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你准备好了吗”?夏弥突然停止了安慰的动作,凑近阿斯托利亚的耳边小声的问道。
“准备好什么”?刚刚哭泣完,还有些鼻塞的阿斯托利亚疑惑的问道。
夏弥笑了笑,然后打了个响指。
随着一阵天旋地转,被静止的世界又重新恢复了正常。
当然,阿斯托利亚觉得现在自己如果能脚踏实地应该会更好。
“啊啊啊啊啊”!
自由落体时人处于失重状态(没在神州上过高中的阿斯托利亚并不懂这个),人前庭器官中的耳石会因为失重不再与周围的神经细胞进行接触,从而丧失定向功能。而与人植物神经系统密切相关的前庭器官一旦失效,就会导致极大的恶心眩晕等不良反应。但是偏偏人处于自由落体时,中枢神经系统会呈现中一种不正常的兴奋状态(废话,吓完了),中枢神经系统的兴奋会强制让你清醒,让你清楚的感受到这一切的不适但却又无法终止。
简单的来说就是自由落体真的是很刺激很刺激,有条件的可以自己尝试一下。有钱的可以买蹦极绳,没钱的也可以买一份大额人寿保险。
哦,对了,提醒一句。因为蹦极等危险运动导致的人身伤亡,保险公司可以拒不理赔。
一脚踩空的阿斯托利亚试图抓住半截残余的栏杆,但是却抓了个空。面朝下自由落体真的感觉很刺激,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已经冲向了脑门。在人条件反射的作用下,阿斯托利亚疯狂的挥舞着四肢,试图抓住什么东西来固定自己的身体,然而在高空中她却只能抓住一团又一团的空气。
阿斯托利亚又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姐姐床垫子地下翻出的言情小说,里面女主角在男主死后跳崖殉情的场景是那么的凄美,满怀着平静与释然,才没有像现在自己这样鼻涕眼泪直流呢~
屁啊!果然小说里都是骗人的。
高速流动的冷空气刺激着脆弱的鼻腔和眼粘膜,泪水和鼻涕在脸上糊成了一团。阿斯托利亚已经对自己的身体完全失去了掌控,只是一直在无力的尖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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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个倒霉蛋从上面掉下来了”?
张齐用余光看见了有人从斯莱特林的看台上坠落下来,不过他相信学院教授们的实力,这孩子一定能毫发无伤成功落地的。
由自由落体公式可得,50米的高度坠落下来大约需要根号10秒,也就是三秒多一点。
第一秒,反应过来的邓布利多射出了一道漂浮咒,和遗憾的和那个人影擦肩而过。
第二秒,四大院长接连的拔出魔杖,射出了自己的飘浮咒,对那个顶着一头白发的人影进行了一阵标准的人体描边。
恭喜获得称号,人体描边大师。
等等,白色的头发?
刚刚因为过于专注于吃瓜看戏而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的张齐终于反应了过来,然后立刻用自己那变态的视力锁定了那个人影。
竟然是你.jpg
“果真是个倒霉孩子”。张齐内心吐槽着,但手上的动作可丝毫没敢停歇。
“霹雳爆炸”!
“障碍重重”!
先是一发强力爆炸咒击中了伊布·贝恩脚边的沙土,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波将那个蠢货整个人都掀飞了出去。然后又是一个果断的障碍咒,之所以使用障碍重重是因为张齐对魔杖的弹道并不熟悉(即使上辈子确实学过弹道学)。在这种情况下使用范围性的障碍咒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亚利托的动能,以达到保他一命的目的。
好吧,张齐承认漂浮咒是他唯一一个从小练到现在却仍然学不会的咒语,要不然他就不在这废话了。
言灵-镜瞳
言灵开启,张齐的大脑开始疯狂的消耗着血液里的氧气与葡萄糖,电与化学的信号在神经元间流淌,正在被龙血缓慢改造的大脑与骨骼很快得出了结论。
可以硬接,但一定骨折。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让他去想那么多了,焦耳的动能全部通过单次碰撞消失足以使一个人当场毙命,自己的胳膊和室友的命必须要选上一个。
“我tm”......张齐嘴里咒骂着,但是却义无反顾的扑了过去,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并打算通过膝关节和肩关节缓冲一部分的动能。
右眼棕色的瞳仁如同大瓦数的探照灯一般被点亮,紧接着是左眼那海蓝色的虹膜。滚烫的龙血在他的血管里沸腾着,把无尽的力量沿着血管输送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白王的鲜血对于混血种来说既是毒药也是圣水,在极大的增加失控的风险之外也能赐予他们更加强大的能力,即使这通常会让混血种们死的更快。
十米,五米,两米!
就是现在!
双臂弯曲,头部后仰,后背拱出一定弧度的同时脚趾紧贴地面,这是最标准的用来接住跳楼者的动作,可以最大程度的减少冲击,但是只适用于较低的楼层或者是跳楼者的体重比较轻。
还好,张齐估计自己的室友也就30公斤不到,顶天就是骨折而不是粉碎性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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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阿斯托利亚在半空中仍在无力的尖叫着。
“停停停,别鬼叫了,我耳膜疼”。耳边传来了夏弥那无奈的声音,“堂堂大地与山之王的我怎么可能在地上摔死,我又不是诺顿那个能被自己造的刀捅死的傻子”。
某种极致的波动从阿斯托利亚的身上扩散开来,低沉的吟唱声在她的脑海里萦绕。恐怖的领域在空间中展开,试图向这边跑过来的斯内普教授只觉得自己的肺似乎已经完全的闭塞,那巨大的压力已经让他无法呼吸。
泥土与岩石正在被极致的规则杀死,然后被重新赐予意志,来自君王的意志。
脑海中传来一阵刺痛,恍惚间,斯内普似乎看见了某种诡异的场景。自己的教女阿斯托利亚头戴金冕,留着泪站在一根巨大的青铜柱前,而自己的教子张齐被粗壮的铁链绑缚其上。由世界树树枝制成的永恒之枪冈格尼尔将他刺穿并钉在那里。华贵的长袍被撕裂,血液从已经变成了两个血窟窿的双眼流出,顺着满是伤痕的脸颊滴答滴答的滴在在万古的岁月里被鲜血浸透的大理石台阶上。台阶的两侧静静的矗立着身着盔甲的龙形人类,如同雕塑一般守卫着这里。
“咔嚓”!
伴随着手臂折断的清脆响声,紧咬牙关的张齐抱着室友亚利托在地上狼狈的滚在了一起,不知道滚了多少圈之后才停下。
张齐的后背在翻滚的过程中被地上的木头茬口狠狠的刮了一下,鲜血顿时流淌在地面上,随即开始腐蚀地面上的沙土,发出呲啦啦的刺耳响声。
“哦对了,刚才我说的其实都是骗你的,那些事情只有在他接不住你的情况下才会发生”。夏弥笑嘻嘻的补了一句。
亚利托(阿斯托利亚):