个,我们长到一定年纪自然就会了,我不知道怎么教你。”

噗嗤,扈轻一下笑起来:“我有功法。宿善,你看,我不是龙,没你这么厉害,你会不会觉得我麻烦?”

宿善:“那我不是人,整日无所事事,你会不会觉得我无趣?”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傻笑。

绢布恨不得出来把两人缠一块,动手,你倒是动手啊!

“我给你护法。”

扈轻:“好。”

干脆来到地心,两人不管不顾去闭关了。

发现宿善不见好久没回来的时候,扈暖的牙都咬酸了。

“说都不说一声,我还能拦着她吗。”好气。

萧讴说:“婶子有正事做,我看她忙得三地跑,都脚不沾地了。”

扈暖:“是啊,她都是飞的,连心都飞起来了。”

转身问扈花花:“你要不要去西楚界?”

扈花花老老实实:“我先让妈消了气再说。”

扈暖恨铁不成钢:“你怕她干啥,她还能真打死我们?”

扈花花看着她,挺无语:“姐,你忘了你是被打得最重的?”

扈暖一噎,低头看向手里的铁耙子,这是给小苗松土的,她在这辛辛苦苦呵护小苗,她家老太太就不呵护她这棵大苗了?

把铁耙子一摔:“不干了,我要去找师公。”

没人附和,你妈什么脾气你自己知道,你确定要抗命?

扈暖那个委屈呀,老太太花前月下,她挑粪翻土,她再也不是她的小心肝了。

看到云中,灵机一动,跑过去拉着他袖子撒娇:“师尊,你比我妈大,我妈听你的。”

云中问她:“你妈打你了?”

扈暖动作一顿,挨打太丢人了,他们这群人谁也没往外说,所以,师尊还不知道。

云中扫过一群年轻人,兀自点点头:“怪不得,这次见你们总觉得比之前稳重很多,不像你们的性子。”

他别过脸:“扈轻抢在前头,倒让我不好下手。”

扈暖傻眼,她这是找揍呢?

好在有人解救他们,韩厉和远醉山来,请他们全部去双阳宗。

扈暖他们不动。

韩厉拳头抵嘴咳咳:“师妹也要听宗主的。”

太好了,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哇!

去到双阳宗,才知道,青光一回去就告状了,还是当着许多人的面,同时向扈轻的许多师傅控诉。

他愤怒的点在扈晶晶,才多小的孩子被扈轻抽得到现在背上的毛没长出多少。为了渲染扈晶晶的惨,其他人的惨状被他放大好些倍。说得好像他们不阻止,当场就要命丧黄泉。

大家肯定不会全信他的,等他指天骂地唾沫横飞的说完,都很淡定,让韩厉再说一遍。

韩厉平铺直叙不添枝加叶,却让众人变了脸。

真打得那么严重?凭什么扈暖被打最重?!

当即就下令捉拿。

可惜没找着扈轻,再听宿善跟着不见了,大家的心哟——哼,情爱误事!

别看扈暖之前酸,但真到了扈轻的长辈面前她还是知道护着妈的。

转圈给各位师公看:“师公,你们看,我好好的,我妈下手有分寸。这次实在是我们犯了大错,我们知道教训了。”

其他来过没来过的,站的整整齐齐随着扈暖的话连连点头,看上去乖得不得了。

谁看到这样一群好看齐整的孩子不喜欢啊,在座的当即不少人心里都定了:不是说要送交流生来?眼前这些就是第一批,和双阳宗定向交流。小孩子嘛,养着养着就…咳咳。

嗯,那些个大些的也多上上心,看上去也不错,能留就全留下。

阳天晓问扈暖:“你们做了什么让扈轻震怒?”

扈暖下意识去看扈花花。

扈花花一咬牙:“用妖血炼制返祖血脉。”

众人一惊,险些脱口而出牛掰。

不过这是妖族的事情,他们是外行,不懂这个允不允许。

阳天晓等人纷纷望向在场坐在最后的一位长老。

那长老青金罩衣,神情疏离,隐隐翠色的深色眼眸流转间三分薄凉七分孤傲。

见众人都望向他,不得不开口,开口如金碎玉:“哦,那这顿打倒不冤。”

说完便不再说。

遥岑子说他:“既同,多说两句你嘴累吗?”

那既同轻轻揽袖:“我多年未归,归来便知你们代我收一徒儿,等着徒儿觐见呢,怎么,她还跑去约会,端的是好尊师重道。”

说完,下巴一抬,眼角一扫,好傲然模样。

可惜,在场就没惯着他的。

“收徒是大家一起做的决定,你不乐意,把你剔除就是。老东西一个,回来就挑三拣四阴阳怪气。不乐意说话你就闭嘴,我们请二族长来说一样的。”

骂人的是殿花荻,一边骂还一边朝既同摔了下袖子。

既同一哼:“粗鲁的女人。”

殿花荻眼睛一瞪:“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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