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犸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的神色不像是故作姿态,惊喜的说:“巫,你说的是真心话?”他以为巫会联合部落的勇士,把他们推下。
巫正色道:“真心!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人赶下首领的位置。我和你一起退下,让炎羽和崇上,是眼下最好的办法。”
达犸激动的一把抱住巫,“巫,谢谢你,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兄弟。”
巫微笑着说:“炎羽和崇也是最好的兄弟。”
达犸感动的看着他,“对!他们也是最好的兄弟。只是,炎羽的眼睛……”
巫沉吟片刻后说道:“我觉得尧山那个女人肯定有治眼伤的办法,咱们还有勇士在尧山部落,找机会联系上一个,弄一些药回来。”
达犸紧蹙着眉头,“我也想到了这个办法,可那些人都是自愿留下的,他们还会原意帮我们做事吗?”
巫挑眉,“他们原本是勇士,眼睛变成那样就是尧山部落干的,你说他们心里恨不恨?”
达犸拍腿叫好,“对!尧山大集开始就让人扮成野人去找他们去。咱们先把人召集起来,把首领和大巫的位置传给炎羽和崇。”
巫点头道:“好!”
炎羽和崇被叫到了达犸的山洞,达犸把决定告诉了两人,“你们一直都是好兄弟,大巫部落就交给你们。”
炎羽看了崇一眼,努力压制住心里的狂喜,和崇一起端正的跪坐,两人冲着达犸和巫俯首应道:“是!”
达犸和巫用力拍了拍两人,“好,以后好好干,希望能在你们手里重新壮大。”两人看着眼前年轻的脸庞,心里高兴又失落,如果没出那些事,他们还能干很久。
达犸让人吹响了号角,一番仪式完成后,大巫部落换上了新的首领和大巫。
炎羽穿上了达犸传给他的虎皮兽袍,戴上了首领的羽冠。崇带上羽冠,穿上了大巫巫袍。
坤看着站在上首的炎羽,紧握着拳头,恨声说道:“他偏心,我也是他的儿子,他连问我一下都没有。”
阿弥瞥了他一眼,“谁让你自己没本事!”
大阿姆高兴的对站在身边的阿蛮说道:“戴上首领羽冠的炎羽真好看。”
阿蛮看着炎羽没有吭声,她还是觉得炎羽和以前不一样了,让她感到害怕。
仪式结束后,大巫部落的部众围坐在篝火前欢庆。
炎羽对崇说道:“尧山大集的事,你咋看?”
崇想了一会儿,抬头看着他,“自从上次伤了尤鹿,接着咱们在巫咸的人也被石山发现杀死,巫咸是不会来大巫参加大集的。集市在那要来的就来,不来就算了。”
“只能这样了!”炎羽叹了口气,“我阿父说,让人去尧山部落找留下的勇士,我去问一下有哪些人留下了。那些眼睛有毛病的勇士,也得找些事让他们干。”
崇揉着发胀的脑袋,“我早就打听过回来的勇士。麋鹿说有六七个小队的勇士留在了尧山,那些人里有两人以前和他住在一个山洞里,一个叫乔木,一个夜。”
“炎羽,夏季还远,你不要慌着找他们,我担心这个春季和上次一样,眼前最重要的是把粟谷、豆子种下。既然青巫都能留下那些人种植食物,咱们也可以。”
炎羽点点头,“我知道。明天我带人去捕猎,你安排人下种。夏季到了再让人扮成野人去尧山。那些人就让他们留下,和女人一起种植食物吧!”
见他愿意听自己的建议,崇高兴的看着他,“炎羽,只要你不成天想着找青巫报仇,咱们就能壮大大巫。”
炎羽垂下眼眸,阴鸷的盯着手腕上的伤疤,“我明白,我好的时候就不是她的对手,现在更不是。我不慌,咱们慢慢来。总会有抓住她的那天。”
崇听着他阴森森的声音,觉得阿蛮说的没错,现在的炎羽真的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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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小青和阿虫他们忙了几天,制好了砖坯和瓦坯,全都晾晾晒好了。她让大石帮着打制了一把铁叉,烧窑时叉柴烧火。
“虫伯,咱们该准备柴禾烧窑了,要准备烧上两天两夜的柴禾。”
阿虫指向河边,“我带人去河边把晾在那里的柴砍了,就不用去部落搬了。”
尧小青点头,“好,我带着人装窑。”
几个汉子把砖坯挑到窑门口,还有几人将砖坯传给尧小青阿春几个。
尧小青带着阿春几个按照烧炉窑的习惯,将砖坯按顺序一块块、一层层的进行摆放。同时,还要预留好火道及烟道的位置,火道不通不然火上不去,烟道不通,火苗也不顺畅。
十几个人忙到下午才把砖坯装进窑膛,瓦坯装在砖坯上面。尧小青回到晒砖坯的草棚,看了剩下的砖坯,计算了一下,大概装了一万块砖坯和几千张瓦坯子进窑。
阿虫他们挑回来的柴禾,已经码在土窑旁的草棚里,就等着点火了。
尧小青看着一个个灰头土脸,满脸疲惫的样子,笑道:“大伙儿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再来点火。”
阿虫笑着点头,“好!回去好好睡一晚。”
大伙儿回到部落,天已经黑透了。尧小青回家洗漱后,回忆了一下接下来的步骤,在脑子里过了几遍,躺下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大伙儿就去了土窑。
阿虫和阿春几个将粗柴不停往窑膛里装,直到装满。
阿春看着尧小青笑道:“小青,可以烧火了吗?”
尧小青笑着挥挥手,“可以了。”
阿春吹燃火折子,点燃了一把松针放进窑膛,不过十几息的功夫,火噼里啪啦燃了起来,大火映红了几人的脸盆。
看到一股浓烟从烟囱涌出,尧小青放下心来。看着两人笑道:“春伯、虫伯,你们带几个壮汉轮流看火,封窑前我再来。”
阿虫和阿春几个以前就经常在山下的炉窑烧制土砖,蛎灰。对火势的掌握还是很好的。
两人点点头,“好,你去忙你的,这里交给我们就成。”
尧小青站在那看了一会儿,“我让人给你们送个泥炉子过来,烧点竹叶茶喝。”
“好!”两人低头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