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姜离对黑巴和木巴说道:“你俩一队下山查探,不要惊动那些人。”
“是!”两人应下后,朝对面的居住地摸去。
刚下山走到林子那边,就听到空地那边隐隐约约传来的欢呼声。
黑巴带着木巴去了竹林那边,两人躲在林子里,见空地上烧起了十几堆篝火。
一群人光着膀子,腰间只系了根短皮裙的汉子,脸上涂满的油彩,围绕着熊熊燃烧的篝火手舞足蹈地大声歌唱。
木巴默默数着空地上的人数,发现出去捕猎的人已经回来了。两人对视一眼,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蟒眼圈发青虚弱靠着一个女人坐着,他这次差点被长虫咬死,到现在还是浑身无力,被长虫咬过的那只手像是被烧过的木柴,黑黢黢的。
鼍龙首领手里拿着一块大肉,旁边坐着一个看起来有点阴森的男人。
他的眼圈周围和脸上涂满了油彩,头上戴着黑色的长毛羽冠。
两人看着勇士们高兴的交谈着,觉得找到这里住下是个不错的选择。等他们抢到那种大瓜的种子,还有那些粟谷食物,部落有了食物很快就会恢复以往的辉煌。
姜离听到木巴两人的禀报,对木风和那些大队、小队说道:“记住羊九说的那些放哨的位置,下山放倒自己需要放倒的敌人就回来。”
“是。”大伙儿齐声应下。
几个大队和小队全都出发,去消灭放哨的勇士。
姜离又叮嘱尤鹿和他的小队,“靠近神木部落的领地时,大伙儿把步子放轻一些,动作快一点,围过去就动手。”
尤鹿连声应是!他愿意听从姜离的,觉得和姜离他们一起打鼍龙部落,是很好的学习机会。
阿蒙和豹一队,两人到了山下林子附近,豹带着他直奔目的地,在林子的转角处,果然有四个勇士拿着长矛在那转圈。
还没等敌人反应过来,弩箭已经射穿了他们的喉咙。
阿蒙既紧张又兴奋,他第一次觉得干掉敌人是件轻松容易的事。
木风和彘朝入口处走去,摸到羊九说的第三棵树,打开手电照着树上,轻喝一声,“喂~”
树上值守的两个勇士发现一道白光射来,惊诧的回头,弩箭破空而来,两人眉心中箭,连哼都没哼一声,一个倒栽葱跌落下来。
队长和小队完成任务后,回到林子。
一群人应下后,分几拨从几个地方围了过去,木风带着人去了竹林,豹带着人进了林子……
姜离吹燃火折子点燃一根火把,大手一挥,勇士们从入口处冲了进去。欢庆喧闹的人群愣了片刻,急忙找寻武器。
勇士们快速挽弓搭建,火箭如雨点般的射了过去。
空地上全是惊慌失措、四散奔逃的人,巫举起手杖让勇士拿起武器迎敌。
勇士们拔出腰间的骨刀,石刀挥舞着冲了上去,箭矢像雨点般飞射而来。
鼍龙首领被一支火箭射中的肩膀,垂散在肩头的头发瞬间被火点着,他慌忙拍打,怒吼,“敌人来了,快,拿起武器。”
回头看,巫也被一箭射中,栽倒在篝火边。
一阵夹裹着火光的箭雨过后,又是一阵木箭射进了空地,空地上哀嚎声不断,地上横七竖八的倒满了中箭丧生的勇士。
巫咸和尧山的勇士举着砍刀、长矛、石刀、骨刀冲进了空地,鼍龙的勇士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两个部落的勇士,不到半个小时就结束了战斗。
姜离带着人将散落的火扑灭,木风和尤鹿带着人开始打扫战场……
****
隐患消除之后,尧虎让人把羊九带了出来,告诉他鼍龙部落已经没了,山洞里给他留下了足够他过冬的食物,把他放回了神木部落。
几天后,竹林那边的部落才知道,刚迁徙过来的鼍龙部落已经被尧山、巫咸联手消灭。
猛担心尧虎会找他算账,不敢留在部落,带着勇士成天在山里钻。夜悄悄回部落,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尧山部落来人没有?
尧小青他们早就把他这样的小人抛到脑后。部落里男女老幼全都出动顶着火辣辣的日头,开始收割粟谷。
大伙儿抱着沉甸甸的粟谷,脸上乐开了花。
阿虫他们牵着黄牛拉着板车,将割倒的粟谷搬到晒场。
丫丫带着阿雕、阿硕这些孩子帮着大人把粟谷摊开晾晒,金灿灿的粟谷铺满了晒场。
粟谷收割回家后,开始收割豆子和其他的作物。一直忙了将近一个月才,把部落里的作物全都采收进仓。
山阿姆带着几队女人开始采摘成熟的老南瓜,豹阿姆和大树阿姆带着女人们进山采集。
尧小青统计了一下,发现今年的粟谷的收成,比去年第一季的粟谷收成还好,小麦、豆子、豌豆……的收成比去年差了一成。
豆子收回来了,尧小青带着伙食队的女人,采摘红透了的二荆条来做豆瓣,一缸缸豆瓣排列整齐的晒在坝子里。
现在部落里做回锅肉、小炒肉、红烧这些都离不开豆瓣。
尧小青看着晒干了的豆子,开始准备酿制去年没机会酿制的酱油,
她知道酿制酱油得先制作豆曲,好像还要用炒麦麸或是面粉发酵,大致上的步骤和做霉豆瓣的办法差不多。
不同的就是豆子得蒸熟了,麦麸得炒制一下,发酵后倒进水缸加水和盐晒制,晒制几个月酱油就能从缸里滤出。
尧小青想到能知道这些还得感谢万能的度娘,要是到这也能带着度娘就好了。
给度娘还不如像里那样,给她一个通古今的超市,要啥都有。这样就能呼吸着最纯净的空气,躺在原始庄园里悠哉悠哉的晒太阳了。
想到这,她噗哧一声笑出了声。摇着头将酿制的步骤记录下来,反复看了几遍,准备先试着做两缸出来,慢慢累积经验。
尧小青想着做吃的,姜离就准备去对面的大山捕猎过河的事。
去了河边才发现水位还是那么高,回去问了阿根伯几个,才知道宁河的水位一直都没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